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不解:“宫里不是有御医吗?好端端找大夫进宫做什么?”说完,才明白过来她是说自己未有孕一事。
她知晓采薇是瞧见那堆画轴担心。只是自己又没有同三郎圆房,怎么能生出孩子?
她道:“再说吧。”
采薇“嗯”了一声。
待回到东宫,桃夭才进寝殿,便瞧见一袭紫红色公服,威仪赫赫的男人正坐在榻上翻阅奏疏,见她回来,朝她伸出手,“方才去哪儿了?”
“去同母亲说明晚中秋晚宴之事。”
桃夭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下,问:“今日怎回来这么早?”近日事情多,他多是到了饭点才回来。
谢珩将她揽进怀里,“想宁宁了,所以回来看看。”
“真想我?”桃夭自他怀里抬起小脸,亲亲他坚硬的下颌,眨眨眼睫,“最近长安的男儿瞧着不大高兴,怎么了?”
“没有的事情,宁宁别瞎想。”
他勾着她的下巴,低下头亲吻她的唇。
就在她以为他要进一步动作时,他却停下来,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与她轻声说着话。
他近日皆是如此,回回勾得她不上不下,然后便停下来。
桃夭从前在桃源村时,常听人说,成婚久了,过了新鲜劲儿,两人感情就没那么好。
如今他们成婚已经将近四个月,他难道也是如此?
毕竟,才刚刚成婚时,他回回哄着她,恨不得要立刻同她生宝宝。
如此一对比,她心中很是失落,躺在榻上,想起坤宁宫那些画轴,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
他瞧出她的异样,在她身侧躺下,捉着她的手在白嫩的指尖印下一吻,问;“宁宁怎么了?”
桃夭想了想,问:“三郎是不是已经没那么喜欢我了?”还不到一年,他先后悔了?
他惊讶,“宁宁为何会这样想?”他不晓得多喜欢她,她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来?
她收回视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里,闷闷道:“就是随便问问。”
他轻轻拍拍她的背,轻声道:“是不是最近cao办宴会太辛苦了?”
“还好。”她自他颈窝抬起微微有些绯红的面颊,主动去亲吻他的唇,柔弱无骨的手贴着他结实的腰腹,搁着冰凉的衣裳握住手中轻轻揉搓着。
喘息渐重的男人微阖着眼眸,躺在榻上任由小小女子胡作非为。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停下来,躺在他身侧。
心中没着没落的男人喉结滚动,哑声道:“怎么了?”说着,手指按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示意继续。
她斜他一眼,“累了,还是算了。”
他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报复他刚才的行为。
这个狡黠的小女子,怎么这么可爱!
他把下巴抵在她颈窝,低低笑出声来。
前些日子积攒的那点子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他只是不想被人家比下去,好似显得他多急色,成日里想着那种事情。
“笑什么笑!”
她凶巴巴地去推他的头,不肯叫他靠在自己颈窝。
谁叫他这段日子总是这样!
他笑了好一会儿,自她颈窝抬起头来,眸光幽深地望着她。
她被他瞧得不自在,转过脸去,却悄悄红了耳朵。
他低下头,将她绯红的耳珠含在口中吸吮,直到她主动勾下他的腰,他才松开她,在她耳边悄声道:“宁宁是喜欢在榻上,还是在床上,抑或是后殿池子里?”
她不作声。
他接着吻她。
秋日里阳光明媚,暖阳透过窗子洒在窗外榻上。
窗外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直起腰腹,温柔吻去一脸chao红的女子眼角沁出的泪珠,轻声道:“宁宁会喜欢我多久?”
眼神逐渐聚焦的女子望着眼前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心中一动,道:“很久很久,一辈子那么久。”
“我也是。”他不顾她的嫌弃,在她嫣红的唇上印下一吻,“会喜欢许筠宁一辈子那么久。”
她伸出细白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如画的眉眼,“老了也喜欢?”
他“嗯”了一声,笑,“老了也喜欢。我比宁宁大那么多,要老也是我先老。”
她笑,“那万一你老了我不喜欢怎么办?”
“敢!”他在她微红的面颊轻咬了一口,“宁宁若是敢不喜欢我,我饶不了你!”
她故作害怕,捂着心口,“殿下想要对妾做什么?”
他愈发爱她这副矫情的模样,向前挺了一下结实的腰腹,“若是敢对孤始乱终弃,孤便把宁宁关进屋子里,绑在榻上,日夜欺负你!”
她在他怀里笑作一团。
两人又在榻上躺了一会儿,这才起来用午膳。
用午膳时,桃夭问:“明日就是中秋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