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婳儿?”再醒过来, 却是萧弈洵轻轻推着她, 叫她起身,他笑容温柔道:“都睡了一天了, 再不醒,晚膳都没得吃了。”
林婳怔怔然爬起来,窗外的天已然黑了, 萧弈洵替她穿着衣,道:“等在长明宫用了晚膳,我让何瑞送你回永安宫,这两日政事有些繁忙,要召见很多大臣,人来人往地眼杂,还是永安宫清净些。”
林婳打着哈欠,任萧弈洵替自己腰带妥帖系好了,还没完全睡醒,“嗯。”
在长明宫确实住不下去了,整日腻歪着,也该修身养性一段日子,她伸手抱了抱萧弈洵的腰,龙袍勾勒出来的腰身可真是细,但脱下龙袍看,却是劲瘦充满力量的,叫人招架不住。
“那你也不要太累,多多照顾自己的身体,用膳的时候,我过来陪你一起。”
萧弈洵嘴角噙着微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好。”
林婳微微挣脱了来,要往殿外去,被萧弈洵握住手腕,拦腰抱起,一块往外殿走去,直看得一众太监们纷纷垂首,何瑞笑眯眯地揣着手,在心中暗道:哎呀,可算是大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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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婳按约定好的那样,去长明宫陪萧弈洵用膳,不过是午膳时辰去的,早上一时睡过了头,萧弈洵要忙早朝肯定是早早地用过早膳了。
到了长明宫,还没踏入主殿,林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到长明宫的宫人少了一些,甚至是有些冷清,四周的禁卫军数量都减少了。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从殿内走出来的小太监连忙欠身。
“平身吧,”林婳微微提起裙裾,抬脚往殿内去,那小太监却道:“皇后娘娘,您是来寻皇上的吗?皇上出皇宫去了。”
“出了皇宫?”林婳惊讶,并未听萧弈洵提起过有出皇宫的计划,便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小太监面上略微惊讶,“皇上出宫祈福去了,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吗?舒妃娘娘是一块随驾去的呢,难道舒妃娘娘没事先同您说?”
祈福?舒妃还跟着一块去了?
林婳想不通,为何此事不与她说上一声,而且还将舒妃带了一块去?
“说是为了春耕祈福,”小太监又道:“一早就去了。”
林婳离开长明宫,往回走,目光所及之处是高高的宫墙,还有Yin沉的天,明明都已经立春了,天气却还是冷,不见转晴,时不时还下点小雨。
就好像她和萧弈洵一样,这些日子舒妃好像从他们之间消失了,但今日又出现了,以后避不开她也认了,但为何出宫去祈福,这件事要瞒着她?
“皇后娘娘,”绿翘疾步走来,道:“太后娘娘方才派人到永安宫来,叫您等会过去呢。”
林婳从思绪中抽回神来,“说了是什么事吗?”
绿翘道:“也没有,就太后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来传的话。”
林婳往前走,“那走吧,这就过去。”
“您不是要去皇上宫里用午膳吗?”绿翘诧异问。
林婳目光黯淡,嘴角轻扯出一丝苦笑,“我想皇上应当是不记得这些了。”
到了长宁宫,太后一行人正在打包东西,林婳见了,不由诧异上前,“母后,您这是准备去哪?”
宁太后道:“哀家打算跟几位太妃去温泉行宫住些时候,今日早上大家伙说起来,就决定了,整日闷在这宫里也实在无滋无味,去温泉行宫住上个一月半载的再回来。”
她笑着打量了林婳几眼,道:“哀家想你就不去了吧,你这几日与皇上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怎么舍得离开?”
林婳长睫微垂,闪过一丝落寞,旋即笑道:“那你们准备何时启程?”
宁太后望了望四下打包地进度,笑道:“明日,明日一早就出发。”说罢,往桌边走去,桌上已经布好了菜肴,“可用了午膳?陪哀家用点?”
林婳在宁太后这里用了午膳,便回了永安宫,心里还惦记着出宫祈福的萧弈洵,便让月橘去长明宫候着,等皇上回宫了来,赶紧来通报一声,她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在他心里,自己占几成份量,而其余妃嫔占几成?
这半日也无心做其他事了,一直等着,等到天黑,用过了晚膳,也没有消息。
林婳点了灯,就坐在门边向外遥望着,心里甚是煎熬,都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来?
一直到亥时一刻,月橘急冲冲地跑了回来,没等气喘匀,就断断续续道:“娘娘,不,不好了……皇上在宫外遇刺中了一箭,此刻危在旦夕,刚被送回宫里来了。”
林婳一下急了,赶紧向长明宫跑去,月橘和绿翘也连忙跟了上去。
长明宫围了很多禁卫军,比平日驻守的禁卫军数量都要多,将长明宫主殿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林婳走过去,一个面生的穿着盔甲的头领站了出来,伸手阻拦道:“皇后娘娘请留步,皇上遇刺,此刻太医正在救治,谁也不方便见,还请您回去吧。”
“皇上他伤得重吗?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