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可丫头会答应?”狗栓他娘心里比较有数,怀疑地问道。
容大媳妇给她递了一个眼色:“有办法让她答应。”然后就这般那般将事情来由和法子一一与兄嫂、侄儿说了。
狗栓他娘听完有些犹豫:“这、狗栓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
狗栓挺起了他那瘟鸡般的胸膛,放下大话:“我一定把她治得服服帖帖,今后叫她往东不敢往西,定让她乖乖把分辨香菇的办法吐出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并且自信满满的杨狗栓,就这样连夜摸进了容二家,按照他姑姑、容大媳妇的指点,毫不犹豫地往东侧容可的卧房摸去。
他一路顺利、悄无声息地进了房,关上房门,借着窗外投进来的隐约一点点月光,找到床上那裹了一团被子的身影。
狗栓眼前闪过容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咽了咽唾沫,搓搓双手,脱掉上衣,嘿嘿笑了两声猛扑上去:“小美人,今日就从了你哥哥我……啊——!!!!!”
这声嚎叫划破了静谧的夜空,将隔壁的容可与容母从睡梦中惊醒。
她们立刻分辨出这声痛呼尽在耳边,容可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扛起板凳就直冲东厢房。
“大花你没事吧!”
一脚踹开房门,容可先着急地喊人。
然而回应她的不是大花,而是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猥琐男人:“好妹妹,是我!救救我!救救哥哥!”
这一声呼救把旁边高举柴刀的大花给喊住了。大花愣愣地回头看容可,容可也愣住,仔细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此刻男人昂起首伸出手来呼救,把脸露了出来。
容可也借着月光看清了这张猥琐的脸,并且在记忆中对上,想起来这人就是她那“好心伯娘”的外甥。
七绕八绕,勉强还真能算得上是哥哥。
但那又如何,这黑灯瞎火的,她又营养不良,看不清人的长相实属正常。而这个人衣衫不整,夜入他人死宅,不用看也知道是心怀不轨,预行坏事!
容可尖叫起来:“什么哥哥!我打死你这个歹人!!”
叫着就舞起板凳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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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天才刚破晓,容大媳妇就破天荒地早早起来了。她给全家人都煮了一枚鸡蛋,然后自己剥了一颗坐在门槛上,看着远处的景色,哼着小曲一口一口吃起来。
正吃到最后一口,她远远瞧见路口跑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外出打探消息的容大着急忙慌地跑回来。
难道是狗栓传来了好消息?
她不禁这样想,于是一口吞完剩下的半颗蛋,从门槛上跳起来,小跑着迎了上去:“怎么样!狗栓问到了吗!”
啪地一声巴掌,把容家院里的鸡吵醒,咯咯地打鸣起来。
容大媳妇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容大:“你做什么打我!”
“蠢女人!都怪你出的主意!狗栓不顶用,事情没办成还闹到里正那里去了!”容大爹怒气汹汹地骂道。
“不顶用?不能啊,他连个小丫头片子都制服不了?”容大媳妇不相信。
容大往地上啐了一口:“他能顶什么用,如今卵蛋都被人割了,连男人都算不上了。”
“什么!”容大媳妇惊呼一声,胸中一梗,被方才吃的鸡蛋噎住,险些喘不上来气。
她捶了几下胸口,扯起容大就往外跑:“走走走!快去看看狗栓怎么样了!”
他们夫妻到的时候,里正家院里院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容大媳妇探头往里面一瞧,正好见到狗栓爹对里正哭诉:“里正,请您老主持公正,你是知道我家狗栓的,平日多老实的一个孩子……”
话没说完,旁边先响起一声嗤笑。
是容可开口嘲讽:“二十五岁了,还老实孩子呢?是没断nai还是脑子不好使怎么的?”
这话说得风趣又刻薄,周遭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狗栓爹气不过,指着她骂:“有你这么说话的妹妹吗!你哥哥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说风凉话?”
他这么一说,容大媳妇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狗栓。
他躺在地上的被子上,脑袋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流了不少血,面色苍白。但他身下□□上留着的血迹更大一片,只见他半蜷着身子,紧紧捂住腰腹。但身下还像是不断有血涌出来。
而抱着他的狗栓娘不住地流泪,口里翻来覆去地道——“我的儿,你以后可怎么办”。
狗栓爹抹了一把眼泪,冲里正继续哭:“我这儿子昨天夜里去他表妹家里,只是好心去问问情况,送些东西。不是要做什么坏事,谁曾想会被这坏心的一家子打成这样!”
“不是做什么坏事?三更半夜偷溜进我家,不声不响摸入我房间,这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容可反驳了一番,然后高声对周围道:“里正,诸位乡亲,事情是这样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