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警队的人,是,跟他完全无关的人,我听那个人说,桦哥,可能有些不同于我们的爱好……”
黎承思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问:“阿睿,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直说吧。”
黎承睿顿了顿,说:“姐,我不是想管你早年的私事,但那个时候你坚决不肯嫁他,是不是,你其实也发现他有问题?”
黎承思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你何必去掘开这些?我跟你说,当年的事大家都不好看,可是现在大家都过得开开心心,重提旧事有什么意义?你好歹也叫了席一桦这么多年桦哥,这点面子要给他,不要刨根究底,与你无关,对你也没好处。”
“可是,我现在怀疑他因为他的特殊爱好伤害别人……”
黎承思猛地截住他,说:“不可能,席一桦不是那种人。而且他,他永远不会伤害……算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席一桦我是很恶心,这辈子都看他前面憎恨他后面,可我是成年人,对他我要讲句公道话,他不是人品差的人,席uncle教出来的,不会人品差。”
她所说的席uncle,就是席一桦的父亲,跟黎家一样,席父也是做了一辈子警察,廉洁奉公,职业生涯从无污点,就连黎家老爸提起他,都要竖一个大拇指。想到这,黎承睿心里的不安稍微平静,他哑声说:“你说得对,我也不愿怀疑他,姐,对我来说,他甚至比俊哥还像我大哥……”
黎承思想了想,冷静地说:“你都算老警察了,有些事不用阿姐多话,但是阿睿,我们老爸不是常说,凡事讲证据,证据是什么,不用我教你。”
“是。”
“好了,不讲这些。阿俊你最近见过吗?这死小子我给他打电话都不接,真是,三十几岁人了还跟小朋友似的让人cao心,我看他连你两个侄子都不如。”
黎承睿想起亲大哥那种缺根弦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说:“我今天撞见他跟桦哥一起去吃饭,他看起来挺好的,你就别唠叨了。”
“阿俊跟席一桦在一起?”黎承思骤然提高嗓门。
“是啊,我们三个一直都关系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黎承睿的声音蓦然低下,他迟疑着问:“姐,你什么意思……”
黎承思冷哼一声,避重就轻说:“说起来阿俊好像很久没交女朋友了,我改天给他介绍一个。”
“姐……”黎承睿皱眉问,“你不会在暗示什么吧?”
“我什么也没暗示,不要把你的职业病带到我这来,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挂了。”
“好,拜拜。”
“拜拜。”
黎承思的观点很对,当各种可能性都蜂拥而至时,最好的办法是用证据说话。只是事关至亲好友,黎承睿才暂时困惑了下,他很快就走出自己的情绪,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再审郑明修上。不管是经济犯罪还是刑事犯罪,双方的交集点都在这位小股神身上,他
庄翌晨这个名字对郑明修而言仿佛一个诅咒,提及他,郑明修一贯嚣张傲慢的面具顿时破裂,看不见的裂纹宛若慢慢攀沿,逐步现出这个人惊慌恐惧的一面。尽管他的失态只是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已经足够给人丰富的信息,黎承睿心里满意了,对一个警官来说,再没有比顽冥不化的犯罪嫌疑人露出破绽更令人高兴的了。
但一个随之而来的问题却令黎承睿有所好奇,他想起程秀珊说过的一句话:庄翌晨与郑明修并不像众人以为的那样兄友弟恭,她甚至曾经听过庄翌晨辱骂郑明修。
也就是说,洪会过世的老爷子亲孙子与干孙子之间,并不像他期望的那样关系融洽,从今天郑明修的反应可以判断,他还下意识地害怕庄翌晨。
黎承睿心里一动,在郑明修跟着曾珏良走之前,凑过去对他说:“郑先生,在你上去见庄先生之前,不如我们私下聊两句?”
赵海臣在一旁制止说:“黎sir,无论你要问什么,我想我都不能离开我的委托人……”
黎承睿不理会他,盯着郑明修,缓缓地说:“如果我等下再派个伙计跟庄翌晨先生透露一句,这次庄先生涉案,完全是因为你是陈子南谋杀案的嫌疑人,我们一步步挖出来的呢?”
郑明修眉心一跳,抬头愤恨地盯着他。
“我听说庄先生跟你关系匪浅,应该不希望听到这种有伤你们兄弟感情的事,”黎承睿笑了笑说,“当然我也可以不给庄先生制造困扰,郑明修先生,不过就聊两句,只是私下,不纪录在案,郑先生意下如何?”
郑明修想了想,点了点头,对赵海臣说:“赵大状,稍等会。”
赵海臣皱眉喝道:“你不要……”
郑明修抬手止住他,淡淡地说:“放心,我有分寸。”
黎承睿从赵海臣调侃地笑了笑,带着郑明修走到走廊的另一端,确信别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后,郑明修骂道:“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陈子南根本不是我杀的!庄翌晨不会这么没脑信你这种话!”
黎承睿耸耸肩,轻松地说:“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