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们便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等着。赫连珏费力的从床上坐起,低声道:“母后,您先回去吧。有她们伺候就行。”
林太后先看了眼皇后,蹙着眉摇了摇头。又看向安静立在一旁的四美,神色缓和了几分,“让仪嫔侍疾吧。”
仪嫔温柔可人,心思细腻,自然是最适合照顾赫连珏的了。只是,文阿瑶却不想让仪嫔与赫连珏过多接触,她生怕赫连珏会因此开始宠爱仪嫔,这不亚于给仪嫔肚子上绑一个□□,时间一到,仪嫔就会被炸的渣都不剩。
但太后都这么说了,赫连珏看上去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此时她该怎样做呢?
文阿瑶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办法,又被她一一否决掉。最后,她咬了咬牙,诚恳道:“母后,儿臣也留下吧。皇上在重华宫受凉,儿臣实在有罪,且儿臣担心皇上,求母后给儿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她只能留下,见机行事,顺便当一当电灯泡了。
赫连珏刚想说不必,有陈清照顾他就行了,听到皇后这番“肺腑之言”,他下意识就要拒绝掉,他现在对皇后存着疑,实在不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然而林太后却不知如何想的,竟一口同意了,“也好,那就由皇后与仪嫔共同照顾皇上,哀家先回去了,你们也先回去吧。”
剩下的三美乖乖的应了声,转身缓步退了出去。太后也随之离开。
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赫连珏闭上了眼,眉宇间尽显疲色,不多时便发出了沉重缓慢的呼吸声,又睡着了。
文阿瑶与仪嫔面面相觑的站着,忽而相视尴尬一笑,俱有些手足无措。
怔愣了片刻,文阿瑶道:“仪嫔,你去给皇上找个shi帕子敷在额头上吧。”
这要求很简单,可仪嫔听了后却犯起了难。
她很难不想起关于皇后的传言,其他三人也是一样。纵然她们心底对皇上无甚情意,但为了家族,讨好皇上是必须的。
可是皇后如今在宫里,皇上回来这么久,她们愣是不敢往上凑。
她一点都不想在皇后面前向皇上献殷勤,她想好好活着,不想做人彘。
而文阿瑶则是不想让仪嫔觉得自己想抢她的恩宠,于是她打算就做个甩手掌柜,照顾赫连珏的事全交给仪嫔,但她却忽略了仪嫔那复杂的心思。
“娘娘,妹妹粗手笨脚的,怕照顾不好皇上,还是娘娘您来吧!”仪嫔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语无lun次的谦让着。
文阿瑶:……
你开玩笑呢姐妹?弄个shi帕子而已!对赫连珏的同情之感又涌上心头,她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心里嘀咕道:“你这当个皇帝也太惨了,生病了小老婆连个帕子都不愿意为你准备!”
“景之你去!”文阿瑶自己也不想动手,好在身边还有侍女。
瞧着仪嫔实在是拘谨,文阿瑶便随意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她指的是先前让她学会凫水一事,也过去了十几天了,不知她学会没有?
仪嫔本来正在思考用什么借口才能告退,她还没想出来,就听皇后问话,仪嫔即可道:“回娘娘,还没有好。皇上有您照顾,妹妹很放心,妹妹先回去继续练习了?”
她生怕皇后不准,试探着道了声妹妹告退,便缓缓退了出去。
退至殿外,仪嫔惊魂未定的按了按胸口,心里为自己的机智而叫好。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带着侍女离开了。
而文阿瑶直到仪嫔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反应过来。她一脸惋惜的看着沉睡的建安帝,小声嘟囔:“这可不能怪我,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这风寒是,她们连照顾你都不敢也是。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受着。
景之将shi帕子放在赫连珏额头上就退了出去,寂静的室内只剩下僵坐的她与死睡的赫连珏,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阵,太医的第一服药也煎好了。
陈清用红木托盘将药端了进来,恭敬道:“娘娘,该到皇上喝药的时辰了。”
文阿瑶嗯了一声,轻轻摇晃着建安帝,嘴里喊着皇上。
然而过了半晌,药都快凉了,赫连珏还是沉睡着,要不是他粗重的呼吸声,文阿瑶都要怀疑他已经烧死了。
“罢了,就这么喂吧。陈公公,你把皇上扶起来。”
文阿瑶将药端了过来,舀了一勺试了下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她将勺子递到赫连珏唇边,但他始终双唇紧闭,挣扎了半晌一勺都没喂进去,反倒是赫连珏的前襟被她弄shi了一大片。
陈清眉头紧紧皱着,满脸都是嫌弃。不用说,文阿瑶也知道他嫌弃自己,她没好气道:“要不你来?”
这人睡的跟死猪一样,她有什么办法?
陈清忙摇了摇头,默了片刻出了个馊主意,“不如,娘娘您以口渡药给皇上?”
文阿瑶:“……”
第26章
“不如,娘娘您以口渡药给皇上?”
听听,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