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仍说:“熬过这阵子还有下阵子,想做永远没完。──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就是脾气很差那种,报复心特重的那种。”
乔言想了想,“没有。怎么,你想挑战一下犯罪心理么?──我们还好的,真正得罪人的是警察。我们这才哪到哪。”
那么,到底是谁要对乔言下手,余修毫无头绪。
早饭完毕,余修单手把碗盘端回厨房,惹来乔言大叫。
“你别动!弄坏了手,我可赔不起,放这儿就行了。”
乔言抢了他的活儿,生怕他沾水,“你出去出去!”
“遵命,宝贝!”
余修贱嗖嗖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待厨房没人的时候,乔言在脸蛋上擦了擦,心里竟然有些高兴。有毛病,小孩子的游戏罢了,有什么意思!大惊小怪!
她尽快敛了笑,脸上风平浪静了,但仍有海啸在心里肆虐。
这个余修真是太会讨女人欢心了,这样的人不能轻易玩弄。她真是选错了对象,不该一时被他的美貌吸引。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余修不方便,她又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要照顾他之类的话。联想起他近来表现,乔言也的确底气不太足,人是赶不走了,气也不好再生,语气也不能再硬。不但如此,她还要跟过去。
乔言刷好碗筷,就在把厨房擦得锃亮的过程中,她下了决定。尽管这个过程有一个小时那么长。
乔言回到客厅,余修正在窗前研究她家的花盆。还好心给喷了喷水,左手石膏,右手喷壶,认认真真,略有好奇。这个画面竟有点呆萌。
“喂!”
她一叫,余修以为自己犯了错,“怎么,不能浇水吗?”
乔言笑笑,“我也不知道,没养过花。”
“哦。”
余修接着喷了两下,放下了。
“余修?”
“嗯?”
“我答应了你的同事,既然答应了就不能不算数。你家里有我的地方吧?”
余修看着她,手滑,差点碰掉最小的那个花盆,里面有一个孤零零的仙人球。
乔言眼疾手快,两手捧住花盆,拯救它于粉身碎骨。
抬头,余修正看着她,眼神温柔,好像刚才受宠若惊差点打碎花盆那位并不是他。
“我家那么大,还容不下你这个宝贝?热烈欢迎。”
乔言把花盆放好,在他怀中靠着,渐渐靠紧。
“我可跟你说清楚啊,我完全是看你现在不方便,而且我又答应了你同事,我不能食言。”
余修连连答应,完全敷衍,反正来都来了,说什么不重要。
乔言终于住进余修家里,也算同居吧。他的目的达到了。
乔言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不能让他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乔言偷偷在卫生间里摘戒指。可能是她胖了,手指头粗了,戒指摘了半天,手指头都肿了,还是没摘下来。
“用点肥皂水就能摘掉了。”不知何时,余修站在门口。乔言一时发窘,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不是胖了?”余修没看见她通红的脸,“洗澡也不用摘的,没那么娇贵。”
“我知道,我是觉得………觉得干活的时候会沾油。”多有说服力的一个理由,说出来她自己都信了。
余修赞同地点头,“说的也是。──你先戴着吧,这个问题我会好好想想,别再摘了,手指头都肿了。”
“嗯嗯。”
“你今天怪可爱的。”余修捏捏她的脸蛋,情不自禁亲了起来。
乔言念他有伤不敢乱动,令他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吻得乔言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余修灵光乍现,“啊,我有办法了。做个指环,戴在脖子上就好了。”
把她弄成这个样子,他居然心不在焉在想那件事。
乔言推开他,“有毛病,谁要戴啊?”
余修兴致颇好,在她身后念念叨叨,“你一个,我一个,分别刻上名字缩写。好主意!”
他用右手往墙上拍了一下,就当鼓掌了。
这一下,乔言回过头,才要发飙,见他右手放在墙上,不是在与石膏手鼓掌。她的气没发出来。
余修看着她,“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浪漫?”
没有得来回答,她只是脸蛋通红地白了他一眼。
看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时简因为那件事的困扰,好几天睡不上一个好觉。乔言的电话他不敢打,每次路过她家门口也都有点不敢抬头。
当他鼓起勇气去敲门的时候才发现,他实在多虑了,乔言已经不在这里。来开门的是乔父。乔父对他很热情,“小时啊,快进来!”
“叔叔,乔言在吗?”
“不在,她平时上班都住单位那儿的房子,你有事儿找她啊?”
“我………也没什么事儿。那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