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凑近些,我悄悄告诉你。”忍住笑,焦溏趁他低下头,飞快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轻松跳下地:“骗你的!呆子!”
呆呆站在原地,唇角的触感似乎还没消失,沈辞风脑海像有烟花炸开:溏溏亲他!
“快点回去,”焦溏的脸染上一层红霞,见沈辞风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好笑,主动伸手拉他,“走吧,大狮子。”
沈辞风懵了:焦溏不仅主动亲他,还牵他的手,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一边往外走,焦溏一边悄悄看“听话”的沈辞风,不禁对自己方才的结论产生怀疑:堂堂雷泽集团总裁,怎么是个呆子,手一拉就跟着走?
这时的沈辞风,就像扑到玩具的大金毛,就差没高兴得摇尾巴,确实很上难联想到商场那个杀伐果断的沈总。
“溏溏?”好不容易从天降惊喜中缓过神,沈辞风见身边人坐上车后,一直抬头看天,偷偷坐近了些:“在看什么?”
“刚有直升机飞过,”焦溏没点穿他越挨越近的动作,反顺势向后靠,枕在他身上,故意感叹道,“想起你从雷泽‘租’的直升机,能再坐一回多好。”
沈辞风满足搂住怀里的人:“你要用的话明天让人明天开、租过来。”
焦溏乜了他一眼:“你们的总裁先生不用吗?”
沈辞风坦然道:“他还有别的。”
焦溏:“……他有多少架直升机?”
沈辞风想了想:“应该是三架。”私人飞机不算的话。
焦溏: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沈辞风低下头,注视着他的眼眸:“你对他……总裁很好奇?”
“当然,”焦溏挑起他的领带,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问:“假如朝凤和雷泽谈成合作,我会见到总裁本人吗?”
“近期不会,”沈辞风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答得太快,镇定补充,“他在出差。”
“哦?真可惜,”焦溏抬眼看他,嘴角勾起,笑yinyin问,“总裁先生的身份保密得这么好,会不会,他的家人也不知道?”
“以前他没有家人,”沈辞风深深看了他一眼,“现在有。”
焦溏一愣。
确实,他没考虑到,在雷泽集团没起来前,沈家才是占绝对优势的一方。哪怕先前被探到一点蛛丝马迹,可以想象,沈家会如何打压,这就是沈辞风不得不煞费苦心隐藏的原因?
见他默不作声,沈辞风无端浮起一丝不安,试探问:“怎么不说话?”
将那人复杂的眼神尽收眼底,焦溏淡淡笑了笑:“我只是想,总裁先生私下会不会也是一般人,没人分享成就,会不会寂寞。”放开他的领带,焦溏仰起头,指尖似有若无抚过他垂下几丝的刘海,“不过,现在有就好。”
怀里焦溏的眼眸似浸着一层盈盈水光,手腕带起缕缕鸢尾花香,淡雅、如影随形,沈辞风怔怔看进这样的眸子里,心跳快得像有两百迈,震耳欲聋。
*
雷泽提出的合作很快通过焦家律师团队的复核,没过几天,总裁助理宋子峰代表雷泽、在朝凤向焦溏递交相关文件。
两人走流程握手,焦溏听宋子峰道:“希望焦先生能对这个合作暂时保密。”
对上焦溏询问的目光,他解释:“与集团其他规划有关,公司很重视这次的合作,往后总经理本人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和你当面详谈。”
掩饰住心底惊讶,焦溏礼貌答:“非常期待。”
送走宋子峰,进来的小桃子见焦溏盯住合作文件,半天没翻一页,喊了好几声才有反应,不解问:“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高兴是高兴的,”焦溏在想宋子峰那句“总经理希望将来有机会和你当面详谈”,莫非是他猜错了?揉了揉额头,他瞥见小桃子手上的信封,问:“你拿的是什么?”
“拍卖会的邀请函,”小桃子把信封递给他,“洪会长让人送来的。”
打开邀请函,焦溏眼前一亮:“一周后的拍卖会,我们可以选一幅绣画参拍。”
“这是我接管朝凤后的第一个拍卖会,”焦溏神色凝重,“要选最能代表大家水平的作品……”
一周后。
拍卖会于本市唯一五星级宾馆举行,去往会场路上,焦溏在车后座打开参拍名录,一眼看到最后一件拍品——《九龙戏珠》屏风,绣师:薛蔡。
合上名录,焦溏抿了抿唇,他并非不能接受天外有天,何况艺术审美选择有一定主观因素;与此同时,他也有作为创作者的自傲。这次交出的作品,是他和朝凤二十多位经验丰富的绣师共同绣制,被安排在倒数第二,恰好在薛蔡的屏风前面。
掌心忽地被一阵温暖包裹,焦溏低下头,沈辞风的手掌很大,虎口有一层薄茧,恰好能把他的手完全覆住,耳边响起那人低沉安心的声音:“到了。”
两人踏下车那刻,周围闪光灯顿时响个不停,一是这是焦溏作为朝凤新任“掌门人”首次正式携作品公开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