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心里鄙视索额图,一同跪下口称:“皇上圣明。”
没人不爱听好话,康熙虽知是马屁一样心里高兴。
沙俄信使接到消息,商量了一番同意谈判地点定在于他们也有利的尼布楚。
启程之前,康熙对索额图说:“朕鉴于所用洋人,皆忠贞可靠,足资依赖。”让其有什么事可以同徐日升和张诚商量。
带着重任离京,回望身后的紫禁城,索额图只盼此行顺利,不要像上次一样夭折。
时隔一个月,胤祚又做恶梦了,蹭的一下子用力过猛翻到了床下,咚的一声重重的掉在地上。
身处梦境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光,整个人在不断的下坠,永远到不了底,那种找不到着力点的失重感,胤祚第一次经历,比过山车还要命。
“顾生,拿套里衣。”胤祚惊魂未定大喊。
顾生快去快回,扶起地上的六阿哥擦汗更衣,又去倒了杯蜂蜜水递过去。
“壶。”不要一杯一杯的喝,胤祚要整壶。
顾生心弦紧绷,这次的梦比上次的更激烈,难不成是不祥之兆。
咕噜咕噜整壶蜂蜜水下肚,胤祚缓了缓神问:“朝中大事。”
顾生一听即明:“和谈的使节在路上,这一次是尼布楚。”
胤祚沉默半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还是现在就去?胤祚思来想去,不能再等了,晚去一时尼布楚条约一签,此后再想夺回北边领土难上加难,沙俄的火器力量不是开玩笑的。
“收拾出行的东西。”胤祚走到门口,“去见皇阿玛。”
出行?顾生一时诧异反应不及,跟在六阿哥身后确认道,“城门不开。”
“会开的。”胤祚急步赶往乾清宫。
梁九功恰巧值夜,出恭回来就见远处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六阿哥!”人到近前,梁九功吓了一跳,“您这是?”
“我要见皇阿玛,急事!”胤祚站在门外等候。
梁九功此时与顾生对上眼,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之色,立刻进殿通报。
康熙睡得正熟,忽闻梁九功低唤,睁开眼睛问:“几更天了?”
“回皇上话,三更了。”梁九功紧接着道,“六阿哥有重要的事。”
“胤祚?”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康熙披衣下地走到桌前坐下,“让他进来。”
康熙倒了杯茶漫饮,见到一脸严肃的胤祚,“又做恶梦了?”不然不会这么晚来打搅。
“尼布楚。”胤祚只说三个字,等康熙接话。
“索额图一行人走了快一个月了,沙俄一方重在平稳。”康熙简单说明。
胤祚就知道康熙为了征战噶尔丹放弃尼布楚谈判,当即扔下一记惊雷,“那里有一座银矿。”
啪!
哗啦!
康熙手中的茶盏滑落掉到地上摔了个稀碎,“你说什么?”
“我梦到了。”胤祚假称,不来点重磅消息康熙是不会听进去劝,矿藏再丰富哪有银山来得更震慑人心。
梁九功、顾生缩到门口,一边装听不见,一边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以防隔墙有耳。
康熙冷静下来:“你是为了那块封地?”
“不全是,黑龙江区域适合种大豆、玉米、土豆等耐寒作物。”胤祚补了一句,“我看到大片大片的黑土地。”
康熙起身背着手在屋中踱步,其他的不重要不必在意,只有银矿,无论产出多少绝对能够解决眼下国库空虚,对战噶尔丹把握会更大。
当然康熙没忘大前提,能够找到银矿并成功开采出来。
胤祚敢说肯定会有,康熙停下看向小六,“你之意?”隐约察觉出小六的意图。
“我带着人前去谈判。”胤祚私心里压根没准备单单动口,动手一锅端更快速省事。
“不行。”康熙立刻否决,“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和谈!”
胤祚坚持:“成败在于尝试。”
“以你这副样子,不像是去谈判,有什么话直说。”康熙了解胤祚,定是有些想法。
“胜者为王败者寇,沙俄是战败方。”有什么值得必须退一步息事宁人的,胤祚就是这么钢。
康熙不是不清楚这一点,“没有充足的人手压制沙俄,噶尔丹野心昭彰孰轻孰重你当知晓。”
“威逼不行就利诱,通商也可。”胤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京中抽不出人手,胤祚不介意向沙俄要些奴隶先紧一时之需。
康熙拍了拍胤祚的肩膀,“考虑问题太过简单,事情比你预料的还要复杂多面。”
先前康熙不愿冒这个风险分出人力拿下尼布楚,而今因一座可观的银矿犹豫不决。
胤祚据理力争:“北边部族可堪一用,加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手里握着使节谈条件成功的机率五成以上。”
他是知道这个时间的沙俄内部动乱不安,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