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真是个疯子!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仅仅只是一个拒婚而已!”
“拒婚而已?你说得倒轻松,你了解被拒人心里的感受吗?你被人拒婚过吗,说‘而已’?”
丁三郎复而坐下,一边为自己斟茶,一边像聊天一样告知苏喜。
“我不知别人,反正不管是谁拒绝我都不行。纵然是皇帝太后让我不高兴了,我也会想法子让他们也不高兴。谁拦我的路,谁让我不顺意,我就杀谁。”
这个丁三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面对这样的人,苏喜已经几度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
她已经不想再和丁三郎呆下去了,眼睛再度往窗外瞟。
“你看什么呢,不是说过——”丁三郎说前半句话的时候,本还是一脸得意之色,随即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变。
他猛地起身,瞪向苏喜:“你并不是孤身一人来的?”
“我是啊。”苏喜无辜地应承。
丁三郎察觉到她语气不对,狠狠地皱眉,“你刚才在做戏?”
“没有啊,你真得很让我害怕!”苏喜道。
“你撒谎!”丁三郎突然抄一把匕首,飞速地直冲向苏喜。
对方速度极快,几乎就在一瞬间。
苏喜大惊,她蹲下身子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
她想起了之前在开封府签的免责文书。想起了苏园曾经跟她嘱咐过,纵然是戴罪立功,也会有不可控的风险。
谁能料到这丁三郎居然会武,一瞬间跑得这么快。不可控的风险来了,她死定了!
突然有一阵强风扫来,一道白影飞过,丁三郎随之‘哎哟’一声痛叫着倒地了!
他身体摔打在地面地声音特别响亮,几乎听到了骨头咯吱的响声。
苏喜见是白玉堂来了,大大松了口气,晓得自己安全了。
随后苏喜看见门口大汉也倒地了,苏园和展昭从门外走了进来。
“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着谁惹你,你就杀谁?是谁给你的勇气?”
苏园鄙夷地看一眼倒地的丁三郎,他已经吐了两口血,整个人的弱鸡似的躺在地上,已经无力起身了。
在完全不会武且身子柔弱的苏喜眼里,觉得丁三郎会武功,冲她跑的那几步速度非常快。
但在苏园和白玉堂、展昭这些高手眼里,丁三郎的那几步跑法的步伐十分笨重,不够轻盈,更不够快,就跟一只奔跑中的小笨猪差不多。几乎每一步都在他们的预判控制之内,他们想在第几步踹到他,就能在第几步踹到他。
苏园立刻搀扶其苏喜,先为她诊脉确定孩子的情况稳定,再用帕子给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做戏这么真?”
“我是真被吓着了。”苏喜抱住苏园的胳膊,感受到了她的体温,才觉得彻底踏实安全了,“我没看到你们人在,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跟着我。幸好你们都在,不然我真要被他剖腹取子了。”
“不止吧,你还很担心你父亲的罪证问题。起初看到信的时候,可否动过心思不想告诉我们,真的单独赴约?”苏园问苏喜。
苏喜呜呜地哭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倒也不用特意解释,这是人之常情,他毕竟是抚养你长大的亲生父亲。最终你选择告知了我们,便说明你心中正直。”
“你之前不是说你会陪着我么?”
既然可以不必解释,苏喜便避开了这个话题,扯点别的。这段日子在苏家陪她的人却只有孙荷,之前说会陪她的苏园根本没有来。
“情况有变。”
其实苏园有信守承诺,每天都会抽时间去陪苏喜。不过她都蛰伏在暗中,如此是为了更好地发现潜藏的危险,也能更容易去摸透苏喜周围的人员情况。
躺在地上的丁三郎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不服气地吐了嘴里的血,Yin狠地瞪向苏园等人:“你们算计我!”
“别说的好像算计人挺可耻似得,你不算计人?怎么,就许你算计人,不许人算计你?”
王朝将丁三郎绑起来,连同刚才两名守门的壮汉,楼下马车旁等候的两名壮汉,以及瑶光楼附近潜伏的十名黑衣人,悉数擒至开封府。
“让苏大姑娘受惊了,身体可还好?”
展昭来问候苏喜,并解释他们刚刚拖一段时间才动手的原因。
丁三郎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但他带来的那些属下都有些本事。那些黑衣人都是分散开来打算在周围埋伏,所以必须一个个悄悄解决。还要再去确定丁三郎的作案动机,排查他背后是否还有别人主使。
“全军覆没!”
丁三郎看见黑衣人他们都被抓住了,怒极反笑。
“我不明白,我谋划如此谨慎,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竟被你们算计得这么彻底?”
苏园瞧他这样,觉得很好笑,“你以为你安排个人在苏喜身边做细作,让苏喜一人来赴约,便能瞒得过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