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贺特助没来?
不应该啊。
要不是重要的事儿,陆深根本没必要亲自来一趟;可他没带贺特助,只带了一个没用的二世祖,这不纯给自己添堵吗?
时锦的眼神里,明白地写着这些话。
宋朝朝当然看懂了她的意思。
他是没什么本事,文凭是拿钱堆的,财产是家里给的,在家靠父母,出门靠陆哥,但在他面前敢这么说他的,时锦还是独一份。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时锦却偏往他心窝里戳。
贺特助没来怎么了?你还想他了?时锦,我告诉你,虽然陆哥没把你当回事儿,但你不能朝三暮四的。除了陆哥之外,你谁都不准喜欢,听到没有?
时锦看宋朝朝,就像看一个脑残。
很难想象一个成年人会像他这样说话办事。
难道真是从小到大被人保护得太好?不知道这么说话是很容易被打的吗?
时锦一只手搭上宋朝朝肩膀,她原本半个身子靠在墙上,现在却把身体的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正在他的身上寻找最好下口的地方。
平心而论,宋朝朝有一张漂亮的脸。
那个靠卖rou上位的林嘉宇,在娱乐圈也算是新生代俊俏小生,论五官Jing致程度,却连宋朝朝一半都比不上。
你,你干什么?
她穿的还是上次在别墅见到她穿的红丝绒睡衣,布料乖巧地贴随着她的身体曲线,就好像是一分一秒也舍不得与她分开。
宋朝朝不知眼睛往哪里看才好,他知道时锦骨子里都透出性感的味道,明明穿的只是最平常的衣服,也没做什么不一样的动作,可只要看她一眼就没法否认她的魅力。
她是涂了什么香水吗?他似乎闻到一股清冽的花香。
宋朝朝胡思乱想。
我能干什么呀?
时锦看着空无一人的酒店走廊,忽然问:小陆总把这一层都包下来了?
昨天入住的时候她还奇怪呢,怎么就把她一人分配到这了,原来是陆深早有安排。
宋朝朝翻了个白眼,一劲儿地向后倒去,跟要逃离时锦的包围圈儿似的。时锦压根就没用力气,可他还是一副逃也逃不开的死样子。
那当然!陆哥是什么身份?住个酒店包场很奇怪吗?
瞧他小人得志那样儿。
时锦想起她要演的角色,一个不谙世事却风情无限的小狐狸Jing。
她,会怎么做呢?
你,也不可以吗?
直到后来,时锦才意识到,原来她的表演方式属于体验派。
宋朝朝没懂,问:什么?
她在他的耳边,呵出来的热气像是灼烧人的火焰。
除了陆深之外,谁也不许喜欢。
时锦重复着宋朝朝的话,脑子里想的却是剧本里她意欲勾引的道士。
你,也不可以吗?
宋朝朝终于懂了,脸一下子红透,他吃惊地望着时锦,你了半天没说出话,舌头就跟被猫叼了一样。
听说宋公子一直没谈过恋爱。
她的目光赤裸裸的,光用一双眼睛就能把人衣服扒下来一样露骨。
那一定还是处男吧?
宋朝朝的脸烧得不行,可还是回嘴说:关你什么事!
刚说完,宋朝朝就后悔了。
因为时锦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她用手指勾着他尖尖的下巴,小钩子一般勾得他有些着慌。
我喜欢处男呀。
时锦喜欢处男。
宋朝朝是处男。
时锦喜欢宋朝朝。
合情合理。
最后,宋朝朝在时锦调侃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蔡助理给时锦端来稀豆粉,还有一碟香酥的芝麻油条,她猜时姐口比较重,吃不惯本帮菜,又嫌在上海开的外地餐厅不正宗,所以才每一顿都吃得那么少。
时姐,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果然,这一次时锦吃得多了一些。
她咬了一口油条,像是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香,又忍不住夹了好几块拌在碗里,连蔡助理问了她什么都含含糊糊地没回答。
蔡助理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小声说:是不是因为陆总来了呀?时姐,我就说你俩能成
时锦舀了一勺稀豆粉,上面铺着满满一层辣椒蒜油,吃起来酸麻过瘾,她很满足地眯着眼睛品尝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小蔡,少说话,多吃饭。
蔡亦浓做了一个封嘴巴的动作,时锦笑了笑,没和她计较。
几天后。
小陆总带着宋朝朝成天出门在外,问起来不是考察就是开会。时锦不甚关心,只一门心思扎在剧本里,等来等去等到了她的戏份开拍的那一天。
你好,我叫云阑。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