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儿睡醒后,两个小孩一起在御花园里玩耍,趁着两人玩得疯,虞秋让宫女看着,自己去找了云珩。今早朝会上几个大臣因为北伐的问题吵了起来,有两个顶撞了云珩,云珩心情不太好,虞秋怕他怒上心头把人给杀了。虞秋不懂政事,在她眼中,能入朝为官的都是有些才干的,人多了,考量问题就更加周密,商讨政事有分歧很正常。哪一日所有大臣的意见完全一致了,那才可怕。议事的偏殿门口跪着两个大臣,虞秋扫了一眼,认出那两个是云珩与她说过很多次的,重文轻武的朝官。她装作没看见,让人噤声悄悄进了殿中,刚掀开帷帘,已被云珩察觉。虞秋就见他眼皮一抬,看见自己后,手中一抹青绿色飞快地掩进袖中。虞秋已经看清了,又是那块玉佩,都好几年了,他还没放弃找高僧做法寻入梦的法子。她以为云珩是在盘算着怎么处置那俩官员,没想到人家在里面不务正业。看在他今日心情不太好的份上,虞秋没念叨他,走近问:“你打算让周大人和余大人跪多久啊?”“后宫不得干政。”云珩摆着架子道。虞秋差一步就到他身边了,闻言停住,“那我走了?”云珩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虞秋弯起嘴角笑笑,绕到他身后趴在了他背上,两手环在他身前拍了拍,用对谨儿说话的语气道:“人家好歹是三品大员,年纪那么大了,都是要面子的。在朝会上骂也就算了,你让他们一跪就是大半日,传出去了,他们怎么在下边的人面前树立威严?”“你哄小孩呢?”云珩很不满。虞秋挠了挠脸,和俩小孩处久了,语不自觉就被带歪了。她清清嗓子,身子往云珩背上压。云珩脊梁骨挺直,用尽力气也压不弯。于是虞秋把胳膊肘架在了云珩肩上,身子从他肩上往前探去,道:“我哪是哄小孩啊,我这不是哄我夫君呢吗。”说着,手往云珩脸上点,纯粹是在把他当谨儿逗。云珩一把抓住她的手,侧目道:“那你哄人的法子挺奇特,下回你生气了,我也压在你背上这样哄你,看你能不能消气。”“那可不行,你沉得跟座小山一样。”虞秋趴在他身上娇笑着道,“只能我压着你……”云珩声音低下去,“说得好听,……时候让你压着我,你怎么不答应?”虞秋脸上一臊,捂住了他的嘴。两人说了会儿话,慢慢的,虞秋被拽到了他怀中,衣裳被手掌揉皱了,唇上口脂荡然无存。殿中旖旎着,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虞秋慌张推着云珩,见他不依不挠地凑上来,又一次捂住了他的嘴巴,屏息听着外面的声音。“娘娘在里面吗?”听出这是她留下照看两个孩子的大宫女,虞秋蹭的一下从云珩腿上起来,匆匆整理下衣裳,抹着嘴唇快步走了出去。“怎么了?”宫女看见她跟看见了救星一样,道:“太子和世子打起来了!奴婢们拦不住……”说是两个孩子玩得高兴时,小蛛的荷包掉了,被谨儿瞧见了里面的手镯。认出那是虞秋的,他就想抢回来。小蛛说是他的,不肯给。争吵中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一个摔了个pi股墩,把手弄破皮了,一个被咬了一口。宫女想把人拉开,也是能拉开的,可是两人虽小,身份尊贵,没人敢上手强行把人弄开。虞秋急匆匆赶回去,远远看见宫女们焦头烂额地劝说着,推开宫女,见两个小孩扭在一起抢一个镯子,鞋袜不知道去了哪儿,光着脚踩在砂砾上,脚边是散落的珍珠宝石和小荷包。“都松手,不准抢了!”虞秋着急道。听见她的声音,小蛛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脸上沾到的尘土瞬间被眼泪打shi,白净小脸变得脏兮兮的,拽着镯子的手上有着擦伤,但是一点儿也不松动。谨儿眼中含泪,委屈地望着虞秋,手掌上留着一个齿印,也没松手。虞秋看得心疼,怎么她才离开一会儿,玩得好好的兄弟就打起来了。她蹲到两人跟前,一手搂着一个,尽量温和地对谨儿道:“你做哥哥的,怎么可以抢弟弟的东西?”“这不是他的!”谨儿大声反驳。虞秋道:“这是我给小蛛的,给了他就是他的了。”谨儿扁扁嘴不吭声。虞秋又道:“听话不听话?”她问完,谨儿没有立刻回答,她也没再说话,直直看着谨儿。最后谨儿憋红了脸,哽咽了下,松开了手。坏就坏在他突然地松手,没有了相抗争的力气,小蛛打了个趔趄往后摔去。幸好有虞秋的手护在后面,然而孩子长得小,身子很敦实,她一只手有点护不住,急忙松开了谨儿去抱小蛛。小蛛是被她抱住了,瞧见小蛛脸上砂砾把脸磨红了,虞秋搂着他小心地用手指给他擦脸,哄道:“乖啦乖啦,再哭脸要疼了……”她就来得及哄这一句,谨儿突然冲过来,狠狠推了小蛛一把。虞秋惊呆了,下意识护住小蛛,瞧见谨儿不肯作罢还要继续推,一手抱住一个,问:“推弟弟做什么?”没人回答他。她能抱住两个孩子的小身子,却控制不住四条小胳膊。两人离得近,谨儿一手就挥了上去,正好打在小蛛耳朵上。小蛛挨了打,眼泪汪汪地不肯退让,拿着镯子打了回去。虞秋慌死了,两个小娃娃一样有力气,她一个人没法把他俩分开,慌忙喊宫女上来把人抱走。
两个孩子不敢对她动手,对宫女是一点儿不客气,宫女不敢硬来,束手束脚没有法子。“不准打了,分开!我要生气了!”任虞秋怎么说都没有,狼狈不堪时瞅见云珩跟了过来,连忙道:“陛下,快!快来帮忙!”云珩刚把两个大臣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