“啊?这个我还不能确定,”周敏筠皱眉说,“听说是酒后驾驶。”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黎承睿点头说,“你去帮我打听清楚这个事……”
“阿头,你为什么问这个?”周敏筠迟疑着问,“阿良,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黎承睿面不改色地说:“你乱想什么,他要留在警队工作的,将来正式定岗,不是在我们这,就是陈sir那边,我事先了解一下你们不行吗?”
周敏筠立即笑了,狗腿说:“行,你老人家一个命令,小的马上去赴汤蹈火。”
“快去做事。”黎承睿好笑地说。
“是。”
他低头看了下时间,却突然电话响了,他低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黎承睿忙接通电话:“喂,老爸。”
“阿睿,”黎父声音洪亮而严肃,“在忙啊?”
“哦,刚刚忙完,你说。”
“你妈今天不在,我趁着她出门给你打这个电话,有些话她在我不好问。”
“老爸,你想问什么?”黎承睿收起脸上的笑容,“只要不违反纪律,我都会告诉你。”
“我做差人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跟我讲纪律。”黎父好笑地骂他,“行了,我知道的,我就问问阿珊的事。她那个案子现在怎样?”
黎承睿迟疑了一下说:“这个……”
“你不用瞒着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黎父叹了口气说,“我看着她从小到大,跟你程家的叔伯阿婶都是老交情,他们现在家里一团糟,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老爸,你放心,我会尽力帮她的。”
“嗯,你争取她当污点证人。”黎父说,“你务必要说服她这一点,不然好好一个女孩子,一辈子就完了。”
“好。”黎承睿点头说,“不用你教,我也会这么做。可是老爸,我上次跟阿珊谈的时候,她似乎心里有顾虑,像是有什么把柄抓在对方手里。”
黎父痛心疾首地说:“这个我知道,你程伯父都说了,阿珊是个傻孩子,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家里人。”
黎承睿忙问:“怎么说?”
“还不是阿珊的妈,就是你以前那个未来岳母,早几年她学人去赌马,上了瘾,戒都戒不掉,把私房钱都输掉,还瞒着你程伯父动了他们的棺材本。后来在跑马地被人设了局,一下输掉几百万,她没钱还,又不敢跟你程伯父讲,家里三个女儿嫁了两个,她没脸去求那两个大的,就求到阿珊这个唯一没嫁的女儿那。”
“洪会的人做的?”黎承睿皱眉问。
“是的,但照理说,他们对一个老女人设局不应该的,所以我估计他们事先是看中了阿珊,早早想找个做账的替死鬼。这里面,可能还有你的原因……”
黎承睿觉得浑身一凉,深吸了一口气说:“有可能,我跟阿珊的关系不是秘密。”
黎父沉默了片刻,说:“怎样都好了,反正我们俩父子心里有数就行。整件事,阿珊有错,但她不是错得最离谱那个,你程伯父现在气得要跟他老婆离婚,你那个前未来岳母天天哭天抢地,悔不当初,唉,希望经过这一次,她真的能戒赌了。”
黎承睿听出父亲的情绪很低落,忙笑着安慰说:“老爸,不要太担心,阿珊的事,能做的我都会做。”
“我知道你向来有分寸,比阿俊靠谱多了。”
黎承睿笑着说:“说到俊哥,我前几天看到他了,还有桦哥。”
“哦?席一桦啊,他现在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可要好好加油,我当年没让你席uncle比下去,你也不准比他儿子差,懂吗?”
“是。”
“你们几个的婚约都波折,”黎父突然感慨了一句,“当年你姐姐跟阿桦,现在你跟阿珊,都是临到结婚这一步了,可到头来还是没缘分。更别说阿俊那个混小子了,谈女朋友的热情都比不上做实验,我看他要打一辈子光棍。”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发愁也没用的。”黎承睿微笑着说,他不经意地问,“说起来,老爸你知不知道当年为什么恩姐要跟桦哥分手?”
黎父说:“那还用问?肯定是你姐脾气臭,自己搅了自己好姻缘。阿桦多好,我看比她现在的老公强百倍,可这个臭丫头硬要跟人解除婚约,我打了她一巴掌,她居然冲我骂阿桦是变态,你说说,你姐说的这叫什么话……”
黎承睿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笑着说:“老爸你记得真清楚。”
“那还用说?因为那一巴掌,你大姐有半年不跟我说话,这个不孝女……”老人嘀咕了一声,随后说,“不耽误你做事了,就这样,有事再给你打。”
黎承睿一愣,他一句拜拜还没说出口,父亲已经挂了电话,倒很符合他一贯雷厉风行的特点。黎承睿放下手机,觉得有点口干,于是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冲咖啡。茶水间的窗户正对着警局大院,他端着咖啡杯往下看,正好看到好几个人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理着极短的平头,戴着墨镜的男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