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混混们过来肯定是要花钱的,我原来以为杨雪娟不会因为我没有把她录用进我的实验室,就记恨到这个程度。
但是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杨雪娟和她的几个女同学在,昨天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那个姚元军也恰好在。
代哥和杨哥把那个姚元军带走后,杨雪娟还追着我问人被带到哪儿去了,明显跟那个姚元军认识。
我想,事情总不可能这么凑巧吧?”
凌少乾认真听着安幼楠的分析,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很大可能是杨雪娟报复。”
想起这个,安幼楠就觉得很是无语:“做药研这一行,最怕的就是粗心。
她自己实验Cao作出错,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把账记在了我头上?也真是够够的,地球又不是围着她转。”
凌少乾揽着安幼楠的肩膀躺了下来:“没办法,这世界有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所有的错都是别人或者外物造成的。”
安幼楠闭上眼睛,享受着电风扇吹过冰桶带来的凉风:“不说这些了,明天我还要去代哥那里取本驾驶理论教材呢。
等过去了再悄悄问问他,给那个姚元军问话问出什么结果了没。”
凌少乾轻轻蹭了蹭安幼楠的脸:“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如果确实跟杨雪娟和安小云有关,这事儿你就交给我。”
安幼楠轻轻“嗯?”了一声:“你后天一大早就要走,没时间的,不要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我女朋友很独立。”凌少乾亲了下安幼楠的鬓发,“不过我不想当你修水管我递扳手的那个人,给你男朋友一些护着你的机会好不好?”
“好吧,给你个机会,让你充分展示你男友力Max,把我当一朵娇花……”安幼楠嘟囔了一句,掩嘴打了个哈欠,很快就觉得睡意朦胧,“好困啊,明天要早起,你好热,离我远一点啦……”
短短几句话,安幼楠的声音越说越低,很快就翻了身子,背对着凌少乾睡熟了过去。
凌少乾探身看了眼放在床头的小闹钟,时针分针才指到十点半。
按往常,安幼楠应该都会是赶在晚上11:30女生楼关门前才从实验室回去的,洗漱完差不多也到半夜12点了,今天却是早早就有了睡意。
除了很累,人在很放松的情况下,也会很快进入睡眠,因为安心……
凌少乾看了看窝在怀里的小媳妇儿,轻轻把薄毯子搭在了她腰腹,长臂一伸关了灯。
眼前一片黑暗,凌少乾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睡不着,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傍晚跟父亲争执的场景。
凌东方都说出那样的话了,看来这回是真的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了吧?
嘴角轻轻泛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凌少乾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想再想这件事,心口的那股烦躁却灼灼烧得厉害。
睡梦中的安幼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个翻身又转向了凌少乾,一只手无意中搭到了他的腰上,嘴里还含糊说了一句梦话:“乾哥……”
凌少乾怔神片刻,伸手搭过安幼楠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又揽了揽,嗅着安幼楠发间的清香,这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居民区次第熄灯入睡,负责管着这一片辖区的榴园派出所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被铐坐在审讯椅上的姚元军口干舌燥地摇晃着手上的手铐,不时还冲外面喊一声:“有没有水,渴死我了!来人啊——”
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哐当一声打开,一个人急步走了进来。
一看清来人,姚元军就跟卡了膛的机枪一样,一下子熄了火。
姚永庆板着一张脸几步走到姚元军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不说话,额角的青筋却隐约看得出在跳动。
姚元军讪讪挤出了一个笑:“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姚永庆恨不得当场就狠劈这个弟弟几耳光,“你说我怎么来了?
我弟弟对人家女同志耍流氓,被派出所抓了,你说这大晚上的我怎么来了?!”
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被当娇花一样地惯坏了,书不肯读,学不愿上,好容易才混了个初中文凭。
学历低,不成材,家里说让他先招工,工作个一两年后再找关系给他提干,可姚元军不愿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进单位第一天就把单位那台吉普车给撞了,第二个星期又把直接领导他的科长又给打了。
就这样的,哪个单位愿意用?单位领导跟他家老头子姚峰的关系再好,也觉得这块烂泥实在扶不上墙。
人家科长勤勤恳恳做了几十年,临到头指挥不动一个毛头小子不说,还因为姚元军不服管教,嫌科长啰嗦,上手揍了他一顿——
这事儿要不处理,以后单位内部的关系还怎么理得顺?这上下级的关系还怎么摆得正?
要处理,姚元军身上就得背个严重警告的处分。
处分会进档案,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