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星火走到黎蔓身侧:
夫人,我已经让人去给先生传话了,他会晚点回来。
黎蔓点了点头,转身看他:你有没有受伤,司娄他有没有欺负你?
他摇了摇头,除了那天摸着黑的吃了些拳脚,之后司娄只是限制了他的出行,倒是没再对他动过手。
司娄自己一人又回了军政厅,许多人已经下班了,只剩军长办公室还亮着灯,他在等着他呢。
这次他敲了门的。
安顿好了?他没抬头,又确定是他。
司娄看了他一眼,低垂下头:
父亲,黎蔓她向来被保护的好,脏东西都没怎么见过的,心思也简单,最多就有些小聪明,算得上机灵,她是弄不清您做的那些的。
希望父亲在做打算的时候,不要把她算上,不要将她扯进这纷争里来他深呼出一口气:
她是我妻子
娄濮存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笑了:你太紧张了,我可什么都没做。今天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那就多谢父亲了。
娄濮存抬手揉了揉眉间:之前想把仇家一家都处理的干净的时候,我是想杀她的。后来她被你救了,嫁给你,那咱们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我们得一条心,你说对吗?
司娄看着他。
你成了家,有了想保护的人,这不是光嘴上说的,你要有那些实力,不然别人动动小手指,你就得担惊受怕的。
他想要他明白,今天她在这的这段不长的时间里,他能做很多事。
我一直以为你是单纯的做生意,没想到我儿子那么本事,那生意门道背后,有这么一副好光景。
我看着眼馋啊。
商和官,总是要勾结在一起的。
司娄做生意,打交道的人非富即贵。他仓库里的账本,记录的都是这些官僚的命根子,他总有办法,让那些官僚对他忌惮,听他的话。
明面上他是一甲富商,剥开这一层,他握了多少势力和关系网在手上,就不得而知了。
司娄也笑了一下:父亲想要,我哪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娄濮存点了点头:是个拎得清的。你心尖儿上那个,自己护着就行。
还有符乐那事。
他哼笑一声:现在晓得给自己妹妹说两句了?他摆了摆手,
这事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了。路易斯开始忌惮我,妄想用仇泽来压制我,夏津尧已经死了,他就是想看我和仇泽互相牵制,仇泽刚刚起步,我这会要是一头势大,他保不齐要来找我的麻烦。我得适当以退为进,给他送上一份礼
你让她跟路易斯,只是你献给路易斯的一份礼?司娄不可思议。
娄濮存不以为然:所以我说你命好,姓的是司,不然你以为你能自己做决定?
司娄笑着摇摇头:在你眼里,除了名利,什么都不值一提吧?这样说起来,我的命确实好。父亲要什么,以后直接跟我说,平时没事,希望你不要去打扰我身边人的安生日子。
司娄从军政厅里出来,外头竟开始下起了雪。
前几天在他婚礼上落过几片雪,雨雪化水,又结了冰,所以这几天格外Yin冷,这会儿下起雪,说不定这寒冬还会好受些。
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透过窗子他朝着里头笑了一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以为你迫不及待得就回家了,没想到会先来找我。他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仇泽白了他一眼:既然回到我身边,就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以后日子长着呢,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他轻哼一声,看向窗外:别太自信。
车子在山脚下停了下来,乌漆麻黑的,只有车灯照亮了了前方几米的路。
带我来这么一个鬼地方,又Yin又冷又偏僻,倒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没办法,其他地方都不安全,被有心人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来。
司娄打开车门走出去,拿出支烟叼在嘴里,歪着头点燃。
吐出一口烟,虚了虚眼睛:你想问什么?
仇泽走到他身旁,靠着车子问:今天怎么回事?
他用黎蔓来警告我,想要我手里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烟,他什么也没做,就让我慌了神,现在指不定在笑我没出息呢。
呆在我身边也不安全,娄濮存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人。司娄低着头,神色掩没在黑暗里。
仇泽侧头看他:然后你就决定顺着他了?
他切一声:我都上了你的车了,你还不懂吗?
仇泽笑了一下:懂。
他真的不好对付,为达目的,什么事都能做地出来。从他当年为了得到司家的人脉,不顾脸面入赘司家就能看得出来。
这次他要符乐给路易斯做姨太太,将自己亲生女儿当作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