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又打了个哈欠,给人发了个小狗摸摸头的表情包。
江箫哼了声,回人一个小狗蹭蹭的表情包。
这俩表情包原本就是一对儿,是江箫某天翻群的时候,看到了觉得好玩,收藏后就发给了沈轻。
他以前表情包没收藏几个,平时跟别人聊天,在群里说话什么的,也不用这种有损他威严的幼稚东西,四处盗图盗表情包这毛病,也是恋爱后才跟上瘾了似的停不下来。
前天他在体育部群里传文件,顺便窥了下屏,要退出的时候不小心点出去一个揪心示爱的小人图,整个叽里呱啦聊得正热火朝天的几百人大总群,集体沉默了近两分钟。
虽然及时点了撤回,但这件事还是给包括江箫在内的所有人,埋了深深的Yin影。
江箫恨不得去挨个戳瞎群里人的眼!
叽里呱啦的一群人恨不得立刻戳瞎自己的眼!
没想到他们不苟言笑的箫哥还有这么sao气的一面,真是大开了眼界。不过也没人说什么sao话,毕竟他们箫哥已经被甩有一阵了,现在一时Jing神失常,想在群里青姐面前刷点存在感,大家都理解,理解。
沈轻熬了一夜,跟人说自己打算睡到八点,等到班级去看台集合的时候再过去Cao场。江箫也跟人交代了下自己的日程,他在六点半就得回到现场,再带人检查一遍运动会所有的体育器材和设备设施,然后再开个会,发下各区域裁判的记录表口哨和打秒表之类的。
他自己也是裁判,专门守在跑道边上,测男子五十米、一百米、四百米接力和五千米。
原本他该去主席台上作计分总裁判,不过谁让他家沈轻报了五千米呢,江箫就跟马青青换了位置。
倒不是想给人当啦啦队喊加油什么的,主要是想在下面见证见证他家沈轻第一回 参加集体活动,多拍两张照片,尤其要等沈轻跑完后,那种被他们班人集体拥簇的场面,他也要拍下来留作纪念。
去年他也跑了五千米,被他们班人集体笑闹哄抬着走了好长的距离,差点就被扔到了天上。
当时主席台上的两个主持人,念得几乎全是他们院的人为他写的表白,一个院五百多号人,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全都在为他欢呼为他骄傲,不光是因为他拿了第一,更因为为集体而战,本身就是一件无限光荣的事。
他在被抛起来的那一刻很幸福。
他也希望沈轻能这么幸福一次。
陪人喝酒熬了个通宵,江箫定了铃,仰面靠在沙发上小歇了一个多小时。
睡觉不过眨眼功夫,江箫被铃吵醒后,立刻就去扇霍晔的巴掌。
霍晔迷糊中“嗯”了一声,倦懒的睁开眼皮,先瞧了眼盖子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学生就回学校上课,不当学生就去公司上班儿,”江箫拨拉掉他的腿,去里屋私设的洗手台前洗漱,边搓脸边训着话:“既然楼还没跳,那就得先好好活着,老二那边我替你去说,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干活了。”
“唉,”霍晔懒洋洋的支棱着脑袋,瞧着里间露着半个健硕身形的絮絮叨叨的人,语气幽怨的叹了声:“好男人呐,沈轻可真是好福气啊……”
“滚!”江箫在里头刷着牙骂了一声,然后又想被这话点的一醒,探头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跟老二你俩怎么看出来的?”
“这有什么难猜的,”霍晔也起了身,抻了抻胳膊,说:“去年快一整年了,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几个提过你还有个沈姓的弟弟?末了快放假了,又突然冒出个异父异母的要来和我们一块儿住的兄弟来,你当我和老二的脑子,跟老幺一样的蠢?”
“Cao!”江箫吐了口漱口水,低骂一声:“失策了!”
“而且你还为他那才671的压线分,高兴的掉下床摔断了骨,”霍晔啧了声,无情嘲笑:“傻不傻啊你,你第一回 考全院第一那天,我都没见你嘴角咧开过一下。”
“学麻了而已,”江箫不以为然的嗤了声:“跟这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这人,都是旁观者清,”霍晔朝他笑了笑,伸手指指自己的太阳xue:“老四,动动你的脑子,如果这个继兄弟跟你关系好,你会连提都不跟我们提?老幺这么嫌弃他小弟,还动不动跟我们讲起他弟那些鸡毛狗碎的杂事儿,你要是把沈轻当弟弟,怎么在老幺讲这些的时候还老一言不发?但如果你们关系不好,他又有什么理由为你考M大?而你又有什么理由为他这么高兴?”
江箫瞪了他一眼,拿毛巾擦了把脸,说:“全世界就你最聪明。”
“低调低调,”霍晔随手按了三下墙上的送餐铃声,刚睡醒的脸上,笑容还有点傻:“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确定,沈轻请我喝nai茶那天,我就试探了一下,结果,诶嘿!果然不出我所料嘛!他就是给你送情书的三个妹子!”
“傻逼吧你就,”江箫嗤了声:“一天天的光想着男人和男人之间那点破事儿,出息!”
“我这叫会琢磨人心,”霍晔又懒巴巴的枕着胳膊躺了回去,哼了声:“臭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