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红了眼眶,他都不敢想起柳芸。袁潇替他开了口:“你们走后林宇龙抓了柳师叔严刑拷打逼问你们的下落,然后将掌门打下悬崖,玄门派里的弟子不是被他吸光了灵力丹田竭力而死就是被他按上魔修的名义杀害,剩下的那些弟子都还被他蒙在鼓里。”
“那师姐和掌门师兄呢?”夏树的声音细微的颤抖,竟然有些不敢问出这个问题。
而顾尧的话也的确印证了他心中不详的预感:“师姐??????师姐为了给我们拖延逃跑的时间,用了师傅给她留下的五雷符,灰飞烟灭了??????”
顾尧说着,嘴巴里仿佛含了刀片,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的舌头上割下一刀,越说到后面越是无法开口:“掌门师兄??????被打落悬崖后一直没有消息,但是??????但是林宇龙已告知天下,说,说掌门师兄是遭了师兄你的毒手,就连我们也被他说成是魔修,已经逐出玄门派了。”
什么!师姐,师姐竟然灰飞烟灭了?夏树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事情。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柳芸那些嘴里骂着他的话,对他好的那些举动一幕幕出现脑海里。他虽和柳芸相处时间不长,对方却一直都像姐姐般待他,为他特制丹药,入魔的时候相信他,帮他隐瞒掌门师兄,为他四处寻找克制心魔的办法。
那个爱他、护他、疼他的师姐没有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感谢对方,还没有为对方做过一件事情。
与此同时,他更加难以接受的是那么强大的掌门师兄居然被林宇龙打下了悬崖:“掌门师兄现在是死??????是活?”
“不知道,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但是我相信掌门师兄一定会没事的。林宇龙还想从他口中得知你的消息,断不会轻易杀了他。”顾尧想到最后一次见到林宇龙的时候,对方一直想打听梦魇林的下落,应当也是被心魔所扰:“林宇龙现在四处找你,就是为了打听梦魇林。”
听到这些,夏树有些无法承受这些消息带来的痛苦,白溪的死、睚眦的死,现在连师姐都死了,掌门师兄下落不明,每一件事情他都一定会找林宇龙报仇。
哼,林宇龙现在不管多么厉害,现在的他都不是之前被他轻易打到的夏树了。
这些人的性命如同被火焰戳烧后留下的伤疤,他们将永远刻印在夏树的心口。
在现代社会长这么大,他还从没有体验过恨一个人的感觉,而现在对于林宇龙,每一条命都会跟他算的清清楚楚。
夏树不过轻轻一捏,手掌下的碗已经变成粉末:“我定让林宇龙为他往日种种付出应有的代价,一个子儿也不会少!”
不论是他们还是顾尧与袁潇,比起一个多月以前实力几乎是以数倍为计算的增强。要真跟林宇龙对上,从武力值来说绝不会出现打不过的情况,但是他们一直搞不懂林宇龙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肖非白沉思片刻,开口道:“会不会是玄门派?他留着掌门的性命除了要问出我们的下落,更重要的是玄门派掌门的传承,没有上一任掌门的亲口承认,就算是强行夺派也无济于事。”
“不清楚。”夏树觉得不太像,如果仅仅是为了得到玄门派他可不必一开始就将青火派牵扯进来,要知道秘籍最早是出现在青火派的。而且林宇龙与青火派关系一向神秘,每次他要上青火派调查此事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被别的事情引开注意力。
他总觉得林宇龙要得到的并不是只有玄门派这么简单:“我想了半天,觉得那里都蹊跷,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总之疑点太多了,很混乱,我觉得我们还是从源头开始查起。”
这里离他们要去的地方太远了,对外界而言,他们是玄门派的叛徒,一切还需谨慎行事,不能太过招摇,全程御剑肯定是不行的。
等林显宗回来好好告个别就启程。
到了傍晚林显宗哼着不知道哪里的调调,挎着个医药箱从外面慢悠悠的走进了院子。看到四人也不觉得奇怪,好像算准了日子就是今天。
“要走了?”
“是的,这段日子还多谢前辈,今后但凡前辈用得上的地方不用客气。”
林显宗啥也没说,走到屋子里开始翻箱倒柜,最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一个包袱扔给了过来被肖非白接住:“这里面是你们路上能用得到的丹药,不多,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应该够用了。”
那包袱的外包布上落了不少灰尘,不像是刚准备好的,肖非白拿在手上垫了垫,感觉分量不少:“我怎么感觉前辈好像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怎,怎么可能,呵呵。”林显宗面露尴尬,单独把夏树叫住留了下来。
不止是肖非白,连他都觉得林显宗今天表现得太奇怪了:“不知前辈单独叫我留下来所为何事?”
林显宗一张六十岁老人的脸上露出了狭促的笑容,看得夏树心里发毛,好像是有Yin谋一样。
“过来,过来。”林显宗示意他关好门靠近一点,夏树虽然奇怪也照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大秘密要跟他说一样,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