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靖远回忆了一下自己和谢遥分手的过程不免心虚,但对着助理还在嘴硬:“你懂什么,他对我可是念念不忘”
边说边又给谢遥发消息,问他到公司没有,是不是迟到了。发完就隔两分钟看一下手机,检查谢遥有没有回消息。
一上午被他切片成不知道多少个两分钟,邵靖远的脸色越来越差,助理把今天的消息和日程分门别类,挑了几件好事汇报上去以免触大老板的霉头,邵靖远心不在焉地听着,面色稍霁,但还是爱答不理地用单音节敷衍助理。
助理在心里冷笑,同时开导自己不能当着面骂他,邵靖远虽不是东西,但比起邵家这一代其他子弟也已经是矮子队里拔高个了。
等助理在心里盘算到邵靖远的不知道第多少种死法的时候,混蛋老板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邵靖远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助理见状识趣地止住话头,留邵靖远一个人瞪着手机。
微信界面停留在他和谢遥的聊天记录上。他问谢遥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三个小时后谢遥回了两个字:不了。
邵靖远气不过,追问道:“你有事?”
又问:“那什么时候有时间?”
谢遥正在办公室吃午饭,刚打开饭盒上司就从座位上起身来要自己的那一份。谢遥塞给了他,盯着手机不紧不慢地打字:“有事”
又回道:“有时间的时候有时间”
上司把一朵西兰花挑出去,无意间瞥到他发的信息,看起来很快乐:“我愿称这句话为原地tp”
谢遥根本不看上司,心无旁骛地扒了一口饭咽下去才道:“您应该多吃蔬菜。还有,评论别人的聊天记录似乎不太礼貌”
上司正色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放在这里就是让我看的”
谢遥愣了一下,但还是反应很敏捷地打开上司往他的rou丸那一格伸的筷子。这位上司于他亦师亦友,也曾帮他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很难否认邵靖远在他潜意识中也是一桩大麻烦。上司看他不允,满腹委屈地坐在旁边打开谢遥给他做的金枪鱼三明治咬了一口,继续用公司楼下流浪猫讨猫粮的神情继续盯着他看。
被这种顶级美人盯着瞧,一般情况下谁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可喜的是谢遥自从四年前成为他的下属对这张脸的免疫力与日俱增,拒绝得比西行路过女儿国的圣僧还要坚定:“你的饭不想吃可以还给我”
上司大受挫折,怏怏咬着青菜和面包不说话了。谢遥突然想起还有一桩事要问他,出尔反尔地又把rou丸夹去他碗里。
上司:?
“我在湘江路那套房子,贷款马上要还完了。现在行情怎么样?马上卖掉还是等等再说?”
上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问他:“你急着用钱?”
那倒没有。他深得重用,没有不良嗜好,上司给他的薪水非常可观。谢遥摇头:“就是不想要了。”
“那还是让专业的来吧”上司指挥他收拾碗筷“等下班了给你推个房产经理人”
中间几天风平浪静,除了邵靖远每天给他发消息:有空吗,晚上出来吃饭吗?你最近在忙什么?
谢遥干脆不回,偶尔心里也嘀咕:怎么会有人这么闲,当老板就可以不用工作吗?但看看自家上司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大美人似乎每天都有事做,经常忙得来不及吃饭,等到能静下来吃一口东西的时候又会被医生勒令空腹来检查,总之很惨。
而邵靖远这边,他被连续拒绝了好多次终于急了——邵公子哪被人这么冷待过,猛得站起来把自己的助理都吓了一大跳,然而还没等助理开口,这尊大佛匆匆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在场两个秘书面面相觑,助理见惯了这幅阵仗,幸灾乐祸道:“哎呦,报应啊”
有一个秘书犹豫着开口:“要不要告诉——”
“你要是告诉他爸,他爸就会问你怎么不拦住他”助理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冷淡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扫“你怎么不拦,还有你,为什么也不拦?”
这下没人对老板早退有异议了。
邵靖远在车里呆到谢遥下班,还没等下车就看他走向一辆款式不太新的黑色轿车,本地牌照,就算是刚发售那会儿也不值多少钱,结果谢遥跟里面的人说了几句就坐了进去,这还了得!
其实谢遥在楼下就发现了邵靖远,然而开过去了三条街邵靖远还是跟在后面。上司那位做房产经理的朋友看他频频望后视镜,omega天生娇嫩敏感,他和气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让你不舒服吗?”
谢遥很不想表现得太过弱势:“没,一点小麻烦”
房产经理很也没有再问,只说道:“我也是他的朋友,可以信任我”
谢遥想起上司,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他有很多朋友——我猜您应该和他认识很久了”
“我父亲供职于东海集团,算是和他一起长大”
“哦,原来是故交。就在前面了,这里不太好停车,请再往前开一点。”
看见他们下车,邵靖远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