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回得也快。
【黄牛:九千,有老板想买。】
【Blank:?】
【黄牛:你不要?那我卖给别人了。】
这是卖方市场,白绩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猪。
【Blank:好】
【黄牛:卖给别人了。】
艹!!!一分钟!!!
白绩头锤枕头,早知道他就不犹豫了!
第二天,齐项刚到教室,就看到白绩盯着自己,眼珠子咕溜溜的望着。
他偷笑,坐到白绩边上,“干嘛一直看我?”
白绩抿唇,纠结几秒,才皱巴巴,声音低低的说:“我买不到票。”
齐项把作业递给组长,扭头问白绩:“要不你问问梁逢秋,走内部渠道?”
白绩太阳xue突突得跳,齐项明显在逗他,“他的两张票不是全给你了吗?!”
梁逢秋进厂联系不上,好不容易通过季北升联系上,才知道他把票给了齐项!齐项这个狗东西就是得了便宜卖乖!齐项悠闲得靠在椅子上,看白绩死要面子又有求于人后不好意思的表情,玩心大起,“两张票留着跟我对象去看比赛呢,雀儿,你是我对象吗?”
白绩耳朵绯红,谁他妈是你对象,他靠墙抱手,说话硬邦邦的,很横,“谁他妈是你对象,你不是问我去不去的吗?”
齐项:“那我现在改主意了,白老板,买票吗?”
他笑得像个赚钱的黄牛,看得白绩牙痒痒。
白绩:“多少钱?”
齐项凑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混着凉飕飕的空气,灌进他的耳鼓,“不要钱,要人。”
作者有话要说: 齐项坐地起价,并表示:我一开始真没这些心思,单纯想约个会。
白绩:淦!
第80章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白绩交完卷去厕所洗脸。
他知道自己这次期中成绩得下滑,所有的题目字儿他都认识,考点也都知道,就是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以前还能把这些怪在白务徽身上,现在…
白绩把水扑在脸上,撩开遮在眼前的碎发,往后一抓,镜子里的人没有笑的时候,眼神清凌,显得不好相与,唇角的一道小口子遮不住,露出来更显凶狠,像是刚打过架。
他抹去脸上的水珠,下意识去捏唇角的疤,心里骂,狗东西。
他一进考场,每个见他的人都要挂心一句他的伤痕,以至于他考试的时候总是出神地去遮它,越遮他越心慌。
正想得出神,狗东西从后面过来,揉揉白绩的脑袋,“考得怎么样?”
白绩抬头看他,“不怎么样。”
齐项神色一凛,想到了他的病,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没有事,我想事情。”白绩瞥了一眼齐项,转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齐项探究的盯住白绩,确定他并没有之前的焦虑的状态,略略放下心。
“今天晚上。”
*
飞机十点起飞,白绩一上飞机就装作很困的样子外头要睡,齐项要了个毯子侧身给他披上,掖被角时,就见白绩睫毛颤抖,眼皮下的眼球慌乱的转动。
装睡也装得不真。
齐项也没戳穿,悄悄把白绩的手握在手心。
白绩感受着他的呼吸拂过耳畔,掌心的温热与亲昵,记忆不自觉被拉到了几天前的中午。
齐项:“不要钱,要人。”
“有没有的商量?”白绩就烦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显得昨天跟黄牛扯皮的自己像个傻子,“齐项,换一个条件。”
齐项微笑,“那你亲亲我。”
中午的天台,破沙发外面罩了层防风罩,让人怀疑齐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渠道能把这么大的物件毫不引人注目地运上来。
齐项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双臂撑着沙发软垫,仰头望向白绩,后者站着略显局促,就像做错事了被罚站,哪儿哪儿不自在。
“齐项…”
“不讲价。”齐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这儿。”
“……”白绩默默骂娘
白绩闭眼,觉得嘴巴有点干,又舔了舔唇,稍显磨蹭,果然睁眼时齐项还看着他在笑,他面无表情,按住齐项的肩,对准齐项的嘴唇潦草地亲下去。
下嘴的瞬间,齐项偏过头。
白绩:“嗯?”
估摸着嘴上的感觉不一样,白绩疑惑得睁开眼,只看见齐项的发鬓。
齐项啧了一声,似有不满地倒打一耙,“白老板,你耍赖啊。”
白绩错愕,“谁他妈…”他现在的神情像是走大马路上被老大爷碰瓷。
“没事,白老板,不要气馁,咱们再来一次。”齐项很好说话。
“你是要我把你脑袋钉住,再来一次吗?”白绩狠狠地吃亏了,大骂jian商后凛然威胁,“不许动。”
“好。”齐项再次乖乖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