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作罢,低下头吻她。
谁知桃夭也不知碰到哪里,只听“咔嚓”一声响,身侧的书架里侧竟然出现一个暗格。
两人皆吓了一跳,走到打开的暗格前,本以为里面藏了什么重要东西,谁知待看清楚里头熟悉的东西,桃夭顿时呆楞住。
裴将军怎会有这些东西?
里面整齐排放着两排娇憨可爱的瓷娃娃。
桃夭认出这些娃娃的质地同皇后寝殿内的是一样的。
她下意识去看向谢珩。
谢珩沉默良久,道:“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外头不知为何传出流言,说母亲同裴将军本就是青梅竹马,父亲横刀夺爱。因为此事,父亲还同母亲大吵了一架。母亲那个人性子十分刚硬,一怒之下便搬去庵堂住了很长时间。后来在外祖父的家族施压之下,还只是太子的父亲才将母亲接回来。那一年年底,母亲生了妹妹。”顿了顿,又道:“人人都说妹妹是父亲的第一个女儿,被父亲宠得骄纵跋扈,实际上,父亲最不喜欢妹妹,甚至从来没有抱过她。”
他虽未明说,可桃夭却听明白了。
圣人怀疑谢柔嘉不是自己的女儿。
谢珩又道:“后来我在凉州城当兵时,很是讨厌裴将军,总觉得若不是他,我母亲也不会同父亲闹成那样,我母亲就不会半辈子都活在哀怨之中。可后来我长大些才明白,我父亲不过是变了心,所以,不管母亲如何,他都看不顺眼。”
桃夭抱抱他,“都过去了,想来母亲如今也看开了。”
“这里的事情已经就解决,咱们明日就回长安吧。”
谢珩将她抱得更紧些,“我有些想她了。”
今年他同妹妹都不在长安,她定是一个人孤零零过年。
桃夭道:“好,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既决定要走,谢珩同桃夭出了书房后立刻派人去军营通知裴温自己明日一早要回长安。
裴温很快从军营回来,与他商议完凉州城接下来的事情后,晚上设宴给谢珩等人送行。
席间,酒至正酣,吃得格外醉的裴温看着谢珩欲言又止。
谢珩一直作瞧不见,坐在他旁边的桃夭握紧他的手。
两人对视一眼,皆会心一笑。
宴席将散时,谢珩对裴温道:“她已经看开了,如今过得很好。”
裴温听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哑声道:“好就行!”
次日一早,天未亮裴温就送谢珩他们出城。
直至谢珩的队伍出了城,裴温正要回去远远瞧见长生策马赶来。
裴温见他要追,拦住他,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既如此,”长生回头看他一眼,“那义父为何至今不婚?”
裴温气结。
这个小兔崽子!
长生哑声道:“我只是去送她一程!”
正文大结局
回长安的队伍出了凉州城, 行至官道后没多久,齐云发现左侧一望无际的雪原有一人策马疾驰,好似在追赶他们。
正是那胆大包天的少年先锋将军。
他示意兄长去看。
齐悦这时也瞧见了。
齐云朝后面谢珩同桃夭乘坐的马车看了一眼, 低声道:“要不要告诉殿下同太子妃?”
齐悦些睨他一眼, “你觉得呢?”
齐云摇摇头。
那少年摆明对太子妃没安好心, 若是告知,不知晓生出多少事端来。
他假装没瞧见,继续赶路, 眼神却不时瞟向已经逐渐追上他们的少年。他并没有追至官道,而是顺着雪原一路与他们并行,直至跟到出了凉州城地界才停下来。
齐云不停往后看,直至那马背上的少年化作雪原上的一个黑点, 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他又忍不住往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长长舒了口气。
马车内。
“他已经走了,”谢珩收拾视线, 伸手把正在抹眼泪的桃夭抱进怀里,替她揩去眼泪,道:“不许再哭了,我会不高兴。”
她把脸埋在他温暖的颈窝, 凶巴巴反驳,“我平日里哭又不见三郎会不高兴, 还总欺负我。”她哭得越狠, 他便欺负得越狠, 怎么求都没用。
他耳朵一热, 道:“那怎能一样, 宁宁为我掉眼泪, 我心中自是欢喜。”说着说着, 想起昨夜旖旎,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
她一把摁住他的手,眼睫轻颤,“我还没好。”
昨夜他吃醉了酒,折腾她半夜,都现在腰都是酸的,就连膝盖都疼得很。
他亲亲她,“睡吧,离长安还要很久很久。”
她“嗯”了一声,乖乖伏在他怀里,任由他替自己揉捏着腰,安稳睡去。
桃夭同谢珩回到长安那一日,正是雨水时节。
小雨润如酥。
空气中弥漫着shi润的气息,朱雀大街两旁栽种的柳树都吐出绿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