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我从这里滚出去,这是我和阿诺的屋子,谁都不准进来。”韩旭勃然大怒。
“奴婢自然会滚,等搬走了殿下的东西,再踏入这里一步,奴婢都嫌脏。”含巧冷哼了一声。“收起你那副情痴的嘴脸吧!摆给谁看啊!怪让人恶心的。”
“住口,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我是爱阿诺的,一直都是。都是因为云瑰,是云瑰拆散了我和阿诺,还害死了阿诺……”
“爱?从始至终,你都只在乎殿下皇子的身份吧!扪心自问,你是怀揣着什么心思接近殿下的?”如今的韩旭只让含巧觉得既可笑又可悲。“殿下进了韩家后,你未曾善待过他一日,谈什么情深。
“你对殿下多番折辱,不过就是因着你处心积虑娶回来的却不是真皇子,觉得自己飞黄腾达的美梦破碎了。”
进了韩家后,殿下受了怎样的折辱,她都一一看在眼里。
韩家真就是一家子畜生,唯一对殿下还有那么一点好的,仅有韩夫人而已。
正因都看得分明,才越发觉得眼下韩旭摆出这番样子来令人恶心。
韩家定的下葬之日,云诺在宫中也得知了。
到了那一日,他乔装打扮的出了宫。
京郊有个被称为“公主冢,地方,从太祖朝开始,出嫁后过世的公主和双儿皇子都会葬在此处。
因出嫁之身不得入皇室陵寝,地位又高于夫家,不入夫家坟茔,故而有了这样一个地方。
即便是驸马也并不合葬。
他站在不远处的山峰上看着自己的葬礼,到底顶着皇子的身份,葬礼也是十分风光的。
大抵是山顶风大,他的眼圈渐渐的红了。
自此,他终于和韩家再无干系,也和过去再无干系。
六皇子云诺已经死了,今后他会有新的身份,焕然新生。
“诺儿……”
听到身后有人呼唤,他猛的回过头,“兄……兄长……你怎么会?”
其实他已多日不曾见过兄长了,有母后的阻挠,他实在不好往东宫而去。
不过每日会派人往东宫去,倒也知晓兄长渐有好转。
“有些不放心你,故而跟来看看。”太子定定的看着云诺发红的眼睛,“你……你若是恨韩旭,我便帮你处理了他。”
“不用了。”云诺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过要他死。”
他对韩旭有过伤心,寒心,怨恨,却是真没想过要韩旭的命。
大抵更多怨怪的是自己曾经瞎了眼。
“我的阿诺啊!总是这般心善。”太子伸手轻轻抚摸着云诺的脸颊,“心善是会受人欺负的,有时该心狠还是要心狠。”
“哪有做兄长的这般教导人的。”云诺笑了起来。
太子咳嗽了两声,云诺赶紧扶住他,“山顶风大,兄长的身子还没好,还是赶紧下山去吧!”
相互扶持着下了山,上了马车,宫人赶紧奉上温水,太子喝了几口,有些无力的靠在引枕上。
“兄长不该此时劳顿的,若是身子没养好,母后该怪我了。”
太子握住他的手,“诺儿,我没想到我离京后会出那么多的事,更是在我没顾到的地方,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今后都不会了,有兄长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我知道兄长最疼我了。”
“真想带着你走的远远的。”
“兄长说……说什么呢?”云诺有些不解的看着太子。
太子一把将他扯进怀里,一点点的抱紧他。云诺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敢挣扎,唯恐碰到太子的伤处。
“兄长……你别这样……”
“诺儿别动,让兄长抱一会儿。”太子在他的颈项间轻嗅着。
云诺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让他觉得就是一缕发丝都十分好闻。
他惦记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本就该是他的。
就是父皇也不能从他手里抢人。
越是嗅着云诺身上的气息,心里的贪念便越发的压制不住,胯下之物也挺立了起来。
呼吸渐渐粗重,温热的喷薄在云诺的颈项间,让云诺扭了扭身子,“兄长,你抱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太子这才松了手,云诺赶紧坐到了车厢的角落,离着太子稍微远了些。
看着云诺怯生生的,眼尾发红的模样,太子微微蹙眉,“诺儿何时竟开始怕兄长了?”
“才没有,兄长想多了。”云诺从车厢柜子里取出一个攒盒来,认真的吃着里面的点心果脯,似乎那吃食美味的夺走了他全部的心神。
太子微微阖眼,想的却全是云诺的样子。
身下肿胀的难受,让他恨不能将诺儿压在身下用力的进入,cao弄的眼尾红红的啜泣求饶。
过往的记忆浪chao般涌现,他想起最初占有诺儿的情形。
六皇子的及笄礼,宫中办的极为盛大。一直惦记着酒味却不能尝试的诺儿,在那一日终于得了允准可以尝尝酒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