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烁被封住了感官,像一座僵硬的石像似的,被捕鲛的猎手装载进马车,运往京城。
途中,吴王世子的暗探得知了鲛人被捕获的消息,于京城郊外截下了捕鲛猎手的车马。
为首的暗探头子拦在路中间,大声喊道:“停下!”
捕鲛猎手隶属国师管辖,此番抓捕鲛人的行动也是由国师授意。但还未将捕获的鲛人送至国师手中,半途就杀出来吴王世子的暗探,势要将人劫走。
“我等奉命为国师办事,还请诸位兄弟不要为难。早些放我等回去交差。”
领头的暗探包裹得严实,看着面目凶狠,腰间带刀的捕鲛猎手丝毫不曾畏惧。
“我等奉世子之命办事,国师能耐我何?”
说完,数十名暗探拔剑,一拥而上劈开了关押鲛人的马车。
捕鲛猎手虽然骁勇,但是遇到武功高强的暗探,也没得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鲛人带走。
等对方一走,这些原本打算用鲛人邀功的捕鲛猎手,个个垂头丧气,一溜烟跑到了国师面前告状。
而国师听闻鲛人已被吴王世子的人带走,原本平静的面庞霎时变得暴怒。
“你说什么!”
“世子的人已经把鲛人运走了,我们拦不住。”
凌迁气急败坏,扬起手中的茶盏就摔到了下人头上。他们被滚烫的茶水浇了个狗血淋头,好不狼狈。
“办事不力,自己下去领罚!”
捕鲛猎手们有气无处发,只能作罢。
而国师凌迁听闻鲛人已经落入世子手里,原本筹谋的计划已经被打断了进度。他不得不重新再做打算。
话说世子的一众暗探劫走了皎烁,径直将其带到了世子府邸。
周懿听到手下来报,“鲛人捕到了”
她立刻出去查看,可见到一身脏兮兮的皎烁时,还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心想着:皎烁何曾这么狼狈过,不知道这些人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周懿有些儿失望,生怕这幅伪装的皮囊包裹之下,不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她冲着手下的小厮命令道:“带下去洗干净,直接送到我房里。”
余下的暗探面面相觑,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他们散去之后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疑惑着:“送到卧房去,主子是要临幸鲛人吗?”
为首的暗探听见这话,瞬间变了脸色,骂道:“闭嘴,不可妄议主子。”
有人悄悄说了一句实话,“可这鲛人也太丑了吧!”
暗探们还想吐槽,可领头的剜了他们一眼,杀气腾腾。
余下的人这才闭嘴不语。
为了防止鲛人中途逃跑,为首的暗探紧紧盯着它的一举一动。
府中的小厮拖着鲛人沉重的躯体,步入一个雾气缭绕的浴池。
他们从未干过这事,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也就不敢贸然触碰鲛人的皮肤。
鲛人对于人类来说,可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两个小厮只将皎烁身上的脏衣服褪去,然后一把将其推到了温水之中。
皎烁碰到水的那一刹那,瞬间又变回了鲛人的模样。
红色的鱼尾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两名小厮看了心里发怵,但不敢高声喊叫。
世子府中的规矩如此,坏了规矩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看到温水洗濯干净鲛人的面庞,露出原本的模样。
小声嘟囔着:“原来不丑,是故意扮成这样的。”
屋顶的暗探掀了瓦片,偷偷打量浴池中的动静。
皎烁在触碰到水的那一瞬间渐渐恢复知觉,但是全身还是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水流在他的周身流淌,将他费心做的伪装通通洗去。
朦胧间有人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裹在滑溜溜的丝绸里面。
“包严实些,直接送到世子房里。想要活命就闭嘴。”
众人缄默,两名小厮扛着皎烁往世子的卧房走去。
到了里间,他们把皎烁放在床上,便离开了。
皎烁在此期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任人摆布。
他睁开眼睛打量面前的景象,偌大的宫室内只有他一人无助地被困在床上。
红帐珠帘,华服锦被,屋内的陈设考究,都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物件。
而不远处香炉内冉冉升起的烟雾,更是散发出一种诱人的芳泽。
不一会儿,皎烁就觉着自己全身发热,滚烫不已。但手脚还是使不上力气,挣脱不开束缚着他的绸缎。
“好热……”
皎烁脱口而出的呻.yin,落到外人的耳中,只觉得是一种折磨。
周懿就待在门外,隔着一扇门静静听着内里的动静。
她不禁起了疑惑,“是他吗?”
听到皎烁呼喊的那一刻,周懿不再犹豫,斩钉截铁地推开房门。
慢慢步入内室,隔着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