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攀着桌沿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发白。
铜镜上起了一层雾,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在氤氲中向下游走,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肌肤上激起一阵颤栗,指尖滑过的地方,晕出一线绵长的红痕。
他修长如玉的手最后覆上了她的手背,十指滑入指缝,与她牢牢相扣。
棠儿要不要猜猜,朕会在哪里找到那东西?
楚沅温热的吐息洒在她耳廓上,带着几分混乱的喘息,尾音特意拉长了些,听得阮棠心中一紧。
青苍茫茫的夜色里,他的眸子在镜中泛着玄玉似的光,乌黑的眼珠子微动,目光就落在了镜台旁的描金漆奁上。
妆奁涂漆近乎赭色,却不泛浮光,上头金色描线细细绘了她最爱的梅花纹样,格外玲珑秀致,一瞧便知绝非俗物。
这是阮棠进宫那日,随着一众珍奇宝物送入扶风殿的,可那时她只顾着害怕了,开奁拂镜时从不曾细看,也自然不知这其中暗藏的心意。
这殿里的每一件器物,都要经一个帝王的手亲自挑拣,一桩桩一件件,皆要他满意了,才送进这殿里来。
楚沅目光在那雕花上头冷凝片刻,旋即嗤笑一声,握着她的手,朝那盒子移了过去。
盖子缓缓打开,冷浸浸的月光下,妆奁里安静躺着那张帕子,被人小心翼翼的叠好了,压放在零碎的珠钗玉环下。
他松开阮棠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在盒子上方停留片刻,挑出了一对金钏。
青绿色珠子嵌满扣环,料质无lun,宝光流溢。
楚沅眸光微敛,握着阮棠细白的腕子,三两下便将金钏扣了上去,而后将两处环端牢牢勾在一处,锁住了一双玉腕。
金钏冰凉的质地像寒霜一般覆了上来,阮棠手指猛地颤了一下,顿时娇容失色,转过头看着楚沅,眸中带着怯意,哀求道:陛下陛下不要这样,快替臣妾解开好不好?
楚沅垂眸看着她,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Yin影,神色晦暗。
他无视她的恳求,大掌扣住她的后脑,重重地吻了上去。
醉意在唇舌纠缠间被渡了过来,他粗暴的吻法像是带着铺天盖地的恨意,要将她吃进腹中去。
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处,在弥散的酒气里,阮棠仿佛也醉了,神志迷离。
许久,楚沅终于松开她,眼底却泛起了红,目光沉沉。
他手心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抚上了她的脸庞。另一只手在妆奁中挑挑拣拣,拣出了一对东珠耳坠子,而后慢条斯理地替她戴上。
他扳过阮棠的脸颊,朝向镜中,勾唇道:棠儿,你瞧瞧,朕送了你这么多宝贝,你却从来不肯多看一眼。
眼风扫过那白色绢帕,语气中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可他送你这么个东西,你便视若珍宝,还要好好地藏起来?
软塌下去的腰身被紧紧掐住,阮棠声音发颤,小声道:不是这样的,陛下误会了臣妾啊!
楚沅不等她说完,便挺身猛送了进去,灼烫的性器碾过一层层软rou,又深又狠地撞上花心,不多时,xue中的蜜ye便宛如春日解冻的溪流,汩汩潺潺漫溢了出来。
细密的快感顺着脊梁攀爬,几乎要将人筋骨都蚀散了去。
缚在腕上的金钏不断碰着桌案,发出清泠的声响,散了雾的妆镜里,阮棠颊上飞着两团红云,眸色迷离,东珠坠子在耳下漫漫荡荡,一前一后打着秋千。
他几乎是报复一般的,力道极大,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几乎要将阮棠娇弱的身躯撞散。
喘息与压抑的低yin声纠缠在一处,起伏不止,直至那yin声渐弱,楚沅方才掐着她腰身猛地抽送几下,一股白浊激溅,尽数丢了进去。
阮棠伏在案上喘息,乌发散在一侧,雪白的肩颈和脊背在月光下轻轻发颤,泛着白璧似的光泽,连渗出的汗水也透着莹莹亮光,一副冰雪塑成的好皮囊,愈发激起人摧毁的欲念。
楚沅眼底猩红渐散,目光扫过春色yIn靡的镜台,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那方绢帕上。
如竹如玉的手伸过去,挑起了那条帕子。
阮棠见状呼吸一滞,长睫颤了颤,发软的手指紧张地蜷了起来。
棠儿他玩味地打量着那条帕子,眸光却一点点变暗,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方才在梦中,同他说了些什么?
真是好长的一顿rou
虽然,这顿青椒炒rou全是青椒(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