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分手,我就把你嘴给咬下来,让你以后和别人也亲不了!”曾盛豪把人推到墙上,手指按了下他的睡衣料子,从底下掀,“给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不是说一枪崩了我么?有本事就来啊!”
“你以为我不敢!”霍晔一听这话挣扎起来,趁人没做着好事,大手铁钳似的攥住他手,反手将人跟自己调了个个儿,恶声附在他耳:“曾盛豪,你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沉默的借口再多,也不过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
曾盛豪闷哼一声,前胸紧贴着墙,隐忍着没回话。
“我告诉你!”霍晔狠狠摁着他,毫不怜惜地折磨着他,“今天不管有多少!你也得给我受着!受着!”
……
……
持续一整夜疯狂没命地撒野,在清早四点多截止。
曾盛豪紧蹙着眉,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眼前飘着一块白色的衣袂,盖在那截细白的小腿上。
赤脚踩过他的裤子,昨晚狼狮一样残暴的人,停在他面前蹲下,俯身过来翻弄尸体一样瞧了他几眼,检查了几处伤口,确定无大碍后,面无表情地抱起他去浴室洗澡。
曾盛豪搂上他脖子,疲惫难受地靠头在他肩上,叫了声“晔”。
没理他,霍晔放下人,打开花洒,试温,也换下自己的衣服,和他一块儿站在水下,先替身边人洗澡。
“够了吗,”曾盛豪握住替他擦身体的人手,低头看他:“你满意了吗?还要分手吗?”
霍晔冷漠抬眼,瞥他一眼。
“我不想分,”曾盛豪握紧了他的手,“霍晔,别分,你不痛快就再来,只要别分。”
霍晔冷嗤一声,说了个“滚”。
曾盛豪不再说话。等被人洗好后,又被人裹好抱上床,然后看霍晔离开。
离开,又回来,那人在他床头柜前撂下一碗玉米清粥,和几张自己做的茴香馅饼,然后换上西装,出门上班。
曾经多热情,现在多薄情,除了给他准备饭,一句话都不肯跟他多讲。
午饭是热在锅里的早饭,曾盛豪中午起床后去厨房刷碗时才看见,发消息跟霍晔说了句谢谢,没得到回应。
晚饭是对方从外面带回来的,只有一人份,他吃完准备收拾盒饭时,霍晔过来帮人收拾了桌子,然后又一次抱起他去里面洗澡。
他下午就好多了,以为霍晔要带他去尝试什么新玩法儿,或者让他趁病乖乖服侍他一回,谁知道什么都没发生,有点失落的人倒成他了。
家里安静的很,日子一天天过去,晚上霍晔依旧会躺在他身边,偶尔会搂着他,偶尔会吻一下他的额,但不会再碰他的唇。他也闻着他身上透肤的体香入睡,很安心,也很愧疚。
有些话,讲了是错,不讲也是错。
一周后,霍晔终于肯跟他讲话,早起睁眼第一句,就问他,你明天是不是该走了?
曾盛豪无奈地笑笑,“我能说话了?”
霍晔拒绝再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自顾自起床洗漱做早饭。
那天他时间好像格外充裕,蛋饺rou饼小包子,油条也会炸,炒了几个菜,蒸的鸡蛋羹,熬得猪骨汤,各有各的鲜香美味,让曾盛豪差点以为这人进营里当兵时,当的是炊事班的兵。
霍晔之前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这项技能,可能是太忙,也可能是懒得。
想想大公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毋宁死,不做饭。
他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可霍晔当天吃饭还要喂他,接开水也是,事必躬亲,那人还请了两天的假,说已经帮他订好了去巴塞罗那的机票,第二天可以开车送他过去。
他知道他这一去,他们两个就彻底玩完了。那人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光彩,他看着很心疼,每次伸手想触摸他时,霍晔又会刻意避开,扭头就走,就像是在提前练习没有他的日子,自己该怎么活。
他之前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有这么重要,他相信霍晔也是,年少时疯狂热烈地追求他,只是因为一身有情结的迷彩服,后来的执着笑闹,也不过是彼此亦欢亦怒时的暧昧丛生,后来那人认定他,是因为本性专一,可选择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他。
他不戴他“只是喜欢”的戒指,因为那不象征爱情的永恒,他从不说喜欢他,细想来,他一开始是讨厌他的,只是在不觉间就爱上了,而“爱”对于那人的身份而言,只会是拖累的软肋。
霍晔曾经并不希望他们之间会出现“爱”这种麻烦的情绪联系,他也就不在他面前提及,他那颗浅薄无能的、率先沦陷的心。
今天终于懂得,他不是一个人在爱,只不过他们俩一个看得懂,一个看不透。
第二天早,霍晔早早叫他起床出发时,曾盛豪把人摁进了被窝,突然说了句“我不走了”。
“什么意思?”霍晔被他摁得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弹簧似的又跳起来瞧他,疑惑中带着试探的询问,“不走的意思是……”
“一个连让我回家探亲都不让回的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