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时候可以。”
柯以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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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一关,柯以新就有种全世界就剩下他和裴书临两个人了的错觉,静得人心猿意马。
两米的床,柯以新直愣愣地贴在了边边儿上,半夜会不会翻下去他是完全不担心的,反正注定睡不着。
裴书临对婚姻的态度是细致认真的,虽然明确表明一年契约期内不会越线,但其他的都要按照该有的来,包括睡一张床,盖一床被。
婚都已经结了,柯以新自然没有意见,只不过万万没想到,真躺一个被窝里,裴书临的存在感会如此强烈,强到他满脑子就剩一个裴书临了。
裴书临倒是非常自然地睡在床靠中间的位置,平躺着,呼吸平缓,柯以新感觉不到一丝他的不自在。
是自己太在意了吧,可谁让这人是裴书临呢……柯以新在心里叹了口气。
贴边边儿僵了好一会儿,估摸着裴书临应该睡着了,柯以新小心翼翼地把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可算舒服了。
正要努力酝酿睡意,身旁突然响起了裴书临的声音:“睡不着?”
柯以新一惊,第一反应是自己把人吵醒了,下意识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弄醒你了?”
“没,我也还没睡着。”裴书临说。
“不然我去睡沙发吧。”柯以新自觉地坐了起来。
“不用。”裴书临在黑暗中伸出手,把他拉住了,“躺下。”
柯以新隻得乖乖躺下了。
在沉默中对着天花板干瞪了会儿眼,裴书临再次出声了:“你一个人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吗?”
柯以新想了想,说:“睡不着的时候,会找姿势,抱枕头夹被子……”说到一半,想到现在身边还睡了人,他又连忙补了一句:“我会控制的。”
“没事。”裴书临说完沉默了一瞬,忽然伸手把柯以新从边边儿拉了过去。
身体一滑,距离忽的缩短,裴书临的体温登时就扑到了柯以新身上,仿佛一下钻进了他的毛孔,刺激得他鸡皮疙瘩瞬间站了起来,脑袋一空,当场宕机了。
“这样你夹得了被子。”裴书临解释道。
柯以新:“……哦。”
哦是哦了,柯以新却没好意思真背过身去夹被子,保持着被拉过去的姿势,微微出了神。
他能感觉裴书临做这些的意图非常纯粹,但是他真做不到有恃无恐。
裴书临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尽管存在距离感,可好得让他太过意外了,这让他不由担心,自己的心会不会先过界。
神还没拉回来呢,裴书临忽然抽掉自己的枕头塞进了他怀里:“没有多余的枕头。”
这怎么好意思,柯以新连忙要拒绝:“没事,我……”
“你尽量不要离我太近。”裴书临说。
原来这枕头是要划清界限的……
柯以新木着脸默默抱紧了枕头:“哦。”
柯以新本以为自己得熬到天亮,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睁开眼的时候刚过八点。
裴书临已经起床了,不在卧室,柯以新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该去洗漱。
洗漱完,他差不多清醒了,脑袋先探出浴室看了眼。
不知道裴书临出门了没有。
“找我?”隔壁的书房门突然开了,裴书临走出来,看样子是要下楼。
“嗯。”柯以新笑了笑,“在想你是不是出门了。”
“最近两天没有安排。”裴书临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说道,“来吃早餐。”
“好。”
下了楼,柯以新一眼就看到了夏予,他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平板,好像是在看裴书临的日程安排。
见柯以新下来,夏予放下平板,从身旁的公务包里翻出一个Jing致的信封,走过来递给柯以新:“裴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柯以新看了在餐桌旁坐下的裴书临一眼,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插翅难飞》的首映礼入场券。”夏予说。
“谢谢,其实我有抢到票。”柯以新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票放给粉丝的数量很少,当时为了抢票,他可费了不少劲儿,可惜这票进不了内场,只能挤在人群里远远地看几眼。
“前排。”夏予把票向他递近了些。
柯以新眨了眨眼,猛然反应过来这可是裴书临给的,怎么可能和自己抢到的一样!
他如获珍宝般忙双手把票接了过来,激动地衝裴书临大声说道:“谢谢!”
“不客气。”裴书临说。
柯以新满眼惊喜地看着手中装着前排入场券的信封,高兴得一个没忍住,举起来放唇边用力亲了一口,ua!
亲完放下手,猛地对上裴书临的视线,他尴尬地“哈哈”了两声,红着脸过去坐下,低下头把脸埋进了碗里。
糟糕,得意忘形了……
“睡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