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威廉大叔扯了扯瑶瑶的衣袖,瑶瑶就跑出来了,高高兴兴地蹦跳到裴音郗面前,笑容灿烂:“妈妈回来了!妈妈你好久都没来看瑶瑶了。”
“瑶瑶!”裴音郗的表情瞬时满是温柔,弯腰张开手臂拥抱瑶瑶。
“妈妈,你等下陪人家睡觉吧。”虞之瑶笑嘻嘻的。
“嗯……”裴音郗转头看了虞言卿一下,瑶瑶也转头看她。
虞言卿一看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样漂亮的脸蛋,同样无辜的眼神,同样可怜兮兮的表情。虞言卿实在拿她们没办法,只好淡声对威廉说:“威廉,准备一下客房。”
接着迈开长腿往门外走,对裴音郗说:“晚上睡客房。”
“好耶!妈妈你今天给我讲故事好不好……”瑶瑶拍手。
“好。”
当天晚上裴音郗哄睡了女儿,回到客房以后,给夏旅思打了电话。夏旅思像是知道她会来兴师问罪似的,接通电话就只是嘿嘿干笑,也不主动展开话题。
裴音郗说:“你怎么回事。”
“我管不了啊,跨国案件。”夏旅思听了这句没头没尾的问句却清楚明白裴音郗在问什么,“本来虞恒案,从我私人感情出发,和上头的意见也是一拍即合,都不想爆出来,也不想和虞景集团扯上关联。病毒的事更是保密,既然虞恒死了,就不要再引起大众恐慌。”
“无奈呀,这次是跨国的案件。我们的领导层现在赫然惊觉,境外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并且还和虞恒案高度相关,而从线索的掌握来看,我们已经落后了。我那天透露给你那个消息,已经是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能说的最大限度了。我还能怎么回事?”夏旅思摊手。
“你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说她需要我支持,和没说一样。如果我早知道是这么棘手的事,也不至于毫无准备。她现在成了各种正道邪道都想掌握的对象,又是各方都忌惮的对象。”裴音郗越说越咬牙:“于是有什么你快点早说。”
夏旅思叹气:“我说也没用,现在案件已经超越了我的层级,我的影响力也望尘莫及。现在唯一能有用的,只有你家虞医生自己。她名气大、根基广,在国际上也享有很高的威望,而且现在没人能比她更了解病毒,于是没人会动她。但是明天虞医生还得去接受问询,她最好有解决方案,没有的话,那随之而来的压力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啧,干饭第一名。”夏旅思说的这个话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警方和官方在对虞言卿施压。警方和官方想要拥有这个病毒,想要手握制造、利用、治疗管理sheva病毒的一切治疗。可是她手上没有病毒,官方施压,她该怎么去解决呢,虞言卿为什么不和她商量这个问题?
“诶,别人身攻击呀。”说她干饭第一名,就是暗搓搓地内涵她“干啥啥不行”呗。夏旅思老不服气了。
裴音郗牵牵嘴角,没理会夏旅思的抗议,耳边是夏旅思叽叽喳喳的声音,可是她心里不断涌起的念头却是:明天,明天虞言卿会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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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娅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落脚,一晃也有几个月了。山里的生活极度单纯,每天三餐,发发呆,和艾草说会话,很快就会过去。这几个月张娅所接触的人几乎只有艾草。
艾草这家徒四壁的家里也没别的人来。隔个十天半个月,偶尔能碰到爬到这山头附近修整梯田,或是割猪草的村民,会和艾草闲聊两句。除此之外,张娅觉得自己几乎就过着避世的生活了。
于是无聊之下,张娅除了带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带着艾草培养各种各样现代化的生活习惯以外,张娅还开始教艾草认字。
张娅不说话。从一开始艾草误会,到后来她索性顺着这个误会,再到后来,也就越来越不好突然说她并不是不能说话这件事了。张娅不说话,教艾草认字自然是很不方便的,不过好在艾草是大人了,而且非常聪明,理解力强,又十分愿意让张娅教她。
只要是张娅不嫌累,有时候坐下来认字,一教一个早上,或是一个下午,艾草都是兴致勃勃的,Jing力旺盛得不行,半点不会不耐烦或者学不下去。于是就这样,张娅写给她看,指给她看,哪个是“葱”,哪个是“铲子、锄头、棍子”,哪个是“沐浴”,哪个是“猪rou”。
偶尔碰到讲不明白的字,艾草会记下来,到第二天去镇上为张娅买东西的时候,她找到邮局里识字的人读给她听。所以艾草把张娅第一次写给她看的名字“娅”字偷偷抄下来去问了别人,她已经知道怎么读了。
她回来以后兴高采烈地告诉张娅:“丫丫,我知道,原来你的名字念‘娅’字。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丫丫,你会不会不喜欢我叫错的名字吗。”
张娅写给她看:“没关系,你叫丫丫就好,我喜欢的。”
艾草抱着她转身大笑:“太好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不过你还是丫丫,你是我一个人的丫丫!”
张娅刚开始被她抱的时候,简直是吓得够呛,一是她成长过程中,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