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就见一道红色残影闪过,马车上跌下来的人,就被稳稳接住了。
看到人没事,在场众人才把悬着的那颗心落下,陈福更是拍了拍胸口,想幸好幸好,要是把这位身尊体贵的王爷给摔坏了,他们侯府可就要担上滔天大罪了。
潇临还为刚才惊险一幕弄得心惊rou跳,抬起头时,看见自己抱着的人是顾慕沉,同样暗松了口气。
只是在顾慕沉那冰冷的眼中似乎看出了一种“这么大个人了不好好看路”之意,令他有些羞愧脸红,只好欲盖弥彰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可能坐马车太久脚麻了,可以劳烦将军扶本王回去么?”
顾慕沉自见识了这王爷娇贵得比女子还孱弱后,对于这话便没了任何怀疑,他单手搂着人的细腰,一手抄人膝弯,轻而易举将人打横抱起,没表情的往府内走去。
进门之前,顾慕沉抬眼扫见了自己副将寒黎站在那似乎有事要与他说,只是对视了眼,便越过人走进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陈管家则脸色欣慰带笑,看见自家小侯爷终于开窍了,只要能与七王爷如此幸福和美就好,别再让他Cao心会得罪王爷的事了,他就比谁都开心。
而站在晓风身旁的蚕月脸色则越来越难看,她看到心爱之人与那王爷如此亲密和睦,心里就像被剜了一刀子,她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发红的眼中那种妒意就转变成了怨毒。
旁边的晓风看在眼中,苦恼的摇了摇头,觉得要找机会好好开导开导这个妹妹,不然总有一天酿成大错。
潇临满心甜蜜的搂着人脖子,被人稳稳当当抱着缓步走去寿延殿,这侯府虽不比宏伟辉煌的深宫内院,但是从大门走去寝殿还是有点距离,路程需要费点时间。
潇临抬头看到人那弧度好看的下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目光心无旁骛看着前方的样子,感觉这人还是好冷淡。就好像怀里没他这人似的,走得四平八稳心无旁骛。
潇临在人怀里动了动,发现这人胸膛微微起伏,肌rou结实有力,自己那手就忍不住感受了下这个好身材,同时陷入了羡慕的沉思。
若是他也能习武缎体,想必也可以拥有这样强健体魄,或许就不是他这种风吹易倒的病弱身子了,只可惜他已经过了最佳缎体期,只有羡慕别人的份了。
感受到怀中人作乱的手,顾慕沉脚步微微顿了下,微凝眉,低头看了他。
潇临看见那双冰冷眸子,就老实得收回了那乱摸的爪子,笑眯眯对人说道:“将军真是好身材,想必你不曾有过我们这等染病之身的烦恼吧,不知可有缎体秘诀传授一二?”
顾慕沉脚步继续前行,嘴上淡淡说道:“王爷可曾想过本国男子为何会普遍短寿多病?”
潇临脸上笑容僵了僵,手重新攀上了人脖子,对人说道:“莫非侯爷也觉得这事其中有蹊跷?”
顾慕沉似乎并不感兴趣:“不曾,随口说说。”
“……”潇临总觉得那话里别有深意,但人不肯多说也只好作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对人道:“我记得侯爷那一套缎体功法很是特别,不知侯爷可愿不吝赐教?”
顾慕沉在寿延殿前停下了脚步,这话像是触及到了他的禁区,那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但是垂头看到了人眼里的求知欲,才觉其中没有歹意,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潇临被那目光弄得有些心慌,看了看殿门,想是到了让他下来的意思,没等他说什么,顾慕沉就突然抬脚踹开了殿门,抱着他走了进去。
看到如此粗鲁举动的潇临:“……”
“想学?”顾慕沉将人放下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人,声音带着点戏谑说道:“首先你得先死一次,撑得过去才算合格……王爷,还学吗?”
潇临被人扔在了软榻上,那人手撑在他身侧凌驾于他上方,闻言想起那日顾慕沉毫无生命体征的死尸状态,晓得这话不是作假。
在他走神这会儿,发现顾慕沉已经从他身上离开,走出内殿去了。
顾慕沉去了书房,寒黎随后进来,双手呈上了一封信笺,拿过来拆封摊开,一目十行扫了一眼,过后将之合上,随手丢入了碳盆中。
寒黎垂眸看了眼那被火舌燎原,顷刻又化作灰烬了的信纸,沉声说道:“侯爷,可是书院那边有消息了?”
顾慕沉捏了捏眉心,回到了桌案后那把檀木交椅上坐下,说道:“老师来信说,书院有两个夫子空缺,明天你随我同去。”
寒黎迟疑片刻,担忧说道:“侯爷,国师在朝中党羽众多,说不定玄武书院里同样也渗透了细作,您亲自去与潜渊阁的人接头,怕是会有不妥……”
顾慕沉抬眸看了人,旋即目光看向那个碳炉,勾唇道:“你听说过灯下黑么?那国师狗贼虽算个卿相之才,但总喜欢把看得见的东西紧紧掌握在手中。自玄武书院劈出了文武两院,文院学子便占据了多数,对他根本没有威胁性可言,相信监管力度已不同当初以武为重的时期了。”
“至于他还会不会特意派人来监视本将军,”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