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这个不肯干,那个也不肯干的,天天就嚷着要找东星乌鸦,都让人按床上轮了,嘴里还念叨着我是东星乌鸦的女人,谁敢碰我,我的爷,这丫头可是个倔种啊,您也看出来了,当着您的面她都敢造次,这还算好点儿了呢,这是让我们打服了!
江娴手指绞得发白,这老鸨子的话字句珠玑,仿佛一把刀,刀刀见血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她奋不顾身跟了乌鸦,她很有可能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因为伴君如伴虎,她的爱再真挚,也熬不过一个男人的新鲜感
靓坤言辞轻蔑至极,他手指一抖掸了掸烟灰她是怎么被送到这儿的?
爷,不敢瞒您,几个月前她怀了东星乌鸦的种,那乌鸦让她打了,她死活不肯,她死缠烂打啊,给那东星乌鸦惹急了,这不,一大一小就送我这儿来了那老鸨子说话时眼珠子一直往门外瞟
一个鸡端着个有些裂纹的茶盘匆匆走进,那老鸨子拿起两盏茶低着头捧到二人面前
靓坤不接,他依旧眯着眼打量那个女人
那老鸨子碰过了一鼻子灰,她将茶杯放回那鸡手里的盘中,她没好气儿的一瞪眼,那个鸡立刻转身跑走
江娴麻木的接连嘬烟,燃着火光的烟头在微弱灯光下闪烁着,她那冰冷的脊背倚着身后男人结实的胸膛,她依旧能察觉到他的炙热体温
哪怕他们只隔着两层单薄布料,但是她依旧无法汲取到半分温暖,相反,他越是泰若安然,她越惊慌惶恐
江娴迟疑着说出她进这屋子后的第一句话,她带着颤儿的问那老鸨子孩子呢?
那老鸨子盯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靓坤冷冽一瞥,那老鸨子立刻吐口了哎呦,我的千金小姐,那您说呢?接了几回客她就流产了,连打胎的钱都省了,那血流得啊,那阵子我放了她几天假,不是我发慈悲,是她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怕吓到客人,不过这丫头命是真硬,最后倒也缓过来了
江娴听得触目惊心,她惊得捂住口鼻,积存的烟雾从指缝呼出
靓坤侧头凝视她许久,像是在疼惜她的悲伤情绪
直到察觉到她红了眼眶,他才缓慢的伸胳膊搂紧她
他疼惜她的眼泪,现在依旧会疼,但是他此刻更重要的不是疼她,是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那女人早已恍惚,她坐在破地板上痴呆呆看着二人
你那么爱他?靓坤忽的勾起嘴角,他抬起眼皮盯着地上的女人
突然被问话,那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那干裂的嘴唇张合几下也没吐出半个字
老鸨子急眼了,她掐着腰上前狠狠踹了那女人几脚
她指着那女人破口大骂,一副狗仗人势的小人作派坤爷问你话了!你他妈不要命了?说话啊你!
面对欺凌,那女人嗷嗷嘶喊着,她早已没有了人的尊严,就像一只任人践踏的畜牲
爱啊!他不管怎么对我,我都爱啊!那女人突然疯了一般,她扶着床边挣扎着爬起身
她一个箭步冲到两人身前,她怒目圆睁的瞪着坐在靓坤腿上的江娴
那老鸨子吓傻了,她立刻上前要拽那女人回来
靓坤摆手叫停听她讲
江娴被她这副失控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她不明所以的回望那个女人
你是谁?那女人吼着问了一句,她指了指靓坤你是他马子?
江娴一字不吭,她抿着唇
那女人突然哈哈大笑,她踉跄着倒在地上,她胳膊一偏,直直指向江娴你骗谁呢?你也喜欢乌鸦哥吧?要么你怎么会来看我的笑话?
江娴被戳中心事,她紧抿着的唇泛起白
见她默认,那女人突然来了气,她又跌撞着站起身,那两只赤裸的的脚丫伤痕累累
她双手叉腰,冷笑着指责你算什么东西?你今年才多大?他能看上你?
她突然话锋一转,竟瞬间面色痛苦阿妹!我求你,听我一句劝,别靠近他!他没有心!他不会对女人好!
她又上前一步,双手抡拳使劲砸在自己腹部阿妹,今天是我来这里的第五个月零十四天,我的孩子,我和他的孩子,已经离开我五个月零十二天了,阿妹你知道吗,他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个多月了,我欢天喜地的去找他,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
靓坤脸上滑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欣喜,他抿着唇乐,嘴里的半截烟也跟着上下颤
江娴凝重的吞了口口水,她瞳孔猛缩,浑身颤得厉害
这女人疯的喜怒无常,明明上一秒还在嘲笑她,下一秒竟开始规劝
那女人提起这件事儿当然悲痛万分,她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双手撑地面,哆嗦得如筛糠他拿枪指着我,要我自己去了结这个孩子,我不应,他让他的人打我,那些人真是发了狠啊,撤我巴掌踢我肚子,阿妹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疼吗?可是这还不算完,他可能是嫌我碍了他的眼,他就派人把我扔到这儿,阿妹,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吗,人间地狱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