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的血ye像是瞬间凝固,此刻在流淌的是无数的冰碴,冻结了他的所有生机。
他甚至无法瘫倒在地上,身体接受不到大脑传递来的任何一个信号,每一块肌rou都不听控制,喉咙吐不出任何一个字,连放声惨叫都做不到。
怎么会这样?
顾笙很快又压了上来,他又凑近了沈般被他咬出的伤口,却没有接着撕咬,而是轻轻舔舐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除却瘙痒之外,还多了一丝暧昧。
不好。
顾笙的双手从他的胸口一直滑落至腰间,接着沈般便感觉衣襟一松,一只手借着缝隙钻了进去。他的体温温度极高,与冰冷的石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冰火并立之下,沈般却连指尖都动弹不得,这种不受控的场面让他感到恐惧
忽明忽暗的火把终于完全熄灭,隧道中陷入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触觉、嗅觉、听觉被无限放大,肌肤相贴、海水的腥气、还有耳边的喘息声。混杂着隐约的兰花香气,沈般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并非顾笙,也不是妖邪,而是别的什么人。
你到底是谁呢。
下半身感到一丝寒意,而沈般的心头也凉了半截。
两人本就只穿着亵衣,男人轻易退去了他的衣裤,挂在膝弯之上,手指在他下身不断动作。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此时沈般仿佛变成了两个人,灵魂冷静而漠然,面无表情地旁观着rou身的缠绵与升温。
往好的地方去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歹他还记得脱衣服,没有直接扯裂了不是。
他能感到男人的火热贴着他的大腿,他能感到男人的手伸向他的股缝,他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点点打开,就与那一晚他与顾笙所做的一样。
一开始有些干涩,除了疼痛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可男人却意外地坚持,用空出的一只手托起了沈般的后颈,接吻时缠绵辗转,津ye不受控制地从沈般唇角落下。随后又将目标落在了他的胸前。在不断的刺激下,沈般只觉得隧道内的Yin寒让人更加难以忍受。
自始至终,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连眼睛都不能眨一眨,仿佛成了真正的偶人。
男人的动作逐渐变得顺畅,从一根手指增加至了三根。此刻的每一秒对沈般来说都是度日如年,只希望一切能够快点结束。
叮咚。
石缝间的水珠落在了男人的头顶,他似乎有了片刻的清醒,动作顿了一顿,放下了沈般,慢慢地俯下身子。
“救我。”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沈般耳边响起,让他猛地怔住,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头顶。
顾笙正在向他求救。
不是错觉。
身体还是动弹不得,沈般强压着身上的不适,试图运转内力。一次不成,两次、三次、四次,直到最后,他觉得指尖终于找回了知觉。
这便够了。
指尖微颤,他快速再手中架起了琴弦,然后试着拨动。一次、两次、三次。
铮。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沈般见有了效果,又接连拨动琴弦。
铮、铮、铮。
男人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干脆不动了。眼前一片漆黑,沈般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只能听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心跳声。
“……沈般?”
男人突然开口道,见此沈般总算松了一口气,身体的主动权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从我……身上……下来!”
话一出口,沈般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喘息,即便是呵斥也仿佛撒娇般的呻yin。
顾笙:“……”
他的手指还留在沈般体内,包裹着他的热度让人舍不得松手。
更何况面前的是他觊觎已久的人。
“要不你就把我当作你的顾大君子罢,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对你我都不好。”
“……下来!”
顾笙埋在沈般体内的手指一动,不知是碰到了哪里,从沈般口中再次溢出一丝破碎的呻yin。他现在只恢复了一部分知觉,浑身上下没有多少力气,只能任由顾笙摆弄。
真好。
这副门户大开的模样,都只是他一个人的。
即便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他也知道,沈般此时是怎样的。
他升起了恶作剧般的念头,指尖不断落在同一点上,另一只手圈住了沈般的身体。
小东西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应该染上了旖丽而美妙的颜色。
喘息粗重,仿佛最美妙的乐音。
沈般试图去阻止那只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手腕却被顾笙捉住,拉至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你就当真那么喜欢顾笙吗?”他在沈般耳边说着悄悄话:“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他们用同一具身体、同一张脸皮,论武功顾笙比不上他一丝半毫,且他更坦诚,不比那个虚伪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