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非要去追求你得不到的那些东西。
Desperado, ah, you ain't gettin' no younger.
亡命之徒啊,你已经不年轻了,
Your pain and your huhey're drivin' you home.
你的痛苦和饥饿,它们在把你赶回原点。
Freedom, oh, freedom. That's just some people talkin'
自由,噢自由,那只是别人口中的字眼,
You're a prisioner walking through this world all alone.
穷其一生你都是感情的囚徒,独自走过了漫漫人生路。
嘶嘶的声音响了起来,啪得一声,收音机陷入了沉寂。就好像一根放在窗口的蜡烛,摇曳了一下,啪得一声熄灭了。
秋日挽歌
1955年的夏天走地特别快,到了九月底,铅灰色的云层夹着阵阵狂风和暴雨扫过苏格兰高地的荒原,斯图亚特庄园的灰色城堡高高矗立在山坡上,庄严肃穆,笼罩着一层寂静的悲哀。
梅琳达·斯图亚特站在起居室的窗户前面,雨水汇聚成一股股湍急的水流顺着玻璃哗哗地往下淌,好像瀑布一样。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长长的深色头发在脑后用黑色的丝带系成了一只粗粗的马尾辫,灰蓝色的眼睛带着不应该属于一个十三岁孩子应有的忧郁。
门轻轻一声开了,也穿着一身黑袍子的埃莉诺牵着查尔斯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蜷曲的金发也有黑色的丝带系在脑后。
“托尼舅舅马上就要来了。”埃莉诺说。她让查尔斯坐在沙发上,然后走到窗前,站在梅琳达身边,看着被大雨淋得模糊不清的窗户外面庄园门口的车道。
和安静内敛的埃莉诺相比,梅琳达一直都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性格极为要强,凡是都要抢在前面,可是最近她却变得格外沉默。听到了埃莉诺的话,她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开了,拿起放在壁炉架上的一本书,默默地坐在了查尔斯对面的沙发上。
埃莉诺叹了口气,重新转向窗口。托尼舅舅和克劳蒂亚舅妈的汽车快要到了,因为她看到管家克劳德先生已经撑着黑色的雨伞,带着男仆站在门廊外面了。斯图亚特庄园上个月加强了安全措施,再也没有人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到庄园里,他们都只能从门房那里坐汽车进来。可是即使可以幻影移形,克劳蒂亚舅妈也只能坐车过来,因为贝卡告诉过她,坐在轮椅上的女巫是不能幻影移形的。
黑色的汽车开到了楼下,埃莉诺擦了擦窗户上的雾气,看到了一袭黑衣的托尼走下了车,男仆和一名随行的治疗师把轮椅抬下了车,托尼舅舅抱着克劳蒂亚姨妈,走进了房子。
埃莉诺觉得心里一阵阵地难受。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再也没有这么难受过了。还记得两年前参加托尼舅舅的婚礼时,克劳蒂亚是那么光彩照人,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和托尼在金色的舞池中跳华尔兹,是几百名男女巫师眼中羡慕的对象。
女仆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贝卡走了进来,她也穿着黑色的衣服,脸色苍白无力,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托尼舅舅推着克劳蒂亚舅妈坐的轮椅走了进来,圣芒戈的治疗师吉莉安跟在他们身边,斗篷上全部都是雨水。克劳蒂亚姨妈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金色的头发紧紧挽在脑后,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子上的黑色网纱垂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
“和托尼舅舅和克劳蒂亚姨妈打招呼。”弗朗西斯走了进来,对孩子们说。埃莉诺走上前,托尼和克劳蒂亚都吻了吻她,查尔斯也走了过去。可是梅琳达没有动弹,一张苍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梅尔?”弗朗西斯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梅琳达还是没有动弹。过了几秒钟,她发脾气似的把手里的书用力砸在了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推开埃莉诺,往楼上跑去了。查尔斯犹豫了一下,追着他的姐姐跑走了。
弗朗西斯听着她渐渐远去的抽泣声,又添加了几分沧桑的脸上掠过一道难言的悲哀和凄苦。他转身看向贝卡,暗哑地说:“去看看他们。”
起居室里的气氛凝重极了,除了窗外连绵不绝的雨水声,没有人说一句话。克劳德先生送来了茶点,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浓浓的热茶。弗朗西斯站在壁炉前,背对着托尼和克劳蒂亚,双手撑在壁炉架上,低着头,一语不发。
“斯图亚特先生,喝杯热茶吧,”克劳德先生端着白色的细瓷烫金茶杯,小心地说,“您已经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给我拿一杯白兰地,”弗朗西斯头也不回地说,“不要冰。”
克劳德先生露出无奈而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挥了挥魔杖,桌子上多出了一瓶酒和一只玻璃杯。
弗朗西斯接过酒杯,仰起头就把白色的烈酒一饮而尽。他把放下杯子,转头过来,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