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玉将衣物脱下盖在他身上,问:“可还是冷?”热物却仍在他体内,强忍冲意,不肯退去。
长澜却是垂眸轻叹,答非所问:“若是不早些回去,只怕引他们来寻”
裴凛玉哼笑,身下强忍涨意的热物再度挺动,同时略有得意道:“就算被人撞见,凭我这脸也能瞒天过海”,顿了顿,“虽然我只会化这一种面貌,可平日用来也少,总不能叫他们单凭这私合生疑”
“只怕私底下嘲我生性yIn荡,就是……这般也不忘引人欢好”
“你何时在意起这来”,裴凛玉笑道,“千人千面自然也叫千人有千种看法,何必计较,你只顾欢快就是”。言语虽有轻浮却是安慰。说罢忽然皱眉深顶,呼吸急促,专心与他欢好。
长澜低笑,言语被堵在嗓中的呻yin掩埋,身子颤动,腰身发软,缠于他腰身的双腿渐有力不从心,只得定了定神,侧脸沉yin道:“……凛玉……我没力气”
裴凛玉一愣,旋即在他掉落前抓住他膝弯,将他两腿分开,举于胸前,叫重量靠在自己身上,同时笑道:“若是不适,切莫勉强”
“只怕说了你也不顾”,长澜淡笑,心口却有被他顾及后的隐隐雀跃——可一想及他是顾及腹中孩儿,便跟着涌出酸楚。
裴凛玉不知他想,在内部快速顶弄数十下后终于腰身一颤,将热ye流落深处。裴凛玉俯身将额心贴在他胸口,双目失神,呼吸渐缓,尚在余韵。虽是弯腰抵着,却巧妙避开他的腹部。
过了半晌,裴凛玉这才将他双腿放下,接着将他身子移入桌内许多,叫他好受些。
裴凛玉定了定神,忽然伸手摸上他隆起的腹,娇嗔道:“你倒是厉害,也不知怎就叫你阿娘散这香味,叫你阿爹我单行的一次欢情竟比不眠不休行了三天三夜还要劳累”
Yin人有孕确是会散热香挽留孩子生父,只是孩儿若有成形,在他觉到不安时也会散香叫生父不能多行欢好——这人腹中怀的竟是他的孩子。
裴凛玉忽有失神,一股说不清的思绪在心口沉动。
长澜微愣,喘息着渐有回神。腹部掌心温暖,缓缓挪动着抚摸的触感叫他着迷,不忍其离去。只是人顾爱无中生有,苦中作乐,胸口便忽然似有什么发堵,叫他心中一沉,缄默良久。
长澜忽然叹气,抬眼看头顶木质楼顶,神情平静道:“……我不想雾里看花,也不愿自作多情,现下只问你,你为何愿来找我?”说是郡主委托,可他若是未有心思大可置之不理,何苦煞费苦心。“如今这孩儿将世,你又是如何打算?”
裴凛玉愣住,一手撑在桌上,一手照旧摸他肚子,若有所思,漫不经心,未有抬眼看他。
长澜见他沉默,不禁心口发紧,涌出酸楚——虽有自知之明却难免把持侥幸,只以为他对自己是有些情意在——如今看来不过是又自顾多情,徒增烦恼。
他不止一次询问裴凛玉此等问题,可他皆是闭口不谈,想来是他心有无情,不知回应。
“凛玉”,长澜轻叹,双目转眼含了笑意,悲喜不是,“该回去了”。说罢挣动着将他推开,盖在身上的衣物旋即掉落,凉意袭人。欲捡地上的裤子却弯不下腰,方才缠绵过的地方仍有欢好后的黏腻,叫他心口再度发酸。挺腰蹲下却怎么也够不到触手可及的衣物。
长澜望着昏暗的地发愣,回过神来忽觉脸上挂有凉意——这滑落的两颗咸珠竟是为情所困。
想他确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一再轻贱沉沦只怕早及时止损,何苦为这等俗情黯然神伤。
裴凛玉有何值得,不过生了副好面孔,学了些花言巧语与逢场作戏的伎俩,怎就叫他心甘情愿,把持着他几分虚情便自轻自贱。
裴凛玉见他直着腰跪在地上不动,不由心中一沉,好心要扶他起来,只是掌心刚碰上他肩便被躲开。如此反复数次,终于叫他生些恼意,蹙眉问:“你这是何意?”说罢想起他方才说冷,眉心微锁思虑半晌,终于将他拉起按在桌上静坐,拾起裤子替他穿回。
裴凛玉听见远处有人寻他们的声音,旋即将外衣盖在他头上遮雨,而后抱起他下楼。
长澜也不挣动,偎在他怀中一言不发——这胸膛温暖厚实,若是细听还能听见他衣下有力心跳。
天仍有下雨,好在外衣遮盖,未有淋shi头顶。长澜隔着衣物瞥见光亮,又听裴凛玉出声应付寻他的人,一时有些恍惚,思绪发沉。
如此过了半晌,忽然心有释怀,在衣下低声道:“你若想要这孩子,待他出世后可将他带走,若是不要,日后你我全当生人,未曾谋面。无论是好是坏,你都莫要理会”。
裴凛玉脚步一顿,沉默半晌继续往房中去。“你倒分的清清楚楚”
“我若年轻几岁倒还能籍口孩子对你纠缠不休,可你也不止一次说我年纪颇大……”早几年都不能叫他有两分留恋,如今这岁数又如何博得——裴凛玉年纪轻轻,日后定会遇见各色行人,哪里似他眼光狭隘颇无见识,年轻时只独独遇见一人。
裴凛玉不似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