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做饭确实还行,便提议道:“今后做饭就交与我吧!”
“这太费时间了。”
“无妨,你想想,若是一整日都坐着不动,我也受不住啊,如今日这般,既看了书,又做了饭,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今日书看的如何?”
“受益颇多,”韩青梧想了想说:“今日家中安静,我用完早饭便开始看书,一下便看进去了,待我回神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那岂不是没有吃午饭?”
“吃了,后来吃了你给我留的,吃完之后,你让我再坐回书桌前,我也真是看不进去,便索性去买菜,似这般之后再来学习,我发现特别容易集中Jing神。譬如刚才,等你的时候,就这么翻了两页,可我却全都记住了。”
顾瑜崇拜的看着韩青梧,“好利害!你原先不就是看几遍便能记住的吗?”
“还是有不同。原先记住便只是记住,可是今日却觉得完全的明白了,不用刻意去记,”韩青梧伸出一指点了点额头,“它却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顾瑜并没有太懂他说的意思,“你觉得什么样好就好,都听你的。若是你觉得买菜做饭太耽误时间了,那便告诉我。”
“放心,不会的,”韩青梧顿了顿又问:“你呢?第一天做活,可还习惯?”
“都挺好的,杜叔叔很照顾我。”顾瑜便简单的讲了一下,“上午的时候,都是杜叔叔在给客人打酒,他让我在一旁观摩,看看他是怎么招呼客人,怎么沽酒,又是如何算账的,待到下午,他让我在后院,练习装瓶。”
顾瑜比划着自己装瓶的动作,“其实也不是复杂的活,因为有漏斗,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多熟悉熟悉,以免在客人面前露怯。”
韩青梧看着她比手画脚的可爱模样,很想上前去捏一捏她的脸蛋,可又怕自己唐突了她。
便只笑意yinyin的说:“那你好好干!”
“好,”顾瑜笑着看着韩青梧说:“你也好好温书,我们一起努力!”
“嗯!”韩青梧点点头,脸着笑意。
晚饭后,顾瑜让韩青梧直接回屋,她将碗筷都洗刷干净,又把火挑旺,烧了三壶热水,给韩青梧送去了一壶,自己提了两壶回屋。
顾瑜自己洗漱干净后,刚好青桐醒了,她便给他把了嘘嘘,又就着热水给他简单的洗了个澡,放在床上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他小肚皮上有几个小疹子,淡淡的粉色。
顾瑜摸了摸,“桐桐,痒不痒呢这里?”
“噗噗……”
顾瑜又找了找,发现他身上就这里有几颗,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看起来他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和青桐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慢慢睡着了。
韩青梧回屋后,将自己今日所看的内容,又过了一遍,觉得都记住了,便放下书。
他单手支着脑袋,想着下午杜惟说的新加的考题,想了一会儿,便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将笔沾了沾墨,将这一两年,他所知晓的,大铭朝所发生的重大事件逐个列一遍。
列完之后,他重新看了一遍,然后再从中划掉他觉得不太重要,不值得拿来一说的事件,最后留下三件:
储位。
改革。
国防。
看着白纸上六个醒目的字,韩青梧思考一番,又拿出一张纸,提笔沾墨。
储位一直是大铭朝最为热议的一个话题。大铭朝早先立过一名太子,在万立十三年时被废了,那之后,太子之位一直空着。
彼时圣上春秋鼎盛,太子之位空着便空着,可如今却不同了,圣上已是日薄西山,册立储君已是迫在眉睫。
再看改革。
自从大铭开国以来,世家与贵族兼并土地的情况日趋严重,直到万立二十七年,全国纳税的土地,居然有一多半,被世家与贵族隐瞒占有,拒不缴纳赋税,严重影响了国库的收入,农民民不聊生。
万立二十八年,内阁首辅许政清提出改革,如今三年多过去了,改革措施已见成效,百姓生活质量比原来有了很大的提高。
最后是国防。
对于国防这一块,韩青梧下笔时略有踌躇,他并不是十分了解,只是依稀记得听家学的先生提过几次。
大铭西北的边疆防御是皇上的一块心病,乌斯臧一族逐水草丰美之地而居,在马背上讨生活的他们,骁勇善战,又因为饮食习惯的不同,他们大都身高体壮,论单打独斗,大铭男子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朝廷虽然在北地有驻军,却抵挡不住,每到快入冬时,乌斯臧人便开始侵犯边疆州府,抢夺百姓的过冬物资。
在给‘物资’写下最后一捺之后,韩青梧将手中的笔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太可恶了!绝不能任由他们如此欺侮!”
杜叔叔的悲剧不能一直上演,莫不是欺负我大铭真的无人可用?为何皇上不直接派兵打过去呢?
越想越气!
韩青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