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见色起意的开端之下,到头来竟是他自己得了这份真心。
作者有话说:
心血来chao写了个番外,超级可爱的阿白和老流氓赵钧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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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周五门考试实在来不及写更新了,在这里请个假,过了下个周我们再相见,谢谢大家!
第56章 朕巴不得呢,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儿就来气
立冬之后,岁暮天寒,雪虐风饕。与长安相隔万里的柳城早已是极寒天气,终年温暖如春的若水城也有了些许冷意。
长安城是最冷的地方。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半个月一个月过去,随着赵钧刻意的忽视,燕南阁终于成了这宫里最沉默的地方,只是自那里而来的消息却从未停住脚步。
“他今日又不曾好好吃饭?”
“是,御膳房送的饭食一口没动,前些日子郁公子用的也甚少,奴才恐慌,请问陛下的意思……”
赵钧啪的一下合上奏折,呵了一声:“这是要绝食明志?”
李德海侍立一旁,不敢答话。这位陛下费尽心思将人留在宫里,却出乎意料地生生忍了一个月未曾踏足燕南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程度让天上神仙看了都自愧不如。
当然,他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假象。单说每日Jing挑细选送往燕南阁的饮食、每隔几个时辰出现在御书房案上的、包括但不限于郁白今日吃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的“情报”、赵钧在睡梦中呢喃的“阿白”——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赵钧绝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而那位郁公子,显然也不是什么温顺乖巧的金丝雀。一经恢复记忆,脾性便愈发冷漠孤僻起来,对着赵钧亦是横眉冷目,动辄激烈争吵。
这一切终结于立冬那日。这一个多月以来,少年在希望破灭后剥去了骄纵外壳,每日都是一幅病恹恹的模样,时至今日近乎水米不进,几乎是靠那点炖在粥里的千年人参吊着性命。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战。
“不吃就灌进去,乱跑就拿链子锁住,人参鹿茸哪个不能吊着命?这宫里有的是让人活命的法子,还用朕教你们?”赵钧冷冷喝道,“愣着做什么,按朕的话去做!”
那可怜的家伙抬头瞅瞅赵钧又瞅瞅顶头上司李德海,诺诺地应了声。
赵钧看起来余怒未消,拂了拂袖,径直向外走去。
“陛下您上哪儿去?”
赵钧头也不回:“随便走走。”
一柱香的时间后,李德海瞅着燕南阁龙飞凤舞的匾额,原地默然。
——还真是“随便”,一不小心就随便到燕南阁来了。
写意慌乱地跪下,她不敢抬头,只看见那双黑色绣金边的靴子。来人并不在乎一个小丫头的礼数,只漠然扫她一眼,便抬脚朝内室走去。
谁料那丫头竟有胆子挪到他眼前来。小小一团跪在他脚边,声音战战兢兢的,却还能说出完整的话来:“陛下见谅,公子……公子说不想见人……”
这丫头倒是忠心,也不知郁白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赵钧冷笑一声,无妨,他最知道怎么治郁白的脾气。
不吃饭又如何?不见人又如何?只要他一日还攥在自己手心里,只要自己一日还是这大梁至高无上的皇帝,只要自己仍有余力威胁到他在意的人和事——那自己就有千百种法子治他。
隔着一道绣着万里山河的屏风,赵钧平淡开口:“既然你这般想知道郁菀的下落,那朕也不瞒你。”
“前两日上朝,臣子们旧事重提,想让朕纳后选妃。朕想着这皇位总得传下去,选便选罢。恰好老国公给朕荐了个佳人,朕也觉得不错。”
赵钧瞧着幔帐内不动如山的身形,自嘲地想,这时候郁白或许会从对他极度的厌恶与冷漠中分出一丝空闲,嘲讽他你爱纳谁纳谁,爱生几个生几个。
“的确,朕纳谁同你没什么关系,但此人不同,你一定想知道她的身份——当然,你现在或许有猜测了。”
赵钧紧盯着那个身影,声音轻快温和:“你日思夜想的姐姐很快就要进宫陪你了,阿白,你高兴么?”
——阿白,你高兴吗?
——同最疼你的姐姐相遇在这深宫,你高兴吗?
他能想象得出此时郁白蓦然睁大的瞳孔,青筋毕露的手背,苍白干裂的唇微微颤抖,酝酿着积攒了无数个日夜的愤慨和怨怒。
然而就是这些并不喜闻乐见的变化,重新让那个似乎枯萎的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仿佛终于从濒死的绝望中获得了活下去的动力,即使那个动力的名字叫做“仇恨”。
“你大概不知道,近日若水城生变,秦羡知意外失踪,郁菀被驱逐出府,流落街头,恰巧被朕的人找到,已经接进了国公府。老国公觉得她钟灵毓秀,便认了她为义女,给足了她身份。待来年开春,便以国公府二小姐的身份入宫为妃。”
赵钧慢慢悠悠地说着,深觉自己终于出了口窝囊的恶气——何况他说的也不完全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