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问他不问猫,偏偏问个不相干的人。
盛霈胸膛的那颗心剧烈跳动着,一下、一下,几乎要破胸而出,唇齿间的动作直接而凶狠,再没有半点柔情。
山岚眉心浅蹙,舌根被他舔得发麻。
脑后的黑发散落,簪子早已滑落在床侧,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才一动,他更用力地咬上来,咬完嘴巴咬脖子。
唇上得了空。
山岚软着嗓子,在他耳侧说:“我想抱你,别抓着我的手。”
盛霈急急地喘了口气,沾染了情|欲的眸在她面上停留一瞬,松开手往下,往她轻薄的衣服里探。
山岚喘息着问:“她是谁?”
盛霈一顿,低着嗓子应:“黄廿廿,二十二岁,南渚人,原在隔壁市练咏春,嫌苦嫌累,逃回家了,托她表哥赵队长找到我的船,避避风头。”
“是新来的厨师。”
山岚记得盛霈和她提过一句。
她雪白的面颊染上嫣红,却故作镇定地和盛霈对视,轻声问:“她做得饭好吃吗?是不是比我的好吃?”
盛霈轻吸一口气,反手关上窗。
唇松开这截脆弱的颈往下,边亲边笑:“正尝着呢。”
山岚一呆:“我不是说这个。”
指腹捏着女人的软rou,盛霈含糊着道:“不记得,什么味道吃了就忘。招儿的不一样,哪儿都……嘶。”
盛霈正咬得起劲,忽然被人揪住耳朵。
他不怎么高兴地抬眸,和人商量:“晚点儿再教训我,行吗?”
山岚凝视他片刻,藕白色的小臂绕上他宽阔的肩,唇贴到他的耳侧,低低地说了句话,话音落下,男人的手瞬时收紧了。
“放在哪儿?”
他起身,克制着问。
山岚随着动作被抱起,整个人缩在他怀里,纤纤的指尖指向柜子上的包,下一秒,她凌空而起,被半抱着去了柜子。
盛霈把人放在柜子上,边亲边去摸索边上的拉链,金属碰撞的声响拉扯着两人的神经,“嗖”的一声长响,修长的手指探进包内夹层,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摸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他亲了亲软软的耳垂,哑声问:“自己去买的?”
山岚咬着唇,忍着裙摆里作怪的手,半晌才哼出一声,眸却不躲不避,去看他黑沉沉的眼睛。
盛霈没动,就在柜子上。
“抱着我。”
山岚哪是这么听话的人,她要把盛霈在她身上咬的都咬回来,一口牙和小猫咪似的,咬得身上都是一圈圈牙印。
盛霈轻嘶一声,由着她咬。
临进去前,盛霈又笑。
他低着声逗她:“坐得住吗?”
原本干巴巴的柜子上shi滑一片,散落的裙摆遮掩春色,尖细的指尖紧绷着,几乎要陷入他的rou里。
“放松点儿。”
盛霈放缓动作去亲她。
山岚微闭着眼,看窗沿下摇晃的风铃,细碎的声响从唇边晃出来,她断断续续地说:“曾有人和我说,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找的未婚夫……”
她倏地止住话,紧扣住盛霈。
脚趾蜷缩,脚尖绷起。
盛霈呼吸一滞:“还说吗?”
山岚不情不愿地揽住他的脖子,脑袋贴着颈窝,小声说:“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还不让我说了,啊——”
她脑门被敲了一下。
“你欺负我。”
山岚闷声道。
盛霈扣着掌心细细的腰肢,心说这可不算欺负你,随即把人抱起来换了个位置,那柜子再坐下去都没法儿用了。
“你说小时候爱哭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盛霈被人说了两句,开始使坏。
“......”
“嘶,又咬我。”
烟雾般的晚霞散落一地,岛上光线渐暗,各家各户燃起灯火,唯有盛霈的小屋始终没亮灯。
晚上八点,小屋打开了窗。
一室燥热和着淡淡烟雾渐渐飘散。
盛霈赤着上身倚在窗侧,唇里咬了根烟,点点猩红暗中若隐若现,视线垂落,落在安静睡着的女人身上。
薄薄的毯子盖在不着寸缕的躯体上。
雪白的肩头在昏色中白得晃眼,让人瞧着眼热,黑发如海底最茂盛的海草森林,最美的盛景是海chao涌起时。
不能再看下去。
盛霈别开脸。
这是他第一次在山岚在时抽烟,忍不住,完了非得来一根,这种感觉无法和任何人言说,甚至连他自己都道不清言不明。
盛霈神色淡淡地望着夜色,看了片刻,视线又移回她身上,捉着小手亲了亲手背,再放回去。
这么抽了大半根,身后忽然有了动静。
山岚裹着毯子坐起身,下巴轻靠在他肩头,视线望着窗外晃动的椰林,轻声问:“我能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