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见面的那天,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乔言看着他,眼神渐渐变了。
余修笑了,笑的时候低下头,抿了抿嘴唇。
戒指在他手中,闪着耀眼的光。乔言差点就要被那璀璨夺目的钻石吸引。
“玩儿了我这么久,也该差不多了!”他舔舔嘴唇,认真起来,“我就算是你的调味剂,调到今天,味道也还算令人满意吧!任何一个给自己解压的渠道,只要不违法。”
他张开双臂,笑说:“但是这种方式,有人会认真的。”
“我在跟你求婚,乔言。”
一连串的轰击,乔言的眼睛,耳朵,都在团团转。
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她撞倒了他的水杯。
“我不仅仅是你rou体上的寄托。”余修乘胜追击,“心灵也可以。”
他不由分说,撇开丝绒盒子,戒指早已在他手里。提起她的手,只管给她戴上。
“哎,哎!”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戴上了。
这回,他的眼睛看着她,看得真切。乔言在他眼中看见了惊慌的自己。
“为什么?”她满腹疑惑。
“因为我不想陪你玩儿了。”他说:“只剩这一个选择,你自己选的。”
话说起来,如此硬气。
余修从未演练过。
戒指是母亲留给他的。他从来没当回事,昨晚她忽然跑来说了人生大事,这戒指就这么派上用场了。
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坚定。
露水情缘,rou体关系。顷刻之间被他断掉,没留后路。
倘若人家不愿意嫁,他这般逼退,人家吓也吓跑了,再也没有下文也说不定。
但万一呢?
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竟然让他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结个婚,不过就是跟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一辈子而已,跟她,不会无聊的。
一抹怪异的笑在他嘴角漾开,后来就真地变成了一个笑。
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响,乔言一哆嗦,把手从他手里缩了回来。
是她的电话。
余修摸摸脖子,有一层细密的汗。他的手机哪去了?哦,原来在床头柜。
乔言好像几百年没说过话了一样,接起电话,声音变调。
“妈。”
乔母以为孩子病了,问,“怎么这么不Jing神,病了?”
“没有,怎么这么早?”
“哦,是这样。你妹妹她最近有点奇怪。”
又是她。
也对,乔母主动联系她也就这么点重要的事。
“她怎么了?”
“我说不清楚,她一天恍恍惚惚的,一会儿一个样儿。你有时间的话能过来看看她么?她嘴里总念叨你,说你怎么这几天没来看她。”
说起这些,乔母自当心里有数,又不是亲姐妹,乔言放宽政策已经够意思了。人与人总是这样,只要一方后退,另一方总会前进。
“我知道你挺忙的,你要是有空就来看看,妈谢谢你。”
谢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的心凉了一片。
这个早晨的温度还真如同月球表面,温差巨大。
“我知道了。”
乔言放下电话,什么也不想说。
无数次,她想跟妈妈发脾气,讨公道。但,不能在这个时候。
她所有的事,时简,余修,包括她最近的身体状况………
母亲一概不知。
她在吃抗焦虑的药,她也不知道。
她正在挣扎,要不要把余修的求婚当成一件严肃的事,她也不知道。
母亲的心里只有陈香。
“怎么了?”近在咫尺,看尽她不堪与落魄的人,总是这个男人。
乔言苦笑,“好像只有你觉得我好。”
她转过来。
余修俊美的面庞近在咫尺。
第47章
钱大夫是一流催眠师, 收费自然也是极高的。老吴对钱大夫的治疗方案豁然开朗。
余修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医生,那么就通过催眠的手段让他自己去治疗自己。事实证明, 有效。
从前有人讲, 遇到一个命定之人时,你便会知道──就是她了。
从未仔细琢磨与乔言初见时的细节,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发生的。
不过余修记得, 那个美妙的晚上,她久久地看着他。
瑞士著名心理学家卡尔荣格讲过这样的话。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异性原型。可能她是模糊的,但却是典型的。待见到她的那一刻, 原型的面貌终于清晰起来。是这样吗?暂且这么解释吧,不然他怎么解释自己一系列愚蠢到幼稚的行为。
不可否认, 那晚,乔言已在他脑海烙印了。虽然中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