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双胞,双生子。
娘亲选择带她回到西域,可她却没有继承娘亲的血脉,拥有支配虫母的能力。族人愤而称其为叛族者,逼死娘亲,戚婆带着她逃亡而生。
戚婆临死前,告诉她:虽然西域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但她可以去往中原,找她的妹妹。
几经波折,她找到她,才发现她是白家人。白家尊为屹立武林的百年武学世家,因居于北方州朔城,故而俗称北方白世家。
而她叫白南。
作者有话要说: 萌发了一个有毒cp:金甲虫x三请令
*
她,可驱世间万蛊;他,可号令天下群雄
一场因缘际会,两人相遇
是邪与正的对立,是王与王的相争
……
这究竟是作者道德的沦丧, 还是人性的扭曲
第24章 有枉 4
“白南。”两个字在白茉莉唇齿间过一遍,滑落在她的心尖处,稳当当地不再动。可她的指头一戳白南眉心兰花状的花钿, 故意地问,“到底是白南,还是白兰?”
白南捉住那根使坏的手指,耐心地纠正她:“白南。”
白茉莉装出特别地努力,一张口, 道:“白兰。”
白南微微偏了偏头,似是不理解为何她一个中原人,发音却总是出错。她语调放得更缓慢,一字一语地教她:“白——南——”
白茉莉模仿她古怪地西域口音:“白——燃——”话没说完, 自个忍不住,乐不可支地先笑了开。
白南安静地看她,尤像是面对任性妹妹的一点无奈。待她笑停了, 身为姐姐的她才有机会抗议:“你叫我,白兰,我叫你,白磨叽。”
白茉莉抿下唇,严肃地问:“那如果我叫你白石头呢?”
白南没怎么听懂,摇了摇头。
白茉莉思考着措辞:“就是在白家后山特别多的灰石头中,你突然发现的、最好看的那一颗。你喜欢她,想把她攥住手心里。可她不知好歹,偏要滚落在地上,把你狠狠绊倒,摔你特别疼的……那种石头。”
她意有所指,话里叠着其他的意思。白南只听明白第一句“白家后山”几个字,于是她晃一晃白茉莉的胳膊,道:“带我,去看看?”
白茉莉轻声问:“这可怎么看?”
白南说:“想从正门, 进去。上次, □□,没敢见爹爹。”
白茉莉抚了抚她与自己相似的眉眼,道:“嗯。”顿了顿,她飞快地补充一句, “不过你要好好表现, 你和鹤公子一起骗我的事,我还没彻底原谅你。”
她话说得快, 白南又没听明白。
白茉莉真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赶明我先给你请个教话的师父。”
*
白南的中原话,是东门煜亲自教的。
东厂掌印都督公务繁忙, 每每是入了夜,掌上灯,他得片刻的空闲,才有时间指点她。更别提,都督贵为一朝重臣,任缉访监审的要职,但教起人来却是随意、散漫,东一句,西一句,半天说不到点子上。
索性他的理解能力极佳,人也耐心,和白南答非所问地说着话,在大方向上不至于影响沟通。两人相处时日再久些,都督无师自通地学会一些西域话,与白南的交流便更是顺畅。
他把白南的身世探查的一清二楚,知她多年来随戚婆辗转流离,艰难受苦, 知戚婆病逝, 她来中原有所求。于是白南第一次不告而别, 他权作忍了。他把人从淮扬地界揪回来,下大牢关她几天,亲自审讯:“知道错了?”
白南得不了好眠,神色难得萎靡着,没回应。
都督用西域话再问一遍:“知道错了?”
白南回他:“你骗我,焦家没有解药。”
都督说:“我从不骗人,是你没有找到。你自个找不着,主动随了我回来,莫不是还要怪我吗?”
白南不善言辞,用西域话也辩不过他。她不再理他,但也不肯低头,就这么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看着都督。
都督训完人,思忖再给个甜枣。他把牢门打了开,一身锦衣翻领袍,腰佩蹀躞带,脚蹬长靿靴,金制玉贵的扮相, 与破落的监牢格格不入。他曼声一句:“出来。”与朝堂上禀圣话的语调无异, 神情淡漠,但总归是抑着几分傲气。
白南几日未曾梳洗,脏兮兮,一如他在西北边境捡她的那天。他把人捡回来,好生看养,吃穿用度的品阶无一不是与他相同, 但她却是个养不熟的。
她越过都督往外走,都督先是看她一个正脸,然后是侧脸,末了是一个背影。他眼盯着她,喊住她,问:“你和三月阁的那个小倌是什么关系?”
而今不止是有关系,三月阁竟然还派人把白南劫了走。都督听下属禀报,有人擅闯入衙, 书房密室被盜,地上染血,白姑娘不见踪迹。他一脚踹翻案台,道:“白家茉莉是不是还在三月阁?”
赶巧,和白南有关系的,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