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如今身边那些男人,不说旁人,就说宁天麟,连一个两个都难容忍,还二十几个面首这要被听到,怕不是要直接剐了她。
这番话,也就只敢在陆眉面前肆无忌惮地说上一说,过过嘴瘾了。
陆眉定定地瞧了她半晌后,噗嗤乐了:三夫四侍,养面首妙哉!妙哉!
也不知为啥这厮笑得分外开心,将折扇一收,宽袖一抖,端的是身姿凛然:那清漓妹妹,你瞧瞧我,可算美男子?可堪做你的入幕之宾?
得,又被调戏了。
对付陆眉这等不要脸的,就得做到比他更不要脸。
言清漓还真装模作样打量起来他,正想要品头论足一番,忽然,冷不丁传来一句:三妹妹,我寻了你许久,敢情是溜到这里与人私会来了?
是言婉。
陆眉立刻敛了笑,不动声色地退后避嫌,朝言婉解释:黄少夫人,私会可不敢当,在下只是恰好经过,遇上了令妹。转头又问言清漓:是吧,言三小姐?
言清漓没搭理陆眉,神色转变之快,已经没了方才玩闹时的轻松模样,与言琛相处久了,那清清冷冷的神态都与他相像了几分,她问言婉:大姐姐来寻我何事?
言婉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扫了两圈后,与陆眉说道;我与我三妹有话要说,陆公子可否回避?
黄大小姐发现言婉离席,怕她这个口无遮拦的大嫂又出去乱说话,忙悄悄跟了出来,结果在陆家弯弯绕绕的廊子里跟丢了人,四处寻找时,离老远看见了陆眉。
黄大小姐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廊柱后,却被那眼尖的草包纨绔给瞅见了,偏他还十分没眼力地朝她走过来了。
黄大小姐闷头就往反方向走,那叫一个健步如飞,还好陆眉有轻功在身,不然都追不上:黄小姐请留步!他热心肠地问:黄小姐可是在寻黄少夫人?我方才瞧见她了。
黄大小姐一听,果然留步了,转头狐疑地看他,陆眉便好心给指了个方向:喏,就朝那边去了,瞧着神色不愉,怒气冲冲的,黄小姐若担心你嫂嫂,就赶紧过去瞧瞧吧。
言婉嫌槐叶黏糊沾身,与言清漓来到一处僻Yin地,开门见山:我听说兄长只要在府中,便日日都会去你的院子,兄长惯来爱独处,他怎会那般频繁去你那里?他都去你那里做什么?
他为兄,我为妹,做兄长的关心看望妹妹,有何不妥?言清漓扫过言婉富贵逼人的一身,笑道:大姐姐既然嫁人了,就过好你如今的日子罢,莫要多管闲事。
你!言婉怒指着她:言清漓,你下贱!
言清漓不欲与言婉多口舌,转身就走,言婉却拦在她面前,威胁道:父亲不知,你当我瞧不出来你那点龌龊心思!今日我便是来告诉你,你若胆敢对兄长做出什么引诱他、损他声名之事,我定饶不了你!
黄大小姐到了大槐树那里,就瞧见言婉在与她娘家妹妹身处一块大石头后面说话,本不该偷听的,却见言婉果然如陆眉所言那般,怒气冲冲地拦住了那位言家小姐,黄大小姐怕言婉又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踟蹰了片刻,到底没走。
言清漓目光冷冷:我有什么龌龊心思?倒是大姐姐你与二哥的丑事,还用得着我多说么?
言婉如被戳到了逆鳞,她这辈子就是毁在了这件事上,若非如此,她怎会落得嫁给一个傻子的地步!
她四下张望,又恼又慌:你敢!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父亲必打断你的腿!这是家丑,言国公极力压着的,言婉又低声咒骂:还不都是你害我!你这小贱人,迟早有一日会遭报应!
恶人倒是先告状了,若不是言婉与朱妙琳先生出害人之心,又怎会自食恶果,再说,将计就计把言婉送到言珲床上的,是言如而非她。
不过言清漓也不想多解释,言婉就是蠢了些,那事若没有朱妙琳撺掇她,出人出力,就凭言婉自己应也想不出来。她事后也没有将言婉怎么样,也是看在原身言小姐的份上,总要对她的家人手下留情。
言清漓道:大姐姐想多了,同是言家的女儿,那种事传出去对我与二姐亦无好处,不过,你今日既来寻我了,那我也便直说了罢。
园子里树多,石刻上趴了一条青绿色rou嘟嘟的虫,正好端端地晒着日头,忽然被言清漓给挑了起来,吓得立刻缩成一团装死。
言婉见状,脸色顿白,嫌恶地向后闪躲。
有些人啊,就是得吓一吓才好,不然永远都学不会安生。
我这个人呢,心眼小,睚眦必报,不过大姐姐你总归是姓言的,只要你安分,那我今后便与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