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项帮白绩把帽子戴上,两个绳子一拉,一颗脑袋严丝合缝的束在里头,只能看挤在一起的五官,白绩皱起脸,很不满意。
两个人上出租车去酒店,定的酒店在明天演出地附近,因为节目,这里的房间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
到酒店,白绩总算是回过神,打了个哈欠,解开系在下巴上的蝴蝶结,看齐项拿了一张房卡过来,眼里盛满疑惑,“我跟你住一起?”
齐项领着白绩乘电梯去顶楼,“咱们住一块的次数还少吗?”
白绩:……
你这话我听着不对劲。
房门打开,只有一张大床,白绩睁着瓦亮的眼睛默默打量齐项,没有发话,齐项摸摸鼻子,笑眯眯说:“房间紧张,懂的都懂。”
白绩冷哼一声,却也没有拒绝,推着箱子往里走。
“信你个鬼。”
他到床边,拿起一个枕头挡在中间,“楚河汉界。”
齐项呦了声,打趣道:“还画三八线呢?”
白绩把外套脱了,冷冷的吐槽:“我特别保守。”
齐项幽幽来了句:“那还把我嘴都磕破了。”
“三八线”的枕头直接飞向齐项的脑门,砸得很准。
白绩乘机逃到卫生间,隔着门吼道:“就准你动嘴,我就不能了?”
齐项乐呵呵,“能,你这么大能耐,赶紧多展示展示。”
卫生间里人熄了声,只有水簌簌滴落的声音,掩盖某人的心虚和燥热。
齐项在家里简单洗漱过,故而换了衣服坐窗边玩手机,没过多久,白绩草草了事的洗完澡也出来,有些闷,他把袖子撸到胳膊肘,头发好久没剪,碎发有些长,水滴落在睡衣上落下几个不连贯的水迹。
听到动静,齐项回头,露出半边分明的侧脸,跟白绩说:“过来,我给你吹吹头发。”
白绩低头看看手上的吹风机,还是走过去,插上电,一屁股挤开齐项,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挑了两块酒店送的糖,撕开包装扔到嘴里,咔嚓咔嚓全部咬碎。
注意到齐项在看他,白绩瞪他,非常豪横地反问:“吃三块不行?”
白绩早上吃过糖了,齐项给的。
他以前口味不挑剔,吃糖也就是贪那口甜味,不拘便宜或贵,只要味道不离谱他都能接受,后来齐项天天给他“上供”,倒把他的嘴养刁了起来。受人恩惠总要受制于人,齐项怕他坏牙,不让他吃太多。
白绩想,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要吃三块。
齐项笑了,“又没不给你吃。”
这话说的,白绩反而看着像无理取闹,便只嚼着糖,半晌才闷声评价:“不好吃。”
已经是深夜了,两个人一时间没交谈。
齐项的指尖在白绩shi漉漉的发间穿梭,指腹无意间柔软的按到头皮,暖烘烘的热气一缕一缕吹来,带来不一样的酥麻感,尤其是一直爱逗自己的人,现在一句话不说,静得只有吹风机的噪声。
口腔里,薄荷的清凉在回旋,他粗暴地把糖块咬地很碎,那股甜中带涩的凉味在喉管间回旋,让白绩回想起以前抽过的一种烟。
细长的女士烟,薄荷味的爆珠,烟草不够烈但是很细腻,一口凉意上头,偶尔还会觉得挺爽。
“过几天带你去剪头发,再留就要扎眼睛了。”
吹得半干,齐项抓起一把头发,握成苹果辫,摇晃在头顶。
“梁逢秋的表演在倒数第二个,我们可以晚一点去,我叫人把我们带进去,不用早早去排队去等,表演完,我再带你去后台,你要跟他出去玩也行,就是要避开点人,外面好多粉丝守着呢。”
白绩的余光瞥见窗上的两个人,齐项玩他头发时的笑容,神色专注而温柔,或许齐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般表情。
白绩把糖纸在指腹捻了捻,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忽然昂着脑袋,对着齐项吐出浅浅的一口薄荷味的凉气。
他问:“接吻吗?”
齐项怔住,不明白自己怎么大半夜什么事没干就博得了小冰渣子的索吻,还是顺着心意,只落了一个吻在他鼻尖,“哪里学来的调情手段,嗯?”
白绩被诬陷,“谁他妈跟你调情了,我…”
余下的话全连着残留的烟草薄荷味被人吞进肚子,这一次亲得缱绻温柔,从沙发到床上,他一侧的衣角被撩起,齐项的五指滚烫,顺着他背上的花jing滑到那断裂的刀背,按住凸起的伤口,激得白绩后背发麻,更缩到齐项怀里。
换气的间隙,白绩抓住齐项的头发,把他往后拽,“我的三八线呢?”
齐项正上头呢一下子被打断,看身下那位唇畔狡黠的笑容,明白这个人时故意的,很无奈地叹道,“白绩,你这是在耍无赖。”
白绩:“刷牙,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战战兢兢,我觉得不会被锁,应该不会吧...其实啥也没有。
第81章
当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