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语调轻缓,带着些调侃之意。
仿若对楚婈的身份并没有感到意外,亦没有因楚婈的隐瞒而生气。
楚婈却是震的半晌都没回过神。
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何时知道的,还知道些什么。
“父王弥留前留下遗言,若有幸遇上国师之女,令本王务必护其周全。”傅珩放开楚婈,捏着楚婈的下巴,嗓音低沉道,“婈儿差点让本王违背了父王遗命,该如何处罚才好?”
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傅珩,楚婈的思绪完全被扰乱了。
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她应该有许多话要问才是。
不,应是傅珩有许多话要问她才是!
“婈儿觉得我好看吗?”
楚婈泪眼朦胧的望着傅珩,茫然的点了点头。
“婈儿好看,我也好看,那我们的孩子必然也会很好看。”傅珩低头靠近楚婈,在她的唇边轻轻印下一吻,“不然,就罚婈儿给本王生个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可好?”
楚婈,“?”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带进了纱帐,万千言语也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沉沦的那一刻,楚婈不合时宜的想,雷霆暴雨即将来临,他们竟还有兴致被翻红浪,真是担得起祸水之名。
花鸢几人听得里头的动静,皆红了脸颊。
恰此时,原青峦疾步而来,“王爷何在?”
花鸢见他神色严肃,迎上去问了句,“发生了何事。”
“太子带着禁军来了,要带王爷王妃进宫面圣。”原青峦面色稍缓,语气不自知的柔和了不少。
“王爷可在寝殿?”
花鸢眼神闪烁,轻咳了声朝后头指了指,“在。”
“但是...要等等。”
原青峦皱眉,事态如此紧急为何还要等?
随后,里头传来一声轻yin,原青峦身子一僵。
二人四目相对,同时慌忙的挪开视线,脸颊也染上了诡异的红霞。
“那..那个,我,我去前殿等。”
原青峦磕磕巴巴撂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了,走的飞快,活像后头有人追似的。
雁和清和对视一眼,似是幡然领悟了什么,上前一左一右立在花鸢身旁。
“花鸢姑娘,人都走远了。”
花鸢这才收回视线,不自然的瞪了二人一眼,“谁,谁看他了。”
“啧啧啧,什么时候的事啊。”
“真是没想到,原侍卫这颗铁树竟然也会开花。”
花鸢脸更红了,“你们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喔,什么都没有啊。”雁和拉长声音道,“那又不代表以后没有什么,对吧清和。”
清和抿唇,拽了拽花鸢的衣袖,“花鸢姑娘,说说呗,是怎么让原侍卫这颗铁树开了花的。”
话音刚落,便见原已经离开的原青峦去而复返,恰好将清和这话收入耳中。
花鸢的脸顿时红了个彻底,甚至不敢去直视原青峦。
“不,不是你听到的这样,我...”
“军营送了消息过来,第一时间禀报王爷。”原青鸾正着面色平静的说完,便又径自折身离开。。
然那张看似泰然的面下,心跳早已紊乱。
花鸢瞪了眼清和雁和,任她们如何追问,硬是没再吭声。
她说的本就是实话,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不过就是去雪山结伴而行,不过就是她重伤他对她多有照顾,不过就是……就是她途中因伤口发烧昏迷不醒时,他给她上了药。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嗯,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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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李云徵立在殿外望向远处,那双原本灵动不羁的桃花眼中,多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深沉。
“殿下。”纸砚拿了披风给他披上,轻声道,“外头风寒,殿下还是进屋吧。”
李云徵眼眸微垂,良久后才道,“那位去摄政王府的嬷嬷如今何在。”
纸砚忙道,“殿下放心,已经按规矩还乡。”
“没有纰漏?”
“没有。”
李云徵眉头微凝,没有纰漏,那么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
当初去摄政王府查王婶婶的嬷嬷被他收买了,只在摄政王府门口稍加逗留后便回了宫,并禀报王婶婶背上并无凤凰花。
这事他做的干净,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摄政王府。
今日的传言到底是谁做的!
“殿下可是在忧心摄政王?”纸砚道。
李云徵抬眸,拢了拢衣袖,“王叔有何可忧心的。”
哪怕是出了这样的事,他相信王叔也自有办法应对。
不对!
李云徵眼神一紧。
他忽略了一件事。
王叔就算眼下还不知王婶婶的身份,但王婶婶背上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