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时我差点没死过去,大腿小腿腰侧背部胳膊无一幸免,全身的肌rou都在酸痛,不知是不是灵魂离体的后遗症。
我简单冲了个澡,擦着shi漉漉的头发出来时,太nainai起来了。
过两天再去东北行吗?我说,我浑身都痛,要这个状态我非死在火车上。
我说得格外委屈,加上一夜没睡的憔悴让太nainai愣了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她用拐杖敲敲地面,残忍地拒绝了我,不行!
我大喊,为什么?!
这么大的事,早结束早安心,万一这几天又出什么什么岔子怎么办?再说你又不是走不动路!
太nainai这么冷漠,丝毫不心疼我,气得我直哆嗦,半天说不出来话。
见我可能是太生气,太nainai也有些难得地解释了一下,她说,昨天一晚上我都感觉有人在外边盯着咱们。所以还是赶紧解决掉好。
我听完后背发凉,有人一直外边盯着我?会不会是那只蟾蜍Jing?
太nainai摇摇头:不清楚,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这时nainai过来了,把吹风机拿给我,让我吹干头发把院子里的兔子喂一下,她再准备一下开饭,吃完饭送我们去车站。
nainai养了四只兔子,料理得非常好,兔子窝总是干干净净的,我正在喂兔子喂得开心,忽然砰地一下,门口一声巨响,家里的大门被人踹开了。
清晨可怕的动静吓得兔子不住地哆嗦,往我怀里蹿,我赶紧把兔子抱好,往大门一看,一个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男人正朝我大步走来。
这动静也惊到了屋里的太nainai和nainai,太nainai在门边一瞧,大喊,回屋!这人有问题!
我大吃一惊,抱着兔子就往屋里跑,男人比我更快,他似乎知道不能让我回屋,一瞬间就拦在了我面前。
我呆住了,这个男人的脸似曾相识,是隔壁的邻居!
他四十来岁,倒插门,街坊四邻常嚼舌根,我也听过两句,出门打牌时常看见他赤着膀子在清理门前的杂草。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前两天他肚子上的肥rou还坠得连大裤衩都兜不住,现在却瘦了一大圈,骨节嶙峋,眼窝子都陷下去了!
他的眼神本来黯淡无光,跟个人偶似的,看见我却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就是你。接着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往外拖。
兔子也像是意识到了危险,从我手上跳了下去了。太nainai颤巍巍地从屋里出来,朝着男人凌空一杖,朗朗晴日凭空乍起一道惊雷,剧烈的电光向男人劈去,但这个诡异的男人速度更快,他力气极大,像抓小鸡似的抓着我的头发提了起来,飞也似的冲出去,疼得我一直尖叫,眼前的景色都变了。
一个陌生又Yin暗的巷子里,我被他扔到地上,摔得特别狠,一瞬间都叫不出声,缓了两下才回过劲来。
他蹲下身,想掰开我的腿,我意识到大事不好,大喊救命往前爬,却被拽着头发拖了回来,我被他从身后掰着下巴,手劲极大,下巴骨被捏得格格作响,随时会裂开。
我疼得不停流眼泪,拼命地挣扎,他不得不先停下掰我的腿,转来压制我的挣扎。
我趁着机会掐诀,却没有引来任何风火雷电,难道此处身处阳界之外?!我大惊,挣扎着高声求救,救命!救命啊!
他用尖尖的声音说道:这里是Yin阳夹缝,凡人进不来的,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他说到后来,因着我挣扎得太狠,耐心也用光了,从背后朝我的右脑袋扇了一巴掌。
我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力气是这么大的,一瞬间我感觉脖子都折了,半个脑子是木的,眼前一片血红,脑子里嗡嗡响。
这一打之狠,完全让我丧失了力量,尽管脑子里非常清楚必须逃,可身体却不再受大脑控制,我想说话,一开口就从嘴里涌出了血。
在意识清醒却完全不能动弹的情况下,我感觉到他扒掉了我的裤子,我听见他说什么果然是传说里的女体,不枉他藏在这里这么久,终于可以迎接主人的诞生了。
我绝望又木然地看着地面,感觉到他似乎要把什么东西往我身体里塞,却忽然不动了。
他像是倒下,又被人一把摔了出去,摔得非常之重,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我栽在地面上,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喉咙里又涌出了一大口血,意识也彻底崩坏了。
我醒来时,看见一个穿着戴着帽子的男人蹲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地上的我,另一只手贴在我背上。
我看了他很久,他没有敌意,只是默默地给我调理身体,愈合伤口。
我意识到是他救了我,想开口跟他倒谢,可一开口,郁积着真气的胸腔就跟破了个口似的,一口血又差点喷出来,喉咙一阵腥甜。
别说话。他淡淡瞥了我一眼。
我不作声了,又过了几分钟,他收了手,后背的暖意就消失了,疼痛减轻了不少,头也不疼了,但我尝试站起来,却没有成功。
他见状伸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