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玉觉到他动作小心,又见他肩膀发颤,不由笑问:“你怎么学得这些勾人伎俩了”。不过寻常欢愉却比以往要叫人欲火灼心。
“你若生得个娇滴滴的容颜与身子,不知要迷得我神魂颠倒几世”
裴凛玉说着又觉心口燥热,欲望缠身,索性环抱他又挺腰深入那处紧窒。
“你这情愁绪苦的也不知是学得哪家离夫新妇”
巨根闯入的滑热撑意惊得长澜身子一颤,说不出话回应。巨物不断顶入深处,热流划过全身宛若触电,而内部被全然填满的恍惚也跃入长澜脑中,叫他恍惚中觉周身沉入湖底,晃漾茫然,思绪迷乱。强忍一番才寻回些理智,低喘着笑应:“许是天寒凉心,徒增烦恼”
裴凛玉哼笑,快意叫他忍不住皱起眉心,“那便贪乐享欲,以免庸人自扰”,说着加快身下力度,挺腰冲撞,任由陷入这情欲浪chao。
“呃……”长澜摇头低喘着不去看他,心尖发颤难平,鼻中不时哼出几声呻yin。胸膛剧烈起伏的似要将心脏跃出。
粗热气息近在咫尺,长澜忽觉交合的部位脉动清晰,深入浅出的巨根滚烫的似要将他融化,合为一体。拿来取暖的裘绒被置于身外,方才沾着的温度终掩不过寒冬冷冽,如灯盏烛油消失殆尽。
“呃……”
不知多久,长澜张着腿紧搂裴凛玉的腰身,如瀑青丝随身体抖落,嗓中干哑,睁开眼看头顶又转瞬模糊,看不真切。欲望便如船外暮夜,不见天际。
“凛玉……”长澜轻喊着,腹中酸胀,想叫这人停歇片刻,话语却被密密麻麻的酥痒堵在嗓中,腿根酸疼发直,快意沿脊骨向上窜动。强忍身体颤抖却又叫思绪恍惚。
这人温度触手可及,胸膛热切未曾离去。“凛玉”
如此恍然若失倒是分外生疏与好笑。长澜索性将脸埋在他胸前,闭上眼听之任之。“嗬……嗯呃……”
长澜再睁眼时身上盖有薄被,炉中炭木新添许多。
抬眼四望见裴凛玉坐在身后桌案前喝茶,方才悬起的心这才得些安稳。
裴凛玉见状便笑:“这天寒地冻的你还怕我走了不成”
“怕你走倒是不假,愈怕不知如何回去”。来时笃定他在此处便未与人约好何时接他上岸,若是他一走了之……他倒是会做此事。
再看桌上竟有吃食。“你想在此处逗留几日?”
“送食的小厮明日还会来,你若想走随你”
长澜摇头:“每次府中设宴你便这般不愿归家”。不然也不会料他在此地。
“不过一群面和心不和的阿谀奉承,有何值得”
“你是不想听人谈论,奉承也好诋毁也罢……”长澜随意披上衣物在他面前坐下,脸上笑意淡然:“我倒也想将他们的嘴一一缝上,反正那些游手好闲惯了的纨绔公子确是无一用处”
裴凛玉哼笑:“你倒会指桑骂槐”
长澜也笑,不再言语。
船外歌舞渐息,远处犬吠犹有,裴家烟火早早消停,只是远眺仍是火光一片,似是宾客迷醉,不愿离去。
长澜吃着热食,抬头看他却见他视线落在船外,不知思何。他从不过问裴凛玉的事,便是跟着一言不发。
“长澜”,裴凛玉忽然喊他,眼睛依旧盯着船外,漫不经心,“你可有恨过我?”似是随口一提。
长澜怔愕,不解其意地笑了笑:“何来的恨”。这问题倒叫他生些古来话本中所写情人离弃后忆往思过的错觉。
裴凛玉笑道:“若不是我,兴许你早与他人姻缘美好,哪像现在,再过几年你这年纪可要遭人嫌了”
长澜身子一僵,无奈叹息,轻声喊他:“凛玉”,眼中笑意不减,扭头同他看着夜雪静落湖面,“你也说再过几年,只要快些寻个良人托付便是,何来遭嫌”,言语笃定他不会留于裴家。
裴凛玉哼笑,满不在乎:“你这不纠不缠的性子倒叫人喜欢”
长澜摇头,心绪坦然无悲,言语带笑:“古来痴男怨女徒悲喜,帝王将相虞权贵,与其纠纠缠缠不得善终,不如权当没有”,长澜笑道,“你谈论这个可不似你的性子”。言语间自然转了话头。
裴凛玉挑眉,不以为意:“那我该是何性子?”
长澜再度摇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若问是何性子,兴许桀骜不驯又或温良多善……只道裴凛玉非一朝之物,他也非一时记忆,所记万般皆变,哪能单一言尽。
长澜正觉肚饱身暖,忽见角落置有席地桌案,而这红木案上正放着一双银质指环。
长澜觉到好奇便与手中把玩,而这指环色泽上好,镂空雕刻有不知名图案,外侧还有层金点缀,做工Jing细,单是手中把玩已知其价格不菲。
长澜正猜指环问世多久,忽听裴凛玉在案前道:“不过一时糊涂买下,何需大惊小怪”
长澜见他目光仍落在湖面,神情淡然,不禁后知后觉什么,摇头淡笑:“只怕不是”。这指环拿在手中把玩仍有些不畅,分明是近期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