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直接抓着他衣领就按床上了。
☆、事破
俩人白天吵架,晚上滚到床上。李成蹊白天受了多少次元锦的气,晚上就要在床上找补回来。
李成蹊最爱掼着元锦的脖子,元锦咬着手指堵住细碎的哭/叫,李成蹊听不见也不会心软。只不过元锦从来不许李成蹊标记他,李成蹊也由着他。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多。
一开始李成蹊没留心,后来才发现,元锦的雨露期十分不规律,甚至一个月会发生两次雨露期,每次身上还都隐隐约约带着一股那天在森林里闻见的奇异香味。
李成蹊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就留了个心眼。
他趁老侯爷去京城觐见陛下的功夫,吃饭时当着元锦的面,假装无心道:“那什么,我总觉得你雨露期是不是不太规律?”不待元锦反驳,他自顾自道:“虽然野是野了点,好歹也是个坤泽,不能大意。我找个郎中给你看看。”
元锦rou眼可见地慌乱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白了他一眼,筷子戳着碗里李成蹊给他挑好的鱼rou,道:“你是乾元,不懂就别瞎说。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着凉了而已,很正常的。”
李成蹊就没再说什么。
元锦吃完饭,就着急地回自己的厢房了。
李成蹊等他出去,悄悄地蹿上屋顶。饭厅离元锦的屋子很近,只见元锦钻进屋子里,出来时手里攥了个东西,倒是看不清是什么,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后便鬼鬼祟祟地跑了出去。
“站住。”李成蹊冷声道。
元锦吓了一跳,一抬头就正好看到站在屋顶的李成蹊,顿时脸都吓白了,下意识拔腿就跑,结果李成蹊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正好挡在他逃跑的必经之路上。
他想掉头跑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因为惯性直接撞在李成蹊身上。
李成蹊皱眉道:“做贼心虚,你跑什么?”说着又掰开他的手,看见一个白色小瓷瓶,问道:“这是什么?”
元锦紧张地发抖,想把东西藏起来,可他整个人都被李成蹊抓着,动弹不得。
李成蹊夺过瓶子,将元锦甩开,不顾元锦的阻挠,直接打开瓶盖,顿时从瓶口冒出一股古怪香气。
分明和他在元锦分化那日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真相大白。
瓶子里装的不是普通的香,是诱导发/情用的绵绵香!
李成蹊将瓶盖重新盖上,慢慢抬起头,盯着元锦一字一句道:“你第一次发/情,是因为你把绵绵香藏在披风里,又从马上摔下去,瓶子破裂香气流出所导致的,对吧?”
元锦垂着头,不发一言。
“你到底想做什么?”李成蹊怒不可遏,几乎要把手中的瓷瓶攥碎,道,“第一次就算了,你敢说你一年那么多次热chao期不是因为这东西吗?你敢吗!”
元锦咬着唇,倔强道:“……我就是用绵绵香又怎么了?你不也爽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话音未落,脸上就遭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元锦被打得偏过头去,后退了几步,耳朵一阵嗡鸣,缓了一会儿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成蹊,被打的一侧脸颊红得仿佛要沁出血来。
这是李成蹊第一次打他脸。
李成蹊打人的手也火辣辣的,怒斥道:“你想要直接说啊,我还能不答应你吗!你知道这东西对你的身子伤害有多大吗,以后生孩子都会有影响你知不知道!?”
元锦红着眼睛吼道:“不用你管!”说罢不管不顾地朝房间方向跑。
李成蹊在后面紧追不舍,还是晚了一步,元锦直接把门从里面栓上了。
李成蹊没推动门,深吸一口气,道:“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房内没动静,李成蹊开始砸踹屋门。就听元锦在里面喊:“李成蹊你个王八蛋休想进来!再踹我就喊爷爷了!”
李成蹊本来消下去一点的怒火又被元锦重新点燃了。他后悔打完元锦后居然还心疼了,吼道:“老侯爷去京城了,你少想着搬救星了,你现在把门打开我还能考虑少揍你几下。听见没有,开门!”
元锦拔高嗓音喊道:“我就不!”
木头做的门栓怎么可能挡得住常年习武的李成蹊。没踹几下,整扇门就倒了。
李成蹊进屋后定睛一看,不禁冷笑,床上鼓起个小包,原来元锦骂完就一头钻进被子里,枕头蒙在头上装鸵鸟。
他将被子里的元锦提溜出来,一把将手里的瓷瓶拍到桌上,冷哼一声,道:“说吧,从哪买的。”
元锦沉默装死,李成蹊抬手就朝他后背抽了一巴掌,元锦“啊”地惨叫一声,迫于李成蹊的YIN威,不情不愿地小声道:“私市呗——”。李成蹊深吸一口气,问他:“你一个坤泽还敢往私市里闯?”
元锦嘴快:“……是阮音哥带着我去的。”
李成蹊横眉竖眼:“好大的胆子,你们两个坤泽去私市是想做什么?打包被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