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再拍惊堂木,呵斥丁三郎将那人供出来。
丁三郎再三无奈解释,那人不存在,是他一开始的胡说。但包拯仿佛并不信,还是逼他招供。丁三郎这才明白过来,包拯还是想对他用大刑,那念头根本就没变过!
最终包拯以丁三郎藐视公堂,出尔反尔,前后证供不一致,欺骗官府为由,判丁三郎杖四十。
“才杖四十,太轻了吧?”
待包大人宣布退堂之后,赵虎不禁感慨了一句。
“这案子受上头关注,若罚得太重惹来严刑逼供的非议,反而把事变麻烦了。左右证据确凿,最后逃不过砍头了。不过这杖四十月也未必算轻罚,就要看怎么个打法了,打对了,比杖二百还狠呢,也不算轻了。”王朝解释道。
“那你说包大人的意思是哪种打法?后一种的话,我可要亲自上!”张虎摩拳擦掌,蓄势待发道。
王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有个主意,取一半一半。”苏园凑热闹提议道。
“一半一半是何意?”王朝和赵虎齐声问。马汉和张龙也凑了过来,挺好奇的。
“你们使劲儿打二十杖,后面的二十杖我来打。”
“就你那点劲儿打他,那不跟挠痒痒似得,便宜他了!”赵虎不赞同道。
“那我用力。”苏园认真道。
王朝等人都笑起来,直叹苏园娇憨可爱。不过她既然那么想打就让她打吧,他们都能理解苏园的心情。
虽说苏园和苏喜并没认姐妹,可瞧苏喜如今依赖她的那副样子,苏园那么善良肯定会有所动容了,她现在肯定是想亲自出手为苏喜出口恶气。
王朝等人便答应了苏园的请求。大不了前二十下他们无所顾忌,尽全力去打,找补回来就是。
丁三郎自小在京城官贵圈里长大,不是没见识过杖四十的威力如何。他本以为自己在开封府受这四十杖,纵然疼些,却也能受得住。却没想到这前二十杖打得极狠,生生要了他的半条命。可恶。这些官差在趁机报复他!
丁三郎咬着嘴里被塞的破布,只能生生硬熬了下来。
等到听说后二十杖是那姓苏的女官差来打,丁三郎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奇怪。瞧那姓苏的女官差那纤瘦单薄的小身板,便知她力气肯定极小。这些衙役居然肯这样放过他?
莫非是因为这苏姓的女官差想亲自出手为苏喜出气,而其他衙役不好驳了她的请求?总之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的,只要是这个女官差来打他,对他而言就是好事。
王朝将手里的木杖递给苏园,教她下手的技巧,怎样打才能更疼,鼓励她多多使劲儿打。
“嗯。”苏园接了木杖之后,见木杖头上沾了血,直叹太脏了。她就招呼孙荷赶紧把准备好的那桶水提过来,先洗干净木棍。
王朝等人:“……”
姑娘家爱干净到这份儿上,也不容易,就不多说了,忍忍吧。
重洗完毕之后,苏园就双手握紧木杖的一端,举起来——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纷纷抬头,想要目睹苏园打下的第一杖。
“啪嗒”一声,苏园手没握住,木杖掉在了丁三郎的后tun处后,随之就落在了上。
“第二十一杖!”负责计数的小吏不忍心地喊一声,他好想作弊,不计数这次。
王朝等人:“……”
别问,问就后悔,当初他们就不该答应苏园的请求。
苏园忙把木杖捡起来,让孙荷再倒水重洗一下木杖,接着打第二下。这一次苏园终于成功打了下去,手握住了木杖,没有掉。不过瞧她下手那般轻松的样子就知道,她打得很轻,没什么劲儿。
偏那挨打的丁三郎反应极大,居然翘起了上半身,好像疼得多厉害似得,可真能装假做戏!
王朝等人不仅仅纷纷赠给了丁三郎一个白眼。
从苏园打得第一下开始,丁三郎就疼得瞪圆了眼睛,面色赤红,额头的冷汗如雨在下。
丁三郎牙齿紧紧地咬着破布,几乎用力到把满口牙都快咬碎了。他万万的没有想到,这苏姓女官差的力气居然那么大,一杖下去,何止他被打烂的tun疼得剧烈,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而且她在木杖上好像涂了什么东西,大疼之后,还有那种密密麻麻的蛰疼,并且极痒。叫人恨不得亲手挖掉自己身上的rou的那种痒,比挨打更要人命。
疼到极致又痒到极致的那种感觉,是比下十八层地狱更难熬的酷刑,他恨不得现在就求死。
奈何他嘴被堵住了,他喊不出来,求不得死,发泄不了,更质问不了。只能任由苏园打两下,手软弄掉木杖,去清洗一遍木杖,然后再打,令他痒得更剧烈,更痛苦,更煎熬。
丁三郎在打到第三十杖的时候,晕了过去。随即就有衙役点了一种熏香,直接给他熏醒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脑袋分外Jing神起来,接下来受打的每一下他都感受得清晰无比,而是那种要了命痒意,比之前更清晰,难熬极了。
待四十杖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