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琅据说身上还有别的案子, 被判了十五年。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兴奋剂的调查结果。
开学第三周周五这天,虞笙送作业时, 在华蓉办公室看见坐着的三个男人, 两个都穿的运动服,另一个穿的休闲夹克,从他们谈话, 她大概猜到他们是做什么的。
华蓉收下作业, 顺便道:“虞笙,段昭在班里吗,你把他叫过来。”
她回班后,段昭正在刷题, 从这学期开学, 他就跟变个人似的, 学习劲头很足, 连朱思明看了都怕, 但有些课还是会睡觉。
尤其是历史课这种纯文科的学科。
上节历史课还被老学究叫起来罚站了多半节课。
虞笙过去,敲敲他桌子:“二姐叫你。”
段昭停笔, 无奈的往后靠了靠:“我不就是睡个觉,他还告状?”
朱思明在一旁抱拳:“老大,你这是想和老学究一杠到底?佩服佩服。”
“我没那闲工夫。”段昭懒得解释的回。
“你天天熬到两点多试试?”虞笙打抱不平:“还又要训练,又要学习,就不信你还能打得起Jing神。”
朱思明八卦:“你怎么这么了解?”
虞笙顿时沉默,见段昭笑着看她,低头给他发消息:不是老学究,可能你省队的领导。
段昭眼睛一亮,放下笔,冲出教室。
她是随后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谢了。
谢什么,真是的。
虞笙不太痛快,段昭直到放学都没回来,她就心神不宁的直到放学。
最后一节历史课下课铃响,他踩铃进教室,老学究瞪着他擦肩而过,朱思明忍不住感叹:“老大可真会卡点。”
段昭置若罔闻,站在教室前面,看那小姑娘装的无动于衷,埋头整理书包,他笑了笑,走回座位,经过她时从兜里抓了把糖撒在她课桌上。
橘子汽水味儿的硬糖。
她摸了一颗,放进嘴里,背着书包走出教室。
*
离家还有一站地时,虞笙透过车窗,看见段昭骑着自行车在车站等,一双大长腿蹬地,十分夺目。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自觉坐在他车后座,抓好,他脚一蹬,带她往家骑。
“你省队来人说什么了?”虞笙迫不及待的问。
“兴奋剂的事,”段昭声音迎着风:“查清了,我是被人冤枉的。”
虞笙揪紧他衣服:“谁干的,知道了吗?”
“周栩她妈。”段昭说:“我之前就觉得,不是她爸就是她妈,现在看来,她爸那个体育局局长,就是个傀儡,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周栩姥爷是前区长,她爸就一小地方上来的,明白了吧。”段昭挺看不上的:“吃软饭的。”
虞笙感觉还挺惊讶的:“还有这种事,那现在既然查清了,能给你恢复名誉吗?”
段昭骑到小区底商的肯德基,停下:“吃完饭再回家吧。”
虞笙从车上下来,跟他一起进去,点吃的时,他点了两大杯可乐。
“你也不怕喝多了闹肚子。”虞笙只要了一份套餐:“而且破可乐,也没多好喝,你怎么就喝不腻了。”
“我马上就喝不了了,”等餐时,段昭说:“禁赛处罚撤了,让我回队,下个月有个队内测试赛,我得参加。”
虞笙的餐刚好,端餐盘的手一顿,既为他高兴,又有点伤感。
她最近一直在想这件事,他回队,就意味着他要离开汇文了。
段昭的餐也齐了,跟她一起到靠窗的位子坐下,他放下餐盘,歪头看她:“是不是有点,舍不得我走?”
“没有,”虞笙撕开汉堡纸,狠狠咬了一大口:“你就应该回去,你本来就该在省队的。”
他伸手,轻轻揉她脑袋:“我不走。”
虞笙呼吸一顿,口中塞满汉堡的看着他。
“当时开除我,也不是因为兴奋剂的事,是因为打架。”
她想起来,上学期在广播室,他提过,她吞下口中食物:“好像,还伤人了?”
“对,”段昭告诉她:“那阵兴奋剂的事刚出不久,我心情不好,赶上曾琅带人来找茬,我们就跟他打起来了。”
“你们?”虞笙问。
“我、贺老师还有杨一喆,”段昭说:“刚训练完,从队里出来,就碰上了,当时是贺老师正拿着冰鞋,那个刀刃,不小心划了曾琅那边的一个人。”
“那为什么…”虞笙没问,不问她也能想得到,忍住不埋怨:“大傻子。”
“反正我也禁赛了。”段昭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其实贺老师,挺讲义气的,兴奋剂那事之前,我们俩本来都已经拿到国家队的集训通知了,九月份报道,但结果这事后,我名字被划了,贺老师也自动放弃了。”
虞笙“啊”了声,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了想,她问:“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