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眼朝声源处看去,被这亲密行为恶心到的云璃汗毛倏然炸开,将作呕的嘴闭紧,用尽全力把未尽的呕声吞咽了回去。一声脆响,云珩手中杯盏重重放下,道:“六弟年纪小,Jing力旺盛,不若再……”话说一半,肩上一沉,是虞秋依了上来。她双眼迷离,仰着的脸上带着傻气的笑。云珩略沉默,在教训云璃与照顾浅醉的虞秋之间,不需要犹豫,就选了后者。他将虞秋揽入怀中,指了指挂在一侧的斗篷,云琼慌手慌脚地去取,两手捧着恭敬地递给他。把虞秋裹严实了,云珩道:“今日就先这样,别被我发现你们两个又做了什么荒唐事。”云璃逃过一劫,与云琼惶急地应着,目送他横抱着虞秋出了船舱。恭谨地看着一人上了岸,入了马车,马车驶远渐变成一个黑点,云琼脸一黑,扭头骂道:“你有病啊,带他过来干什么?现在好了,封地不用想,还给自己找了麻烦事!”云璃死人一样瘫倒在摇椅上,目光涣散,“难道是我愿意的吗……”虞秋一共就醉过两回,一回是将军府云珩有意安排的,那次她把自己的底掀给了云珩, 日常(5)虞秋的腿那样屈着, 脚抵在云珩肋下,手脚并用推他。
比力气,她从来就没能在云珩身上占过便宜。云珩握住她小腿, 轻而易举地卸去她的力道,将之侧压在被褥上。沉重的身躯不容反抗地落下,虞秋嘻嘻哈哈地想要翻身挣脱, 被扳着肩膀掀了回来。她又一次成了被展开的画卷。云珩像是一座禁锢着她的小山,把她制得手脚全都动不了。束起的黑发从他肩上滑落,与枕边虞秋的混在一起。“耍我?”他质问道。回答他的,只有虞秋吃吃的笑声。“怎么忽然有点人来疯?还没醒酒?”云珩轻皱眉头,似自言自语道, “看着是有点没醒酒的样子。”虞秋被他的话点醒了, 可以装醉酒嘛。她放软身子平躺着,假装听不懂云珩的话,傻乎乎地对着他笑。两人成亲好几个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图。云珩看穿了她, 抓着她小腿的手往下滑, 在她脚心挠了几下。虞秋就像被蛇咬了一样,惊叫着躲避,可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能逃脱脚下纠缠着的痒意。她笑得快无法呼吸了, 气喘吁吁地求饶:“没醉, 没有, 快停了……”云珩不停, 道:“我挠猪脚关你什么事,管的这样宽?”虞秋只知道笑,笑得实在没了力气, 扭了几下,挺着脖颈在他耳边高声尖叫了一下,故意去震他耳朵。云珩处变不惊,“大晚上的,不怕被人听见吗?不知羞。引来了侍卫宫女,我可不帮你解释。”一句话拿捏住了虞秋,她慌忙闭嘴,可是憋笑太难,仍是时不时漏出一两声。终于,云珩停止了挠她,也松了她双手。虞秋马上捂住嘴巴,小喘了几口气,弯着的眼眸带着水意睨了云珩一样,道:“小心眼。”小心眼的人身躯一沉,全部力气都落在了她身上,虞秋“哎哎”喊了两声,娇滴滴地埋怨他,“重死了啊。”闻言,云珩下半身压得更低了。这么一来,虞秋能感受到的除了身上的沉重,还有别的东西。她咬了下嘴唇,一手搂住云珩脖颈把他往下压,另一手捂住他的眼睛,用极小的声音道:“成亲前你可没有总是这样……”也就是揭穿他是浮影那晚,他动作强硬了些,让虞秋感受到了,在那之前,不管怎么抱怎么亲,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是抱一抱、亲几下,就威逼感十足地抵着她。云珩轻嗤一声,拉下她的手,反问道:“你说因为什么?”从两人赐婚到成亲前半个月,几乎都是云珩耍着手段逼迫虞秋来亲近他的。他倒是想主动,可仅仅是梦里强行亲吻了一下,就让虞秋气急败坏。那会儿他若是不加掩饰,敢这样过分,虞秋怕是冒着死罪也要拒婚了。虞秋是随意问的,并没有仔细去想,拿食指在云珩嘴巴上点了一下,窃笑道:“因为你假模假样!”云珩警告地动了一下,虞秋难抑地低yin出声,指尖一错,从云珩嘴唇偏到了下巴上。她脸红地咬紧嘴唇,手指在云珩下颌无意识地摸着,支支吾吾道:“再洗要皱了……”出宫前洗了一回,回来后洗了一回,真随了他的意又弄得满身汗水,还要洗第三回 。铁打的人也耐不住这样洗。云珩没有直接回答,在虞秋耳尖轻咬了一下,两具身躯黏得更加紧密。虞秋咬紧牙关以防声音溢出,快速喘着,道:“今日外出累着了,想你抱着我安静睡觉……”她眼中含着羞意,顾盼生辉,软声软气地说着撒娇的话,使得云珩身上的变化更明显。他一想也是,今日已经荒唐过了,再来虞秋该急了,不妨退让一步,容她歇歇,左右接下来还有四日闲暇,多的是机会。云珩想通了,搂着虞秋翻了个身,两人瞬间门上下颠倒。接着他扯过锦被盖在虞秋背上。虞秋伏在他身上笑,往上挪了挪,嘴唇凑近他耳朵悄声说了句话。床幔落了下来。……后来床幔掀开,云珩下榻,先把虞秋伺候好,更换新的寝衣时,一声轻响,一个荷包与碧青色玉佩掉落在床榻边上,就在虞秋手边,她指尖一动就压住了。荷包是当初她亲手绣的那个,里面装了东西,碧青玉佩也很眼熟,街边常见的那种,与她碎掉的那块环形玉佩一模一样。这种玉佩自从虞秋上次昏睡之后,寝宫中随处可见,都是云珩弄来的。她醒来后,云珩也没让人处理掉。云珩伸手来拿,虞秋抓着两样东西缩进被窝里,让他拿了个空,然后一翻身滚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