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这时也停住,推了推眼镜,饶有兴趣地看着袁祝,想听听她要怎么回答。
袁祝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能陷入如此里外不是人的修罗场。
她生气了。袁祝挣脱开高瞻的胳膊,把自己手里拎着的高瞻给她买得鞋怼到高瞻怀里,“这个给你。”接着把黑珍珠项链扯下来塞到杨西盼手里,“这个给你。”然后头也不回地光着脚丫子往回跑。
见袁祝似乎是真的两头都不怕得罪,高瞻和杨西盼自然而然地认怂了。
高瞻拉住想要追出去的杨西盼,故作大度地请他上车,“上车吧,先追上她,然后我们送你回家。”
见高瞻开车追上来了,袁祝借坡下驴上了车。三个人在车里的气氛十分诡异,高瞻问杨西盼住在哪,杨西盼回答在凤湖别墅区,然后高瞻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那个楼盘还行,房价不是很贵”,仿佛他能买得起似的,然后车里开始了死一般的寂静。
杨西盼下车之前,凑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袁祝跟前儿,递给袁祝他攥在手里的项链,“这个还你,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之前你过生日我都没送你礼物,你别不收。”
袁祝尴尬地道谢,高瞻见状赶紧轰人赶客,“天儿不早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第59章 59
虽然刚才袁祝没有回答江诗丹顿的问题,但是高瞻并没有过分生气。毕竟虽然江诗丹顿老早以前就向袁祝献殷勤,但现在和袁祝在一起的不是他高瞻吗?他要是连这么点自信都没有,那就太衰了。
“生气啦?”高瞻边开车,边腾出右手拢了拢袁祝的头发,试探地问。
“没有。”比起自己的情绪,袁祝此时更担心得是高瞻会不会认为她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和杨西盼会不会认为她故意玩弄他的感情。
“是吗?那怎么气嘟嘟的啊,小袁袁。”高瞻一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昵称叫袁祝,小袁袁听起来是个很可爱的选择。
“我真没有生气,我这是脸圆显得。你知道吗?我中学还有一外号叫马丁,就是动画片《马丁的早晨》的马丁,因为我的脸跟马丁的脑袋一样圆。”
高瞻大笑不说话。
“你没有生气对吧?杨西盼真的就是我同学,他之前确实可能比较殷勤,但是我早就明确拒绝他了。”
见袁祝如此坦诚,高瞻觉得他没必要把一个嘴上没毛并且似乎并不算太富的富二代放在心上,但他还是想逗逗袁祝,“你告诉我,你真的是为了我拒绝了那个小孩儿么?回答得好我就不生气。”
袁祝是真的不喜欢这样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的问题,所以她拉过来高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说呢?”
得,皮球又踢回来了。
高瞻没再往深了问,袁祝已经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同时他也在琢磨,他应该给袁祝补一件什么生日礼物呢?
回到别墅,高瞻带袁祝直接回了房间。袁祝晚上还没喝够,坐在露天阳台的沙发上品着伍胡春的茅台。
高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晚饭前后他兴致勃勃地和李亭亭谈事业的时候,袁祝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于是他抱起袁祝,两个人挤在单人沙发里黏糊在一起。见袁祝一盅一盅地喝酒,高瞻也陪着一起。
袁祝拉着高瞻的手反复婆娑,虽然有刚才的小插曲,但她其实还在因为何红兵何之渊而糟心。
“你手上怎么这么多茧子?”袁祝突然发问,高瞻的手指尖儿有很多老茧,跟她爸似的,老袁年轻时候作为潜艇轮机长,总是拿着扳手敲敲打打得。
“天天干粗活啊,当然一手老茧。”
“怎么可能,你一天天老板派头那么足,怎么可能轮到你搬砖啊。”
“天地良心,我也是从给别人打工一点儿一点儿做起来的,之前画图做模型跑工地跑建材哪个不是我亲力亲为,我现在最多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听高瞻这么说,袁祝终于露出了笑意。高瞻顺势亲了亲袁祝的脸蛋——彼时的小圆脸现在已经瘦成鸭蛋脸了,最近高瞻蓄起来的胡子扎得袁祝又疼又痒。
高瞻酒量一般,袁祝一盅接着一盅又喝得太猛,所以没过多久高瞻就醉了。袁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位身高187体重187的五旬老汉拖到床上。安顿好了高瞻,袁祝又趁着月色独酌许久,牛饮着这瓶时价2000元的飞天茅台——反正这茅台又不是她花钱买的,况且袁祝一直以为茅台是七八百一瓶,而她显然也区分不出来普通茅台和飞天茅台——反正都跟网络上著名的视频up主华农兄弟用来做菜得“料酒”瓶子长得一样。
当袁祝觉得她再喝哪怕一口,“水位线”就要漫过嗓子眼儿了的时候,她才终于挺着比李亭亭怀胎两月还显怀的肚子简单洗漱,然后卧倒在高瞻身边,秒速进入梦乡——运气好的话,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她能手刃何红兵何之渊父子俩,一血前仇往事。
第二天上午,大家已经都快吃完早饭了,高瞻和袁祝才一脸疲惫地出现。在座诸位不禁调侃起高瞻,说中午有大补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