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纯熙瞬间脑海里警钟大作,她哪里去过什么夜店, 根本就是听楚今安给她科普的,至于喝醉了认错人什么的也只是凭借楚今安天天在她耳边叨叨的那些东西啊!
“没有没有, 我没有去过。”两条细白的小腿儿拼了命的踢腾起来。
晚了, 人已经被摁在了床上。
她的小脚丫一次又一次踹在男人西装裤上,祈求于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力道能让他松手。
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她一抬头,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心中一惊。
漆黑深邃的眸子此时像是卷边的玫瑰花瓣,染上一层殷红, 伪善绅士皮囊下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轻舔了下唇角,像是迫不及待要进食的野兽。
这是她头一次在这种时候专注于他的表情。
惊觉于他沉沦的姿态。
忽然, 他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问:“是你期待的样子吗?”
她愣了:“啊?”
他唇角弧度弯起来,不再说话。
林纯熙忽然意识到, 他刚刚, 知道自己在看他,是做给自己看的?
耳边传来橡胶手套勒紧拽松在皮肤上的清脆声响。
她偏过头去看,男人正站在床侧换手套, 摘下来时橡胶手套收紧的尾口在手背上弹了一下,他微微蹙眉, 露出个遗憾地笑容, 摇摇头, 换上另一幅黑色的皮手套。
他的掌型本就好看, 戴着这副手套,宽大的掌骨将手套撑起,像是蛰伏着力量的兽。
偏偏这人又穿了身白。
罪孽与圣洁,欲望与清冷。
两种极致对抗的,力量反差偏偏在他身上融合得相得益彰。
他系得一丝不苟褂子下隐约可见暗含着力量的肌rou,每一寸都带着力量感。
“咕咚”林纯熙咽了口口水。
这男人一定是在□□她。
他缓缓俯身弯腰,她一惊,回过神来想往后缩,却被他按着脚踝,另一只没来得及带手套手掌落在她脚底。
温暖的掌心贴合上来。
她不可置信地惊讶抬眼,看他。
从小到大,似乎只有父亲在小时候这样对她。
小时候苏北有大片的庄稼地,林家老宅子旁边是一望无垠的麦田,风吹麦浪像是翻滚的绿色海浪,小纯熙经常下地玩到天黑才蹬着两只脏兮兮的脚丫回家。
母亲总爱训她。
后来,父亲发现了,就偷偷在院子后门等她,打好了井水烧热,用手掌蹭干净她脏兮兮地脚底板,在热水里涮干净再来用手去摸她脚上的泥土。
后来,父母离开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对她。
面前的男人温柔专注地重复着十几年前的动作,像是与记忆的父亲身影重叠,吻合。
她忽然心口一酸,像是被情绪密密麻麻地冲击心脏。
“怎么了?”他抬手抽了shi巾去擦自己的手时,才发觉她看着他的眼眸泛着水光,不同于她之前被欺负时半娇嗔半讨饶的哭。
经历了上次的事件,宋知亦的养“猫”手册上又暗暗记了一笔,小家伙情绪敏感娇气得很,得照顾好了。
所以他对林纯熙的情绪把控甚至能Jing准到几分几寸的量来。
她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看他。
那小表情,倒真跟他欺负了她似得。
他索性收了玩闹的心,两手撑在她两侧,凑近。
她有些不知所措,想偏过头去躲避他犀利的目光。
那目光太透,像是能把她一眼看穿般。
他的手指却落了下来,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
他真的太了解她了,有的是办法治她。
不说?
在他手里不可能不说。
苏北。
古人常道,苏北无秋冬,这里只有春夏。
最寒冷的也不过早春料峭。
眼下已经绿树成荫,鸟雀啾鸣。
苏家这个年过得可谓是人仰马翻鸡犬不宁,眼看着苏老爷子要放心的将苏家交付到苏家大公子苏钰手上,人却生生消失了。
苏家内部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争家产的争家产,想要找老爷子重新拟定继承人的人几乎踏破书房门槛。
苏老爷子一阵心寒,几乎是挥着拐杖将一群妄想分家产的豺狼赶出门去,亲自出门。
苏家黑、白、两道人脉不是虚的,老爷子只用了三天时间,将苏钰带了回来。
人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却是在昏迷中。
苏老爷子请遍了名医都说苏家大公子无碍,只是出于他本人的意愿,不愿再醒过来。
午后,阳光透过白纱帘落了进来。
年轻男人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他的面容干净地宛如玉盏中的轻月,清晨枝头簌簌飘落的初雪,清隽风朗。
苏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时看到男人安逸的睡颜,长叹了一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