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林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心里话统统都说出来,可是若他跟自己的心意不同,说出来不是让他笑话吗?于是便把话收住了,只往前一扑,扑到他怀里,低声喊道:“洵哥哥。”
萧弈洵一怔,“你叫我什么?”
“洵哥哥,”林婳抬起小脸道:“小时候我就这么叫你,以后我还这样叫你好不好?”
杏眼含着雾气,泪眼朦胧,小脸红扑扑,一只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的怀里,似弱柳扶风,娇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睛。
“婳儿。”他轻声唤她。
“嗯,”她应着,手圈住了他的腰,脸蛋蹭了蹭他的胸膛,脑子里的那些纠结折腾得她累极了,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静静地感受着他在身边,“怎么了?”
他伸手捏着她的美人尖,令她抬起头来,他也顺势低头过去吻了过去,饱满柔软的唇瓣碰了个正着,透着淡淡的香气还有一丝丝眼泪的咸味,他甘之如饴,虔诚地取悦她。
林婳手攀上他的后背,也极力地回应他。
红烛香帐,叠影重重,呢喃浅yin,直教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
年后天气逐渐转暖,阳光普照着整个皇宫,积雪都化了,正是适合到处走动的时候。
文宣帝坐在一堆存了好几日的奏折山里,吭哧吭哧地批奏折,一干就是昏天暗地,连哪都去不成,都是第二年紧要的一些国事,得早些处理掉了。
“何瑞,”批着奏折的文宣帝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今日可有人到长明宫来?”
何瑞愣了下,答:“未曾,”不过随即又添了一句,“下半日,方丞相与户部尚书会进宫觐见,与皇上您商讨各地开春农耕等事。”
“嗯,”文宣帝应了声,垂眸继续批奏折,不一会又抬头向着殿门口望了一眼,又继续批奏折。
连着好几日,文宣帝都会时不时问,可有什么人到长明宫来,还道谁来都让他进来,莫要阻拦!
何瑞听得糊里糊涂,“大臣们都是进宫来商讨要事,奴才自是不敢阻拦他们。”
文宣帝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批奏折,没说什么,但眉头骤然压紧,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何瑞苦苦思索,终于叫他想明白了,嘿!他这脑子近几日是不灵光怎么滴?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有没有谁来长明宫,问的自然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皇后娘娘了。
不过皇后娘娘确实没来过,连个丫鬟都不曾打发来过。
正值午膳,有一道木瓜炖雪蛤的甜品,口感吃起来非常不错,又是滋补之物,就连不太吃甜的皇上都多吃了几口。
见此情况,何瑞不由道:“皇上,要不要让司膳房也送一道去永安宫?”
“不用,”文宣帝一口拒绝,很是果断。
何瑞微微吃惊,不由猜测:难道又吵架了?
随着观察,何瑞愈发肯定,皇上和皇后一定是吵架了,皇后娘娘不来寻皇上,也没一句关心的话。
再看皇上,好容易批完了奏折,有了空闲,不去看皇后娘娘,反倒去马场上打马球,边阳不在,皇上自个儿玩得还挺开心的。
何瑞站在马场外,拿手放在额前遮去刺眼的阳光,远远地望去。
这时,有人骑着马儿驰骋进了马场,直奔皇上去了,何瑞定眼仔细瞧着,好容易瞧清楚了,这不是皇后娘娘吗?
萧弈洵向来人望去,只见林婳全副武装地骑马过来,脸上笑容如阳春三月,“洵哥哥,我陪你打球好不好?”
听到洵哥哥这个称呼,萧弈洵就忍不住地唇角上扬,“你行吗?”
林婳睁着圆圆的杏眸说:“怎么不行了?我可是跟边阳大统领练了好些日子,你不要小瞧我。”
原来她这几日不见人影,是在忙这事。
萧弈洵微微扬首,傲娇道:“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吧。”
他拿着木槌一挥,将球捶出去老远,旋即策马追赶了上去,林婳不甘示弱,也立即策马追上去,紧握着手上的木锤,对于这个球,她势在必得。
不愧是将门虎女,她的骑术很好,这马球也学得好,与萧弈洵玩还能争一争球,双方有拉锯,这球就打得有意思了。
一场马球打下来,两人都大汗淋漓。
萧弈洵的唇角也没落下来过,“学的不错嘛,比起边阳也毫不逊色。”
“那是自然,”林婳道:“我怎么也算将门虎女,武功不行,打个马球还是可以的。”
“走吧,去休息一会,”萧弈洵策马领头,带林婳到马场的凉棚里歇息。
在凉棚附近的何瑞准备好喝的水,和补充体力的糕点,麻利地退下了去,连带四周候着的禁卫军和太监也一块叫走了。
萧弈洵拿着水囊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见林婳直勾勾地看着他,笑道:“怎么突然想着学马球?”
“这不是很明显吗?”林婳笑着扑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道: