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又生我的气了。
他拒绝来列宁格勒参加我的婚礼。毕业证和结婚证同一天到手到底有什么不好,我不理解。
婚礼仪式非常简单,我们邀请了大学的同学和老师,就在学校附近的餐厅里,因为我们都不信教。
母亲哭着给我送来了她当年结婚穿的婚纱。
他连给你买婚纱的钱都没有。
我本来想穿考斯滕结婚来着,然后弗拉基米尔穿柔道服。花滑冠军和柔道冠军,多般配啊。
母亲边哭边捶我:胡闹!不行!
我求饶:他拒绝了他拒绝了
母亲抹了把眼泪:弗拉基米尔是个好孩子。
普京拜托他的柔道老师阿纳托利·拉赫林把我交到他的手上。
我们交换了戒指,同喝一杯酒。
我们结婚了。
我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把他到手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我一直都在笑。
我自己都觉得我开心的都有些不正常了,但是大家都表示了理解,就连一向沉默严肃的弗拉基米尔那天都喝了不少酒。
母亲全程都在哭,因为她觉得我的表现太给她丢人了,她不停地向弗拉基米尔和宾客们解释,娜塔莎平常不这样,她是个成熟稳重、温柔善良、Jing神正常的姑娘,真的。
忙碌了一天,我们终于送走了宾客,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早早就拐了人上床。
我剥去他的西装外套、扯掉他的领带、用一只手熟练、迅速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他捉住我不老实的手:我先去洗个澡
我吮吸着他的耳垂:我帮你。
你,你冷静一下,娜塔。
我冷静下来,看着被我折腾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色chao红的弗拉基米尔,呼吸越发沉重,亲爱的弗拉基米尔,你知不知道,你越拒绝,我越兴奋。
心里这样想着,我眨眨眼睛,泪盈于睫,仿佛受了万分委屈,一边紧紧拽住他的袖口,一边故作矜持的说:好的,你去吧。
弗拉基米尔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女人很麻烦,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而娜塔莎,她简直就是麻烦中的麻烦。
但是他喜欢。
他一把把我抱了起来:仅此一次。
我亲了亲他的鼻子。怎么可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公寓的单人床终于换成了双人床,我却开始怀念那张必须要紧紧贴在一起才不会摔下去的单人床。
弗拉基米尔拉开我连衣裙背后的拉链,俯身亲吻着我的脊背。
他不喜欢女上位。
他覆在我上方,进入我,征服我,灌满我。
我一边磨蹭着他的身体一边在他耳边诉说着爱语,房间里充满了我的喘息和呻yin。
他总是沉默着,即使是在床上。
他的沉默让我心疼。
在床上做过一次后,我们一路滚到了浴室,又霍霍了两桶热水。
如果没有吃饭和喝水的生理需求,我真想拉着他在床上呆上一整天。
警察局给了弗拉基米尔一周的婚假,假期结束后,他每天去警察局上班,我在列宁格勒政治局工作,休息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亚历山大公园野餐、去涅瓦河边散步、装作自己还是学生去列宁格勒大学蹭课
规矩的作息和充足的营养终于让弗拉基米尔的体重增加了一点,生活在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一天下午,弗拉基米尔突然找到我,他说他接到电话,我母亲重病,希望我能赶回莫斯科见她最后一面。
而事实是,我的母亲没事,父亲希望和弗拉基米尔单独谈谈。
父亲,我爱他。
出去,娜塔。
我怀孕了,父亲。
出去!
父亲不知道,那不仅仅是我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他的。
弗拉基米尔知道我出身好,他可以接受我,因为他是那样骄傲。
但是他不会接受我父亲的颐气指使,即使他是克格勃副主席兼第一总局局长也一样,因为他是那样骄傲。
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曾以为这些秘密永远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克格勃的特工在外面等了我许久,我一出来他们就蒙住我的眼睛,把我推进了车里,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直到我嗅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用手护住自己的小腹,不会的,不会的,父亲不会那么残忍的。
过了许久,他们才取下我的眼罩。
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苏联共产党总书记、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被冰冷的仪器包围着。
我知道他身体不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尤里叔叔。
他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