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皇室上下需要注意的事情叮嘱后,萧太尉又道:“太子对你体贴……”这指的是强迫他与虞行束对峙,再抓来余延宗把泼在虞夫人身上的脏水洗掉的事。“……行宫修建中屡出意外,已经停下……”萧太尉愁肠百结,通过余家的事,他知道云珩对虞秋好,但因为与萧疏桐的误会,多年根深蒂固的想法使然,还是怕看到自己外孙女沉迷情爱,为了别人付出所有。他不确定是否该提醒虞秋,犹豫再三,最后道:“没事多去见见你姨母,让她教教你管家。”教教你管家,也教教你怎么管男人,不奢望你管的多好,能让他对你的关怀尽量持续就足够了。虞秋满口答应,萧太尉又道:“看好太子,以后诞下皇孙,也要从小悉心教导,不能学了先祖的恶癖……”直到离府,虞秋还浑身发热,这句话不停在她脑中回荡。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说到了生孩子!她觉得难为情,不敢细想,可一个人的时候又控制不住地胡思乱猜。成亲后真的生了孩子,脑子是一定要像云珩的,其他的……其他的都像她吧,像她保险点。如果以后的孩子一定会有怪毛病,要及时发现,趁早掰回来。喜欢脏东西肯定是不行的,不务正业也不行,要是嗜好是读书就好了……虞秋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事,把自己想得脸红得吓人,她掀帘透了透气,招来平江问:“太子好些了吗?”“有上好的金疮药,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平江道。虞秋对他的伤帮不上忙,只能每日差人去慰问。她放宽心,要放下帘子时,余光不小心扫到了街边摊贩,是卖首饰的,小摊子上摆着几块玉,其中一块与她枕下的十分相似。虞秋放下帘子,心道,只是外在相似而已。摊贩上的肯定不能与她的相比,她那块可是云珩的信物,关键时候能保命呢!云珩来看虞秋时已又过了几日,这回是带着几套首饰过来的。虞秋都快忘了自己曾栽赃他损坏首饰的事情了。他受伤的事未声张开,虞秋让丫鬟把东西收起来,就让人全都退下了。拉云珩坐下,问:“伤口可还疼?”“疼倒是不疼,就是被人看见了多问了几句。”虞秋不解,“不是藏在衣裳里吗,怎么让人看见的?”云珩捋起袖口,将手掌伸到虞秋眼前,道:“我是说这里的伤口。”那日虞秋在他手掌一侧留下道整齐的齿印,咬完她就走了,都没让云珩送她回府。虞秋红了耳根子,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道:“胡说!我咬得那么浅,一会儿就没印子了,你又耍我玩!”“又?我还有什么时候耍你了?”云珩针对这个字眼提出疑问,“你平白无故咬我出气,我不与你计较,现在还要冤枉我,虞阿秋,讲点道理。”虞秋在他手上总是吃暗亏,但凡她气量再小一点,就要往云珩伤口上戳了。她想到这里,云珩心有灵犀一样,道:“看这小表情,怎么好像我又惹了你?上回急了咬我,这回是不是要往我伤口上戳了?”他把手臂抬起,道:“戳吧,让我看看太子妃舍不舍得。”虞秋朝他哼了一声,转过身要离他远些。不见面想念得慌,见了就让她生气,搅得她心里的事情缠绕在一起,找不到解开的线头。她走到梳妆台前,佯装翻看云珩赔偿给她的首饰,实际上一直悄悄往妆匣看。她把那块环形玉佩放到妆匣里了,心中忐忑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让云珩发现。不让他发现,前世的事自己什么都想不通。让他发现,顺便与他将前世的事情和盘托出,云珩脑筋那么活,一定很快能将所有事情想通。可他能信吗?虞秋心有不安,做好了准备,临到头却难以开口。怕自己越想越无法下定决心,虞秋逼着自己不再犹豫,转过身道:“殿下,我……”等着她的是压过来的结实身躯,她这一转身,正好撞入云珩怀中,云珩朝着她双唇压下来,毫无客气地啃咬起来。虞秋推了一下,被他提着腰抱到了梳妆台上,方便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别……”虞秋踢了他一脚。“伤口疼……”云珩含糊着道,果然让虞秋乖顺下来了。要不是受伤那日虞秋受了惊吓,当日他就想这样了,他的伤可不能白受。虞秋喜欢他,但是脸皮薄,还是得他主动。他给虞秋找个无法拒绝的借口,两全其美。亲了不久,虞秋再次推他。这毕竟是在虞府,怕被人看见,云珩顺着她的推拒停下,给她擦着唇上痕迹,低声笑道:“阿秋真甜。”虞秋拍开他的手从梳妆台上跳下来,质问道:“我踢的是你的腿,根本没动你的手臂,你喊什么伤口疼?”云珩道:“哦,我随口说的。”气得虞秋又朝他腿上踢了一下。被这他一捣乱,虞秋差点把玉佩的事情忘记了,她抹了把嘴巴,鼓着脸道:“你给我的鸳鸯玉佩好像在妆匣里,你帮我找出来。”云珩瞧着她娇蛮地指使人的模样也喜欢,顺着她的意思翻找起来。虞秋看着他一件件拿出妆匣里的东西,胭脂、珍珠粉、发钗等被整齐地摆在桌上,妆匣快掏空了,终于看见他夹起那块环形玉佩。虞秋大气不敢出,屏息凝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等着看他的反应。“这玉佩……”云珩语气绵长,似有疑惑。“怎么了?”虞秋飞快追问,“有什么问题吗?”“谁送你的?”虞秋一颗心杂乱地跳着,曾经她把重活一世的事情告知虞行束,不巧的是,四皇子与六皇子莫名发生意外,事情与前世不同,导致她所说的被虞行束当成了一场噩梦。
现今她把证据交到云珩手上,要再一次摊开心扉,将前世种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