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男孩,就叫沈蝌,”沈轻抚摸着他哥的脸,边和人接吻边讲:“如果是女孩,就叫沈蚪。
“谁家孩子要摊上你这么个变态爹,”江箫搂着人脖子,声音含混:“谁倒八辈子血霉。”
“那你愿意给我生么?”沈轻拍打了下他的脸,轻声问着。
“你哥是男人,”江箫哼笑一声:“不会生。”
“我来帮你,把我哥喂饱了,”沈轻吻他:“亲亲我哥,多挨两下,我哥就会生了。”
……
……
火车票是下午的,宋淼是女孩,坐火车往上面拿放行李不方便,一块儿买的连票,哥俩想腻歪也不差路上那点时间,尤其回家前夜俩人都没睡,炮.火连轰了四五个小时,白天在待在一起,江箫只觉得自己后面火燎燎的疼。
上午收拾东西,江箫连蹲都蹲不下,上了药之后,侧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电影,让沈蝌沈蚪他们爹给自己收拾行李。
沈轻重新翻腾了遍柜子,他和他哥一人一个箱子,没装太多衣服,之前给他们爸妈买的新年礼物,装箱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换了一下。沈轻送手串,江箫送挂坠。
懒得再去刻意展示什么真心,心意送到就行。别的,父子,母子,都已经不再奢求。
沈轻还翻到了当初胡皓送的那条烟,满满一黑塑料袋。
他爸也抽烟。沈轻回头瞧了眼他哥,见人没看见,赶紧低头掏出打火机揣兜里,打了死结,包了好几层衣服塞箱子里,带走一起上路。
三个同乡,中午在火车站等车,在附近吃兰州拉面。
宋淼有段日子没见到沈轻,跟人感慨着,说近几个月他的变化太大,她都快认不出他了。
沈轻拿手机黑屏照了照自己的脸,说没觉得有多大变化。
“比以前要开朗些,也成熟些,”宋淼笑:“起码现在不会再翻|墙头了,朋友也比之前多了,期末你们那么多人出去聚餐,我和我室友她们还在路上看见你了呢。”
“怎么不打声招呼,”江箫瞧她一眼,然后低头吹吹面,吸溜一大口,说:“下回叫我们一声,一起过来吃点儿。”
“下次一定。”宋淼笑了笑,没忍住多瞧了两眼江箫头上戴的深色酒红帽子。
“我的。”沈轻看她,顺手一把正过来自己歪过去的同款黑帽。
“不愧是代言人啊,帽子不少吧,”宋淼这下倒是坦荡了不少,笑:“你们这两个颜色倒挺般配的。”
被成功取悦的兄弟俩,不约而同勾唇一笑,低头埋脸“嗯”了一声。
趁着人高兴,宋淼说想请沈轻给签个名,给她的小姐妹们留着当开学礼物,当然,主要是她想眼前的幸运人儿讨个好彩头。沈轻一口答应下来。
沈轻平常的字是行楷,考试写正楷,隶书也会点儿,小时候还被他妈逼着练过几年小篆和瘦金体,草书也抄过五六本字帖,不过后边那些现在都忘差不多了,宋淼就说写行楷吧,随意又好看,和他这个人一样。
沈轻点头,给人签了四张明信片,坐车无聊,他随手又写了几句祝福语,江箫习惯随身带着小本本,等沈轻给宋淼写完了,啪的把小本本往人跟前一拍,眼神示意:
别人有的,正牌男友也要有!
宋淼偏头看向窗外,眼睛自动瞎掉。
“想让写点儿什么?”沈轻接过小本子,打开了扉页,低头问着。
“随便,”江箫漫不经心的支棱着胳膊,侧头瞧他,桌底下翘着腿,鞋边来回蹭着某人的裤边,“只要你写的,写屎都行。”
沈轻:“……”
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哥跟霍晔那种人待一起久了,人sao了话也sao了。
手指摁在跳起的页面犹豫着,沈轻垂下眼,盯着眼前一片空白,捏着纸边摩挲了两下,然后微微倾身,轻嗅了下他哥遗留在上面的气息,随即握笔落字,两三笔写完,还给他哥。
“这么快,写的什么啊?”江箫笑瞧他一眼,接过本子掀开瞧了眼,眉毛一挑。
沈轻写:
你很香。
“还以为你会给我写个情诗,”江箫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声抱怨:“最起码得比祝福她们的那几句‘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要长一点吧?”
“想要长一点?”沈轻瞧他。
“也不用太长,”江箫笑了下,又把本子笔递过去:“多几个字儿就成。”
沈轻点点头,大笔一挥又往“你很香”底下添了一行字。
江箫好奇的凑头过来瞅了瞅,嘴角一抽,满头冒粗线。
扉页:
你很香。
生的孩子也一定很香。
江箫立刻就后悔了,抄手一把夺回本子揣兜里。
他就不该让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祖宗再来一次!
沈轻笑了笑,低头看着手机消息。
nai粉问他文还更吗,沈轻回了个“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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